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兰儿与小英焦急的等待。
她们已极度憔悴,几天没合眼了。手术进行了二十多个小时,医生告诉她们手术成功,只是后来恢复到什么程度要看评估。
兰儿高兴地哭泣,嘶哑着声音:“只要人好好的就好,就好”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小英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医生。
“目前还不行,病人住的是无菌病房。针对病人的特殊性,他需要一级护理。他的各项身体指标虽然不好但都在可控范围。要不多久他就会醒来,情绪会不可控,请你们好好配合。能稳定他情绪的必须是他的亲人!”主治医生很专业的说。
过道内,小英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用力回想着发生的事情。
六天前:
小英用尽全力推开父母,冲到赵浩跟前:“你把他怎么样了?”
“小英,何必为一个乡下人儿伤神呢?他不是欺负你了吗?他应该得到惩罚”
“闭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再想用你们的养育之恩来束缚我,这种传统封建的思想我受够了,我长大了,我有我的爱好与追求,我不能再忍受你们这样的安排了,我要自由自由。说,你把他怎么样了”?她瞪着昔日的男友。
“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赵浩毫无表情的说。
“我告诉你们,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包括你,你”。她指了指父母愤怒地夺门而去!
小英用要挟的口气欺骗阿宝,阿宝才支支唔唔的说出了实情。
阿宝是小英男友赵浩的朋友。
”……我们顺着104国道跑了几个小时,在一个十字路口朝右拐,又跑了一段时间到了一个名叫双桥的街上。我们趁着夜色把他扔在了一个桥边。天还没亮,我们又开车回来了。路边的招牌上好像写着开放的怀远欢迎你,嗨,你怎么了?小英,怎么了小英?”阿宝拼命地摇晃着小英的身体。
小英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漆黑的夜,笼罩了整个夜空,又恢复了它本来的面孔。
小英风尘仆仆的来到怀远。四处打听,缝人便问。她顺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一个村头的柴垛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太累了!实在支撑不住。
袁翀正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四处探望。看到她来又把头收了回去。透过砖墙,她看到袁翀伸出焦黑的双手“哇哇”的大叫,脸上布满了泪水。那凄苦的表情,顿时让人怜爱。她哭着跑着奔过去想抱住他,却扑了个空。他正躲在又一个角落里还是在无限伤感的痛哭,肩膀随着哭声此起彼伏。
袁翀,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造成你这个样子。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小英推开那扇墙走了进去,袁翀挥舞着十指魔鬼一般“呀呀”向她扑来。啊,她大声疾呼,奋力挣扎。
当她真正清醒后,却发现手脚已被捆住放在一张床上。
“你,你们要干什么”?她很惊恐。
“说,是不是你丈夫对你不好?你偷偷跑出来的,如果是的话,我们乡下光棍汉多的是,给你找一位老实一点的过日子,怎么样?”为首的人个子很高。
“不,不要,我还没结婚呀,我出来是找人的。”小英更加惊恐的看着这几个人。
“找人?跑到这找什么人?柱哥,把她交给我吧,反正兄弟也没有人,我还没见过这样标志的女人呢”?旁边的人说。
“不要啊,不要啊!几位大哥,你们千万不能那样做啊!我真的是来找人的,他身负重伤已经好几天了,恐怕,恐怕不行了,如果你们糟蹋了我,那就是两条人命啊!千万不能千万不能对我无礼啊”!小英急得泪如泉涌。
开始说话的那个人走近床边,毫不费力的把小英拎了起来。
“不要啊,千万不要啊!如果你们想要钱,我包里有,来时我问朋友借了几千块钱,你们拿去吧!你们千万不能欺负我,千万千万不能啊”!小英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悲痛绝望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夜,神奇的披着它独有的面纱,遮掩了数以万计的罪恶。
一颗流星划破长空,落在西北方向,那个地方暗示有一个灵魂就要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