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翀把兰儿送到了市精神病院。
王伯父王伯母捶胸顿足,悲伤到了极点!无法形容。
回到轩辕镇后袁翀在收购站的大门上挂了一个条幅,条幅上写了几个大字:永不倒废品收购站。
袁翀告诉娟儿:世上有光明就有黑暗,万事万物总是相辅相成的对立而又统一。只有在事物的不断发展中才能逐渐消减存在的矛盾:要把目光放远一点,把整个事物看成是一个有机整体,它有着本质的发展规律。有高潮就有低落,有前进就有后退,有高雅就有庸俗。最主要的就是你用何种心境去看待面临的事物:有修养的人、情操高尚的人不会为苦难添砖加瓦,只会为消解这些矛盾而苦思幂想做出不懈努力。黑暗并不可怕,暴力也不可怕,残忍更不可怕。只要人格高尚心灵纯洁形象自然伟岸。站在历史的高度俯瞰审视这些罪恶、残忍、黑暗的事物,把他们看成是社会前进道路上的必然产物。但它们也会在社会的不断变革中淘汰与消失。因为人的意识是从低级到高级从感性到理性的方向发展的。随着认识的系统与完善,社会所包含的所有内容,必将普遍化、自明化与纯洁化。到那时,犯罪的人和事,则少则又少了。
受了他的鼓舞,鹃儿继续经营她的废品收购站。比以往更充满了自信心!
袁翀在郝大奶奶的坟前跪了半天,哭了半天。回来时鹃儿递给他一封信,是小英寄来的。问他为何不给她打电话?并提醒他坚持吃药,不然前功尽弃。她在家里天天想着他,望他早日回去。最后署明:爱你的英。
小英虽然做了一件有愧于心的事,暗自自责。生怕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恰恰相反,第二天去上班,却徒增了许多精力,干什么都得心应手!感到既轻松又愉快,根本没有任何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口。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连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难道既成的道德规范约束不了我?小英开始对这个问题进行探讨,不可能没有一点影响的,她沉思。
晚饭她没有吃,接了袁翀的电话后便坐在沙发上沉思,不久就睡着了!
陈军轻轻地走进屋,来到沙发边,俯下身去抱住小英的头就激烈的狂吻!
“嗡嗡,”小英清醒,用力推开他。
“你不应该再来,难道你不知这是犯法的吗?是要受到道德谴责的。”小英冷静的看着他!
陈军:”只要为了真爱,我不顾其他“
小英:“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然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
陈军:“难道你不需要我的爱吗?我能给予袁翀不能给予的东西,我能让你快乐、幸福”
小英:“如果真爱就应该为对方考虑,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事我只有辞职。这个时候,我们这样,天理难容!”
“你不需要我的呵护吗?”他捧起她的下颚,又问她!
“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田小英站了起来,指着墙上与袁翀的合影说:“我爱的是他,请你走吧,今后不要再来打搅我的幸福!”
陈军十分不舍地走到门边,慢慢去开门。
“兰儿姐现在在精神病院里”小英突然想起这件事!!
袁翀告诉过暂她不告诉他的!这时侯告诉陈军,内心是想拒止他不要再来。
“什么?你说什么?”他瞪大了眼睛!
小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慢吞吞地说:“这件事都是因为我而引起,是我害了她,她现在都这样了,我们还,”她看了他一眼:“真的很对不住她。她很无辜,也很可怜!”
陈军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畜,好不难看!
当天晚上他就赶到了精神病院。看到了王兰儿喜怒无常的举动:她举起右手重重的砸向窗户,窗户玻璃“哗啦啦”的一阵巨响,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医生马上给她打了镇定剂。
病床上,她又袒胸,拿起枕头:“孩子,吃吧,吃吧,慢慢好,妈妈喂你,乖,妈妈喂你,乖……”
陈军感到天旋地转。
他掏出手提电话,胡乱打了半个多小时。
陈军问田小英要了赵浩的电话号码,让一个小弟用外地电话号码以投资的名义邀请他谈合作。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赵浩爽快的答应了。
富甲山下高级住宅群。
赵浩一行五人进入124号别墅后,门“呯”的一声被关上了。
大厅正中坐着陈军。
赵浩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请问这位兄台,要我到这里谈什么合作?”
“你叫什么名字?”
“赵浩,”他做了一个礼貌的举动。
“我劝你改姓,姓照叫照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浩有一点恼怒。
“什么意思”?陈军站起来摘掉眼镜!
赵浩也站了起来与他对视:“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陈军抓起玻璃杯朝地上一摔,余声未尽,楼道口、大门边立马站了十几个人。
“请,请问这位兄台,你到底要干什么?”赵浩惊恐这阵势!
陈军命令手下直接把赵浩几个人绑了。
陈军来到赵浩身边,扬起手中的藤条,朝他脸上便是一下。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赵浩脸上顿时沁出了鲜血。
“妈的,活够了是不是?大老远跑来竟敢在我头上开刀,”他扬起手,又是一下,把赵浩疼的蹲在地上呻吟!
“这位老兄,如果你今日放我一马,他日到上海,我让你尽数风光,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哼,我没有钱吗?我没有女人吗?唰唰唰,又是几下:“说,二十三号晚上是不是你们几个到轩辕镇东头收购站的?”
这时赵浩才知道为了什么?预感不妙,他瘫坐了下去,心想:完了,今晚不该来,不该来呀!
“你认识王兰儿吗”?陈军问赵浩。
“不是王兰儿,是田小英”,赵浩说。
“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王兰儿是我的老婆?那天她到收购站看望何娟儿,你们把她当成了田小英”,陈军疯狂了,手不停地抽下去!
陈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具体情况。
“啊啊!”赵浩惨叫,心想,完了,彻底完了,怎么搞错了!
几位弟兄也都吓得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陈军。
赵浩看着眼前这几位兄弟:“看,这么点小事被你们办砸了吧?怎么连人都认不出?笨蛋,傻蛋!”
“这位兄台,”赵浩哀求:“事情是我让做的,错都由我来承担。如果你今日放了我们,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一百万,五百万任你开口。”
“呸,”陈军一口唾沫喷在赵浩的脸上:“你没有去吗?”
“没有,几位小弟去的,我在与派出所所长喝酒”
陈军听他如此一说,踱着方步,沉思起来。
赵浩做梦也没想到会栽在陈军的手里。
多年之后,当他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心有余悸。此后几十年,直至寿终,他也没有踏进永成半步。
第二天,陈军早早地就来到了精神病院看望王兰儿。她依旧摆弄着枕头,口中仍不停地说:吃吧!吃吧!妈妈喂你,妈妈喂你,乖,听话,好好的吃,吃饱了乖……
从这天开始陈军变得沉郁寡言!
从这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去过小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