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倾不假思索：“工作。”
“嘎——”车轮摩擦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车子狠狠地拐了一个弯。
程染紧急刹车，车头只差一点点就撞上了护栏，他抿了抿唇，不发一语。
凌倾望着车顶发呆，回过神之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丢丢的失望。
车祸死了，应该算是意外死亡，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和平号一个激灵：小姐姐怎么能够有如此偏激的想法！
没有死成的凌倾相当失望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声，“我想死一死，好难。”
程染落在方向盘上的手猛然抓紧，心脏狂跳，失去正常的频率，“不要胡言乱语！”
程染发动引擎，重新上路，还是之前的话题，“再让你选一次，工作和我，谁重要？”
他的目光冷厉，阴沉得仿佛即将暴雨将至。
凌倾还是毫不犹豫地道：“工作。”
程染沉下心来，不打算与她生闷气，气到最后，伤的是自己，“为什么？”
“工作可以给我带来金钱，工作可以让我快乐。”凌倾想了一下，补充：“工作可以让我不那么无聊，你能吗？”
“能。”程染心的仿佛被烫了一下，非常炙热，“我能，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取。”
凌倾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过了一遍，“把我的六千万还了先。”
不是鄙夷，不是嫌弃，纯属陈述事实。
程染：“……”
男人哑口无言，他偏过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冷峻的侧脸显得更加的生硬冷漠，让人无法接近。凌倾的话有些刺到了程染，心情突然抑郁，那种狂的情绪又在他的心底不断地翻腾。
“下车。”程染停下车，对凌倾道。
他心平气和，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
“哦。”凌倾应了一声，打开车门下车。
程染冷冷地道：“关上车门。”
“砰！”凌倾甩上车门，已经转身提脚走开。
看着凌倾清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程染狠狠地踹了前方一脚。冷静下来的程染透过车窗，一直看着她的身影在视线里模糊，直到消失成一个黑点，他才收回视线。
他的眸光突然变成了冷厉。
————
“阿染，是你吗？”
蓬头垢面的女人呆呆地看着蓦然出现在病房里的男人，那张脸的确是让她痴迷的脸，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她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程染离病床比较远，他双手放在裤兜里，语气冷淡：“怎么，不认得了？”
“阿染，真的是你！”曾倩倩有些激动，伸手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
曾倩倩掀开被子，因为太急，直接从床上摔下来，摔得很疼，她却只是轻哼了一声，坚强得让人流泪。
程染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随手关上了病房的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看着她继续折腾。
曾倩倩没有等到程染过来，摇摇晃晃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到了程染的身前，她的脸色苍白，身子虚弱得摇摇晃晃地，即将瘫倒在程染的身上。
程染往边上挪了一些，避开了跌过来的曾倩倩，曾倩倩就这样摔倒在了地上。
“阿染……”曾倩倩有些委屈，眼里包了一包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