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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甬道

二月初六,夜。四更。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中原山庄里灯火通明,衙门里的捕快已经将这座山庄围得水泄不通。

捕快们左手提着鬼头刀,右手握着火把,在亭台楼榭中穿梭徘徊。

这里显然已经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因为雷震交代过要严密的监视这里,确保沈夫人的绝对安全。

只要是看到身份不明的人,尤其是像乞丐那样的人。

一律格杀勿论。

在山庄的正前方,有一间大厅灯火通明。

门口挂满了白绫,大厅内站满了披麻戴孝的众人,正堂上摆着一口棺材。

棺材正前方摆放着香案,香案前面地上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灰盆。

盆子里黄纸纷飞,白烟徐徐。这显然是在为沈中原办理丧事。

那棺材显得非常厚重,足有千斤重,也只有沈中原才有这样的排场。

在中原山庄的后院佛堂门口,两个捕快正在把守着凶案现场。

他们锐利的眼神如鹰一般的敏锐,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四周。

就在不远阁楼的阴影里,隐匿着两个人影。

只见一人从怀中取出两颗飞蝗石,双指一夹,手指一弹,便打在那两位官差的肩颈穴上。

那两个捕快立刻浑身酸麻,无法动弹,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一种点穴的功夫,唤作隔空打穴。点穴这门功夫本就难练,隔空打穴更是难上加难。

两人这才扯下黑巾,露出面目。

竟是云归雁和雷震。

刚才云归雁自怀中取出飞蝗石打在佛堂门口二捕快的肩井穴上,二人立刻定住。

雷震低声叹道:“云大侠,我们为何要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从门口大大方方的进入山庄呢?”

云归雁笑道:“我一直怀疑那十三箱珠宝就藏在中原山庄里,独孤雁对佛堂的密道如此的熟悉。

我想此刻外边一定是风声很紧,我们一直都在通缉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我是独孤雁,我就会把那十三箱珠宝藏在这里。”

雷震低声道:“我们也不通知沈夫人一声,这样做是不是太无理?”

云归雁道:“这件事情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关键就在于那十三箱的珠宝。

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到了快要水落石出的时候越应该小心谨慎。沈夫人那里还有说不通的地方,我不得不堤防。”

雷震心头一震道:“你怀疑沈夫人?”

云归雁道:“在真相没有出现之前,我有理由怀疑每一个人。

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怀疑她。

我第一次来到中原山庄的时候,她告诉我沈中原失踪了。

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后来随着案情的发展,我又不得不更加的怀疑她。

花似雪曾经也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与沈中原年龄相差将近二十岁。

保不准会有局外人对她有什么想法。

她故意隐瞒独孤雁的真实身份,我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私情?”

雷震道:“不错,她派出四杀手去刺杀独孤雁,却被独孤雁反杀。后来在中原山庄里又被你所救,她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要给我们看,好让我们知道她与独孤雁已经结下梁子,这样可以打消我们对她的怀疑。”

云归雁道:“不错。独孤雁进出中原山庄如入无人之境,他既然要报复花似雪,为什么又迟迟不肯动手?现在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云归雁道:“这只是一种猜

雷震道:“我看八成就是这样,勾结外人,谋害亲夫。”

云归雁摇摇头道:“如果刚才的推断确实成立,那独孤雁为什么又要杀他们相识二十年的结拜兄弟呢?”

雷震道:“柳无眠说过独孤雁本性并不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会痛下杀手杀那几人?

我想有可能是被花似雪逼的,她行走江湖的时候与那三人曾经结下过梁子,或者上官世家曾经有恩于她,所以她才逼迫独孤雁去杀那几人的。”

云归雁道:“有这个可能,有时候女人狠起来比豺狼都可怕。”

他又接着道:“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

云归雁二人便不在说话,又蒙上面,朝那佛堂里掠去。

两人搬开莲花灯,进入甬道中。

云归雁依旧用隔空打穴的功夫一路上又打昏了四人,经过一番蜿蜒曲折之后,终于来到石屋中。

云归雁又弹昏了把守石屋的两个捕快。

雷震淡淡的一笑,喃喃道:“唉,这些捕快都是奉我的命令把守在这里的,现在我却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的来到这里,还要点昏他们,这真的是一种讽刺。”

云归雁笑道:“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此刻我关心的只有真相。”

云归雁仔细的打量着这间石屋,这两间石屋和原来的摆设几乎一样。

除了搬走沈中原尸体的地方现在是一团蒲草,其他的地方与原来无异。

云归雁仔细的打量着那尸体下面的那一团蒲草。

忽然他锐利的眼神中,闪过异样。

在蒲团中发现了一块很小的褐色的污渍。

那褐色的污渍引起了云归雁的兴趣,他轻轻的提起那沾满褐色污渍的蒲草,放到鼻子上轻嗅,很快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

雷震急忙问道:“这是什么?”

云归雁冷冷道:“是一种药汁。”

雷震不由的心头一震道:“药汁?什么药汁?是毒药吗?”

云归雁又嗅了一遍道:“有川穹,柴胡,甘草,好像还有黄芩。还有几味我猜不出来。”

雷震道:“想不到你还懂得医术!这些药材是干甚么用的?有没有毒?”

云归雁道:“这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药,主要就是治疗伤风头痛之类的,并没有什么毒性。”

雷震道:“那你的意思是沈中原死之前喝了这些药。”

云归雁叹道:“他的确喝了药,不过这跟案件应该关系不大。这些药渍很有可能是沈中原死之前,从口中流出的。”

云归雁站起身子,依旧仔细的打量。

他不经意间看到了头顶有一盏巨大的吊灯,那吊灯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般向下低垂着。

那盏吊灯上一共摆着十二支的油灯,呈椭圆形。

雷震道:“这不过是一盏很普通的吊灯,有什么奇怪的。”

云归雁却道:“这房间三面的石壁上都有灯,石屋中已经足够的明亮,再弄一盏这样的吊灯岂不是浪费?”

雷震道:“沈中原也算是富甲一方,弄一盏吊灯也不足为奇。富人的人的观念我们这些人是无法理解的。”

云归雁笑道:“沈中原是做什么买卖的?”

雷震道:“以前干过镖局,后来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祖上留下的财产比较多,所以用不着做买卖。”

云归雁笑道:“这么大的中原山庄需要运转,朋友交集也得应酬。沈中原名震两河,想必开销一定不小。”

雷震道:“这个我倒没有注意过。”

云归雁道:“他们夜入盘蛇岭,奇袭黑沙寨。美其名曰是剿灭土匪,造福一方。实际上不也是为了那十三箱珠宝吗?我这样谈论沈中原虽有些不妥,可句句都是实话。

这也正应了那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雷震道:“说的极是,虽然天下人都懂得这个道理,但还是为了名利争的是你死我活。”

云归雁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独孤雁为了独吞财宝,而杀死沈中原,现在看来也符合常理。”

雷震道:“独孤雁和沈中原虽然是名侠,可也终究逃不过名利二字。”

云归雁忽然停顿了谈话,他纵身一跃,拔地而起,左手正好勾住吊灯中央垂下来的那铁环。

云归雁一招【猴子捞月】挂在吊灯上。

忽然铁环向下坠沉,一阵清脆铁链转动的声音。

接着石桌突然向一旁缓缓的移动,桌子下面竟然真的还有一条甬道。

甬道里也是灯火通明,阵阵的寒气从洞口中涌上来,二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云归雁与雷震对望一眼,便只身跳入洞中,雷震紧随其后也跳了进去。

云归雁落到地上才发现这里跟上面足足有一丈的距离。这里的装扮与上面的石室差不了多少,也是三面石墙,另一面是甬道。

甬道的口是斜向上的石阶,不知通往何处。

这间石室里也是非常的明亮,墙壁上整齐的排列着一排凹陷的石槽,石槽里点着油灯一直通向甬道的尽头。

雷震忽然道:“好精巧的机关暗道,竟然是环环相套。沈中原居然有这样的本领,竟然将中原山庄的地下建造这么精巧的机关。”

他疑惑地看着云归雁道:“你怎么知道机关是在那只铁环上?”

云归雁喃喃道:‘我刚才也不过是赌了一把,只是运气好赌赢了而已。’

他看到雷震对这个答案似乎不太满意,接着道:“我看那一盏吊灯,四周都布满了灰尘,无论是灯座还是连接十二盏灯座的铁架子都是布满了灰尘,唯独那中央垂下一尺的铁环却非常的干净。所以我断定一定是有人经常用手去拉那么个铁环,所以铁环上才没有灰尘。

他们为什么会去拉一个吊灯上的铁环,原因只有一个。”

云归雁正色道:“那铁环很有可能就是触动机关的开关!”

雷震道:“您真的是观察入微。”

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云归雁已经蹲到了墙角,头瞬也不瞬的盯着一团蒲草。

雷震也走到近前弯下身子,他仔细的打量云归雁的神情:云归雁双眼如电,似也出了神。

忽然他跳了起来道:“看到没有,墙角这一片地方的蒲草显然是被重物压过。我仔细的测量了一下,正好可以容得下十三口箱子。

这就是那十三箱珠宝存放的地方!”雷震也不由得心头一惊,他几乎要尖叫出来。

他看着我云归雁,双眼中充满了喜悦之色,这种神情云归雁还是第一次看到。

云归雁下嘻嘻道:“你是不是要问那十三箱珠宝去了哪里?”

雷震颔首。

云归雁道:“这十三箱珠宝一定还在山庄里,独孤雁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众目睽睽之中把这十三箱珠宝搬走的。”

雷震道:“那我就派人把这山庄翻个遍。”

云归雁笑道:“雷捕头,您忘记了,我说过这十三箱珠宝回来找我们的。”

他望着前边的甬道喃喃道:“我只想知道,这一条甬道到底是通向哪里。”

说罢,便朝那甬道走去。

甬道的台阶很缓,一路向上蜿蜒曲折。

两边的石壁很是光滑,台阶也越来越陡。

雷震道:“我们到底是在往哪个方向走?我转的头都晕了。”

云归雁淡淡道:“我们一直在往地面上去的,佛堂在整个中原山庄的最后排,而我们是在向中原山庄的前院去的。沈夫人他们现在所在的灵堂,就在中原山庄靠前的位置。”

雷震颔首。

二人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

台阶到这里就已经没有了,甬道也变得非常的狭窄,云归雁两人一前一后,乍看来确似云归雁的脚踩着雷震的头。

云归雁的头却几乎已经顶到了木板。

他轻轻的抽开木板,那木板缓缓的向一旁移动。云归雁悄悄的探出头来来。

他这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很是明亮,而他的头此刻就在一张床板的上边。

这间屋子应该是内室,在床的正对面的墙上有一扇门,那门并不宽大,像是套房里的门。

门用一块帘布隔开,根本看不到外边的样子。

外面的屋子里哭声阵阵,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刺鼻的烧黄纸的味道。

(这里竟然是中原上庄的前厅?沈中原的棺材就在那门帘外边的大厅里。众人此刻正在那里守灵。)

云归雁又缩回了头,盖上了木板。

雷震急问道:“这里是哪?”云归雁道:“中原山庄的前厅,众人正在灵堂里追悼沈中原呢!”

雷震也不由得心头一惊。

他暗叹道:“这山庄的密道四通八达,怪不得独孤雁可以来去自如,看来却是仰仗这密道。”

云归雁笑道:“我们还是原路返回,从那后院的佛堂离开这里。”

雷震颔首道:“不错,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二人转身原路返回,不消片刻便回到发现沈中原尸体的那间石室里。

那两个捕快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如人偶一般。

云归雁双指如电,解开二人的穴道。

那二人便要抽出腰中佩刀,雷震双掌切在他们的手腕上,制住二人。

云归雁二人赶忙扯下面巾露出真容。

那二捕快看到是雷震二人急忙收住身形,躬身施礼。

雷震赶忙将二人搀起道:“二位兄弟不必多礼,我和云大侠是来查案的,你们不要多问,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来到过这里。”

二人颔首。

云归雁雷震二人转身离开石室,走上石阶,一路上他们又解开了四个把守在甬道的捕快并叮嘱他们不要暴露二人的行踪。

二人走出佛堂的时候,发现天已经是将明还未明,他们转身离开佛堂,沿着佛堂的后墙纵身跳到院墙的外面。

庄院的外面不远处是条小溪。

庄院的后墙外是一片空地,白瓦青石的墙,下面有一个方形的洞,一条水沟自庄院内流经到这里。

再从洞中穿出,然后流向不远处的小溪里。

云归雁自翻出墙,便把目光盯在沟渠上。

他蹲下身子,伸出左手在沟渠中捞去。

雷震道:“这不过是一条排水沟而已,中原山庄的污水应该都是从这里排出的,里面很可能还有屎尿呢!”

云归雁淡淡道:“我知道。”

雷震道:“难道这里面有十三箱珠宝不成。”

云归雁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他把捞起的残渣放到鼻子旁边。

他解释道:“我从翻出院墙的那一刻就已经嗅到了很浓的药味。”他指着排水沟道:“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还有残留的药渣。”

雷震不懂。

云归雁道:“这种药的成分跟我们在石室中发现的药渍成分几乎相同。”

雷震疑惑道:“这能说明什么?”

云归雁道:“水沟里有如此浓的药汁,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把药煮好之后,倒入排水沟中导致的。”

雷震颔首道:“他为什么要什么做?”

云归雁道:“很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忽然,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面墙上的后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人。

他蹑手蹑脚的跨出门槛,轻轻的拴住门锁。然后转身朝南边走去,边走还边四下张望,生怕别人认出他来。

云归雁觉得他甚是可疑。

雷震喃喃道:“这小张是要去哪里呀?”

云归雁道:“你认识他?”

雷震道:“我当然认识他,他是这里的仆人,是管家老张的独子。这小子不知道在哪沾染上的赌博的恶习,经常到城中的长生赌坊里去赌钱。

为了这事,老张已经毒打了他几顿。但是管不了几天,又跑去赌钱。”

雷震接着道:“这天刚蒙蒙亮,我想这小子一定是赌瘾犯了,背着老张又去赌钱了。”

云归雁道:“我觉得这小子很有意思,我想找他谈谈。”

他让雷震先离开,等到正午的时候再赶去中原山庄与他汇合。

说罢,二人便分道扬镳。

云归雁跟着这小张一直走到城门口都没有被他发觉。小张此刻的心情一定不错,他已经攒了一个月将近三两银子,他决定今天好好的赌上一把。

(他的心情很不错,沈中原的死并没有什么给他带来一分的悲伤与难过。)

小张转身便进了长生赌坊,云归雁在暗处远远的叮嘱他。

不到片刻,小张便急急忙忙的撇开赌坊里门口的那青布门帘。

他一定是输得很惨,因为他愁苦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他如此的狼狈,一定是把钱输光了。)

他喃喃道:“他奶奶的,差一点就赢了,这一把真他娘的晦气。”

他盯着自己不争气的右手怒骂道:“都怪你,老子说不来,你偏偏让老子来,现在又输得那么惨。”

他一路走着,一路轻声的骂骂咧咧。

云归雁忽的跳到他的近前,小张吓的“呀”一声,几乎要蹲到地上。

他定眼一看是云归雁,不由得心头一惊,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他站起身子冲着云归雁施了个礼便转身要离开。

云归雁横剑拦住了他的去路。故作严肃道:“你以为我不认识你?我跟你父亲可是旧相识了。”

小张被云归雁这一番话惊到。他并没有过多的理会云归雁,身子朝一旁一闪便躲开云归雁的一堵,他步伐走的更加快了,仿佛刻意要躲着云归雁。

云归雁轻斥道:“看来我要去找老张好好谈谈他宝贝儿子赌钱的事了。”

小张忽然站住了脚步,他辩解道:“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谁去赌钱了,我是去跟沈老伯抓药。”

云归雁冷笑道:“我亲眼看到你进了长生赌坊。难道赌坊里面也有卖药的?”

小张心头又是一惊,他百口莫辩。

云归雁忽然大笑,话锋一转道:“其实赌钱这件事也并没有什么。

有人爱喝酒,有人爱赌钱,有人爱美色,这都是人之长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张听他那么一说,心情却忽然变得有些轻松,愁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知道至少这顿打是不用再挨了,挨鞭子的滋味的确是不好受。

云归雁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的出来,我不但不去告诉你父亲,而且可以在赏给你五两银子再去接着赌。你看如何。”

小张惊呼道:“什么?五两银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云归雁笑道:“很简单。”

他自怀中摸出五两银子递给小张道:“我先给你银子,在问你问题。”

小张见他所言非虚,赶紧接过银子道:“好,你问吧?”

云归雁问道:“刚才你说要去跟沈老伯抓药,这个沈老伯指的是谁?他为什么要抓药?”

小张道:“你有所不知,沈老伯就是沈平。是我们庄主沈中原的亲哥哥。”

云归雁不由得心头一惊。

他吃惊道:“沈中原竟然还有个哥哥?为什么从来没有听沈夫人和紫嫣提起过?”

他示意小张继续说下去。

小张道:“这个沈老伯出生的时候,就落下了一种伤寒病。有人说是娘胎里带的,也有人说是早产引起的。所以多年以来一直在都在服用草药。

自打我记事以来,几乎每天清晨都要给沈老伯熬药,已经有十几年了。”

云归雁道:“沈平他住在哪?”

小张道:“就在中原山庄后排的一栋阁楼里。他天生就有伤寒病见不得风,所以一直都住在阁楼里。就连、、、、、”

(果然如此,那阁楼一定离山庄的后墙很近,这样流入到水沟里的药汁味道很浓。如果是住在山庄的中间或者是山庄靠前的位置,流到墙外的时候就会很谈,我也绝对是嗅不到的。)

云归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张道:“就连我们庄主发丧,沈夫人都不让我们告诉他。怕他年纪大身体弱,承受不了打击。”

云归雁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道:“你从后门出来,想必也是沈夫人的意思吧。”

小张低头不语。

云归雁叹道:“你看见我却躲着我,想必也是沈夫人人的意思?”

小张道:“我们做下人的,没有选择的权利。主人让我们如何做,我们就只能如何做。”

云归雁道:“你放心好了,你记住,我们未曾见过面。你去抓你的药就是了。”

说罢,变转身消失在晨雾中。

天已经渐渐地亮了,远处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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