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翀选择在郝大奶奶百天忌日那天与田小英结了婚。他俩先到南山冢奶奶的坟前拜祭了一番,最后才回到老宅举行仪式!
市电视台的马进记者也来了。主持仪式的是镇里掌管农业的副镇长,袁翀的同学柯家良。
田小英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阿娜多姿,美丽动人!
王兰儿手持一束鲜花!何娟儿目不转睛看着他俩鞠躬弯腰,行对拜礼……
住房虽不是高级住宅,摆设的确也典雅。田小英买了许多艺术画像,张贴在墙上,为新房的喜庆氛围增添了不少!
小英的父母没有参加女儿的婚礼。什么原因,无人知晓。
新房里。
“翀,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小英伸出双手搂住袁翀,喜极而泣!
“你会受很多委屈!”
“无论今后生活怎样,只要有你在身边,任何困难我都不怕,任何苦我都能接受。”
袁翀理了理小英额头的乱发……
好长时间之后袁翀的额头沁出了汗珠……
“翀,你为何?”小英困感不解!
袁翀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往日的那种冲动,不知怎么没有了,他企图用延续时间扑捉、找到那种冲动……
“翀,别紧张,放松一下,再……”,小英鼓励他!
二十分钟、半个钟头,一个小时过去了,袁翀无力地瘫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他惊恐,他自己也不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翻过身去,对着床的另一边无语……
“翀,也许今天你太累了,休息一下,也许就会好的,”小英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中带着迷茫与失望!
新婚第一夜就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了。
第二天,小英起的特早,收拾碗筷,着实忙了一整天,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后,伸手去搂袁翀。
半小时后,袁翀没有一点反应。
她叹了一口气,睁着一双眼睛胡乱乱的眨!
袁翀的两眼变得呆滞了,背向着小英彻夜未眠,陷入了无限的愁思之中。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阴影笼罩了这个刚刚成立的家庭!
半个月之后。
这一天中午饭过后,田小英正在收购破烂,赵浩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难道我们就这样结束吗”?
“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吗”?小英冷嘲!
“难道我以前所付出的一切都白费吗?”
小英:“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结了婚吗?”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就是想不通,他有什么好?与他认识后,你就完全改变了”
田小英:“虽然在经济上他比不上你,可他在气质上比你文雅,人格上比你高尚,他有崇高的理想,有对生活最清淡的认识,你具备这些吗”?
“随你怎么说?这次来,我是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的,我不能再让你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田小英:“我知道野蛮与暴力可以摧毁一切,但是请你清醒,这里不是上海”
“呵呵,嘿嘿,在这个世界上,打从我出世以来,就没有我想得到的而得不到,没有我想办的事办不到”
他走到门边一挥手,立马进来几个年轻人,不容分说,就把田小英拖至门外的小车旁。
小英很冷静,使劲的挣扎:“你以为这样就能掠走我的心吗?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让我更加坚定鄙视你的人格”
“住手,”袁翀脸色苍白的从屋内走出来,盯视着他们:“难道你们对我的迫害还不够吗?”
“哼,我告诉你,你根本不配与小英结婚,经济上你不能让她吃好穿好玩好,生理上,你不人道,你说你配吗”?
“你,”袁翀欲言又止,脸羞的透红。
“你,你卑鄙下流,简直不是人”,小英惊恐他说话的意思。
外面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的人。
围观的群众把赵浩一伙儿送到了派出所。
郝大奶奶的老宅在夜幕的笼罩下,古朴庄重,古色古香。
“翀,不要生气了”,小英搂着他。
“赵浩的话很直白,他怎么,会知道,我,”袁翀伤感。
“我也纳闷,他怎么知道的?哦,想起来了,我给妈妈去了一封信,讲我们婚后很幸福,最后有一句话,袁翀身体不行,可能是烧伤引起,我们正在治疗,我这是暗示,并没有直说呀”
其实,赵浩就是在田伯母那儿知道的秘密。他整日里花天酒地,那天他开车在附近办事,无意中看到小英家的房子,就走了进去。发现桌上有一封信,打开后看到了那几句话!所以也就有了去找她的强烈意愿。
袁翀没有说什么,他透过窗户向无尽的黑夜呆望了很久。最后,端起桌上的一碗中药水一下子喝了个精光,心里想,无论如何,我要像个真正的男人,我要站起来,让小英幸福,让她快乐。怎能让她生活在没有性灵的生活里呢?我必须尽快治好我的病,找回我昔日的尊严!
小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在县医院进行检查过后,主治医生的话又萦绕在她心头:
“我们经过初步检查,得出如下结论:由于烧伤可导致内分泌系统紊乱,下丘脑对应反射区萎缩,导致性功能低下”
“能治疗吗?”小英询问:
“能治疗,坚持吃药,坚持锻炼,保持良好的心境,完全治愈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