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坐在郝大奶奶的床边。
奶奶老泪纵横。
兰儿眼神游离,二天前的事历历在目呈现在眼前:
她正在看着床头上的布娃娃出神。突然,从电视里传出“袁翀”的名字。她马上转过头去,播音员正用沉重的语言叙述着,而镜头则有序的放映着图片:“关于这起伤害案,建国以来在我市尚属首起,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这件事已引起社会各阶层人士的普遍愤慨与响应。相信不会很远就可真相大白!”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这肯定不是真的。她用手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不敢置信。她来回走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浴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位男子,他只看了兰儿一眼就破口大骂:你怎么还不开心?你爸爸妈妈死了是不是?整日里愁眉苦脸,你是不是有病”?
兰儿,咬着嘴唇,强加欢乐:“陈军,给我点钱”
“干什么?难道你没有钱吗”?
“这次我要的多,如果你给我,我就,啪,”她在丈夫脸上快速的亲了一下!
“真他妈见鬼,结婚这么长时间,你从来没主动过,今天破例吧,却是以钱作为条件。”他把一整串钥匙扔在她面前:“自己去取吧!保险柜里,密码你知道的”
兰儿把钱塞满了整个提包,又把钥匙扔给了陈军。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要到哪里去?你还没有满月呢”陈军追了出去!
“去关心她们去吧!她们正等着你呢。”兰儿猛踩油门,小轿车箭一般驶出大门。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上帝啊!保佑袁翀吧!千万不要让那个人就是袁翀。他是个苦命的人,他该平平淡淡的,他该平平安安的。命运之神不该对苦命的人苛刻。保佑他平安、健康啊!一定不能有事啊!兰儿默默的祈祷!
经过四个小时的行驶,兰儿来到了电台报道的地点。当她精疲力尽跨到柴垛旁时哪里有人的影子?只有风吹沥水棚发出的“啪啪”声阵阵传来!
难道不是真的吗?如果是假的话,报道的沥水棚竟如此相像。想着想着她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兰儿,在我的生活中,你是最能瞧得起我的人。我不但要感激你,而且要感激一辈子!我要努力的去奋斗,让你将来过上好日子。我要用我的实际行动呵护你,保护你!他紧紧地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
小河边,兰儿依偎在他的怀里……
在收破烂的平房里他们拥有了最难忘的回忆……
她轻轻地拍了他的脸,吐了一口“嗳”气:你真坏,坏。他俯视着她的脸,露出了笑容:我坏吗?
啊,一把明愰愰的剑划破夜空,直落下来……袁翀本能的“啊了一声,”兰儿本能地大喊:“翀哥救我,翀哥救我”
“喂,请问这位小姐和袁翀是什么关系”?马进问兰儿:
这时,兰儿才从现实中醒过来:“我是他,他以前的朋友”她看了一眼马进!
“你的名字是兰儿吧?嫁给了一位很有钱的公子哥”,小英出现在车子的左面。
“你是谁。知道我的名字,说话这么难听”?
“难听,那你愿意听什么呢?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水性杨花,厚颜无耻”!
“你,”兰儿怒视着她,气的胸脯不断起伏!
“哼,”不是你见钱眼开,攀高枝,袁翀他怎么会”?一想到自己也有责任小英便止住了话语!
兰儿听到她说的话,猜想她知道的不少。想起自己以前的过错。就闭嘴了。
“巧的很啊!昨天我们赶到双桥镇政府了解情况,在袁翀睡了三天的地方,碰到这位从上海来的田小英,唉,她非要我们带她来这里,可是来了又没见到人。任何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傍晚我们一同到了乡政府招待所。天还没亮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有一辆轿车停在这儿,我们便急忙忙地赶来了。我认为你们俩现在不要再产生矛盾,要团结好,找到他才是重中之重。因为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三天前,他已经发高烧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形成菌血症。”
“你是谁”?兰儿瞟了一眼马进。
“哦,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我叫马进”
兰儿敬佩地看了一眼马进又瞟了一眼田小英。
半响午,他们共同到了轩辕镇看望郝大奶奶。
好事的人把电视台播放的内容告诉了郝大奶奶。奶奶从早上一直哭到傍晚!又从傍晚哭到现在。嘴里不停的说:苦命的孩子啊!苦命的孩子啊!苦命的孩子啊!…
中午马进走了,留下兰儿和田小英。兰儿坐在床边劝慰着老人,小英握着老人的手从未放开。没多久就疲惫的睡着了。
兰儿看着老人,心口翻江倒海般难受。把一个人培养成人,真不容易啊!可是,唉,袁翀啊袁翀,你在哪里啊!你可要振作起来啊!让我们都能看到你,为你做一些事情吧!
不知什么时候她也卧在老人脚边睡着了!
傍晚,来了一个小女孩。后来才知道是袁翀升主任后,他为奶奶请的保姆。她的家离这儿不远。小女孩无父无母。她很快做好了饭!
小英抢着喂奶奶:“奶奶,你尽管放心,我咨询过专家了,他们说完全可以治愈翀哥的伤。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走路、写字。现在他不见了踪迹,肯定是好心人把他接到医院进行治疗了。这两天肯定就会有消息的”!
“那,那需要很多钱吧?”
“奶奶您放心,钱我有,不够的话电视台的马进已从社会上募捐了一部分,为翀哥治疗没问题。”兰儿抢着说!
奶奶安详地睡去。
“袁翀的伤真的能治好吗”?兰儿盯着田小英。
“你能否告诉我,你和袁聪的关系”兰儿再问。
小英没有理她。好久才不屑一顾对她说了一句话:
“难道你没发现我们的长相很相像吗“?
阳光照射的地方孕育着生命,乌云遮盖的地方滋生着罪恶!
风“呜呜”地刮着,延续着一首沉痛欲绝的哀歌!屋外的小树耷拉着脑袋,象在接受全世界法庭的审判:呵,终生监禁,无期徒刑,药物麻醉,安乐死。人类总在变相的制造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