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染走上去，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道：“上车再说。”
男人的神色极其严肃，从她上车开始，便一直紧紧地皱着眉头，车开离了警察局，程染开口：“曾家附近的监控没有异常，不像被人动过，他们查不出什么，但是你还是要小心。”
凌倾不解地“嗯”了一声。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知道。
“凌倾，别跟我装傻。”程染瞥一眼装模作样的凌倾，也不生气，只是叮嘱，“这期间，你别做什么事。”
自从凌倾的性格发大变之后，手段行为方式都变了，能够将凌氏发展到现在这样，可想而知她的手腕有多厉害。
曾母指控凌倾吓唬人，不会是平白无故的，肯定是确有其事，就算她没有自己出手，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被带去配合调查，他便立刻去处理监控的事，接到曾家附近的监控，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身上的诡异现象他并没有兴趣关注，更多的是让她置身事外。
“我就是个只知道赚钱的生意人，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凌倾的眼神很是单纯，并不像一个会犯罪的阴险奸诈之人。
当然，纯属她个人认为。
程染：“……”
信了你的邪！
“之前曾倩倩莫名其妙得了失心疯，说看到了鬼，你敢说跟你真的没有关系？”谁都没有看到，偏偏看到了凌倾这只鬼，曾倩倩失心疯说跟她没有关系，谁信？
反正程染不信。
“可巧，还真没有关系。”凌倾打死不承认，反正跟她就没有关系，不承认不会死。
“在我这里，你没有必要撒谎，曾母一口咬定是你搞的鬼，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程染想着她或许因为之前的事心存芥蒂，便道：“凌倾，你不需要骗我。”
“不骗你，童叟无欺。”凌倾认真回答。
不骗你，也不能告诉你实话，我不说就是了。
凌倾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程染瞥一眼身侧的人，见她回答得诚恳，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追问。
刚才发生意外，他心中的闷气暂时被抛到了一边，这会儿人在身侧又不跟他说话，他顿时心里又不舒服了。
粗着嗓子：“凌倾。”
凌倾撑着下巴。
没有回答，程染声音又粗了一点：“凌倾。”
凌倾：“……”
“凌倾！”程染加重了语气。
凌倾：“我在。”
“这么久没有回家，去哪里了？”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程染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忙。”凌倾懒得同他废话，曾经的凌倾爱你如命，现在的她高冷到你发抖！
“忙就可以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程染现在极其讨厌她这种什么都不挂在心上的一样。
也许并不是讨厌，大概是一种对于她身上那种未知诡异的恐慌，为什么恐慌，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白甜了。
程染的心被人扯了一下，问出了一个沙雕问题：“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句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他的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