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一个礼拜天。
袁翀嗽完嘴后告诉小英,他要到图书馆去看书,顺便买几本回来,让她中午不要再等他吃饭了。
“你昨天不是去了吗?”
袁翀本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小英走到厨房门前,一副要作呕的样子,马上关心她:“你的肠胃好像不好,去看医生吧!”
“没事,以前从未有过,这两天也许就会好的”
袁翀走后,她恶心的更厉害了。在洗手间半个多小时也没出来,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种恐惧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
袁翀没有去图书馆,却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在不孕不育专科,穿白大褂的医生向他叽叽咕咕了好一阵子,才起身离去。
十一点多钟,他又回到医院。医生拿出几张化验单,向他说:“经过进一步检查,你的大脑皮层相应区域萎缩,性功能减退。你之所以意志消沉,冷静,也就是这些原因造成的,如果你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不好,今后难以有效果,就会始终保持这个样子。从你的气质来看,你的思想境界很高,致使你的生活很平凡,如果换了别人,早已承受不了。关于治疗,药物只能起辅助作用,关键是你自己,生活要有条理性,祛除杂念。只有这样,你的情志才能慢慢恢复”
专家说的话,与以前的医生所说的基本上吻合。
袁翀边走边想,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小英进了妇产科。
一种好奇心促使他走近那白色的门,倾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约莫十分钟,里面传出了声音:
“恭喜你,你怀孕了,已经一个月”
“啊?”袁翀不由地张大了嘴巴,脑袋顿时轰轰然鸣响。
躲在墙角,他看到小英情绪低落的走出院门,最后顺着人行道又往家的方向行走,好像在痛苦的思索着……
望着她远去,袁翀心乱入麻,他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她怎么会怀孕呢?这两个月以来,我们没有在一起呀,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好不心烦。
他看到小英低着头走进了大门,情急之下躲进了床底。
小英进得房来,把小灵通、包往床上一扔,坐在床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良久才站起身拔响了床头的电话。接通中她又理了下散乱的头发,情绪低沉的向着话筒:“我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我该怎么办呀?都怪你,你让我怎么活?我怎能对得起袁翀啊!他要是知道,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放下电话,小英便匆匆的走了。
袁翀从床底爬出来,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窗外下起了小雨,玻璃被它侵袭的模糊了视线,万事万物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众目睽睽之下变得阴沉,令人难以琢磨其本质特征。
一点多钟,小英又回来了,她很快做好了饭,并喊袁翀起床吃饭。
她准备好了碗筷,
没有动静。
“买书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走近床头。
“别睡了,吃了饭再休息吧”,小英拂顺他已经开始泛黑的头发。
袁翀的眼角溢出了泪水。
“怎么了,翀″?小英惊讶,马上做出很在意的样子:“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吗?”
袁翀无语。
“是我不好,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良久,袁翀才坐了起来,看着窗外慢慢的说:“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田小英追问他缘何说这样的话?袁翀没有吭声,坐在桌旁,用手掌夹着筷子艰难地咀嚼着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