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检查了一下陈云扬的身体,万幸的是陈云扬还没有死透。
没有死透的意思就是虽然没有死,但是离死也不远了。
不远处走来了一个靓丽的身影,看见满地的尸体,显得异常的害怕。但是他依然走到了常乐的身边,因为她觉得在他身边比较有安全感。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自己却偏偏很信任他。
杜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这么样了?”杜娟柔声问道。
“还没死,但是伤的很严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跟他有什么过节,才下此重手?”
常乐说完就抱起了陈云扬,微笑着说道:“我长这么大向来只抱女人,没想到今晚却是第一次抱男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抱男人和抱女人有什么区别?”
“要说区别还真不大,最大的区别就是抱着男人比较沉,而且还没有什么便宜占。”
杜娟白了常乐一眼,说道:“你这人真的是没救了,满肚子的坏水。你还是想想怎么救他吧。”
“这个容易,保证他死不了。”
陈云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一个中午,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当然是常乐。
“我还没有死?”陈云扬虚弱的问道。
“本来死的差不多了,可是我从阎王那又把你抢了回来,所以你还活着。”
“你不是和杜姑娘浪漫去了么?怎么会碰到我?”
“我虽然是个好色之徒,但是我也知道把自己的朋友晾在一边,绝对算不上义气。所以我和杜姑娘聊了一会就往回走,半路上就见到你被被人打伤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打伤你的人是谁你知不知道?”
一提到打伤自己的人,陈云扬的神色就黯淡了下来。似乎很不愿意接受打伤自己的人竟是他最熟悉的人,也是他的朋友。
一个人若是被对手所伤,那就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是被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所伤,那种痛苦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的。
看着陈云扬痛苦的表情,常乐也猜出了大概。
“打伤你的人是你认识的人是也不是?”
“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的时候越是想不到的人,就越容易伤害你。有些事情越是解释不通,往往越是有道理。”
“但是总镖头他……他为什么……”
“你是说打伤你的人是通达镖局的总镖头张震?你有没有看清他的面容?”
“我虽然没有看见他的面容,他是他的绝技排山掌我还是知道的,而且他的身形我也不会记错。”
“你不是说过当镖银丢失的时候你曾去找过他,可是他已经不见了行踪,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他认为我弄丢了镖银罪不可赦,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如果真是这样,他大可不必蒙着面。我想他要是当面指责你,甚至要杀你,你都不会有任何怨言。显然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暗杀。”
陈云扬沉默了,他实在是想不出张震还有什么理由要置他与死地。
常乐脸上浮起了微笑,说道:“本来丢失镖银的事情是毫无头绪,可是现张震已经现身,丢失镖银的事总算是有条线索可以查下去了。”
“你是说他也可能跟此事有关?”
“任何跟镖银有接触的人,都逃脱不了嫌疑。”
“那我们又要从哪里查起?”
“找出张震,我们也许就会有线索。”
“可是人海茫茫,我们怎么找得到他?”
“你既然没死,我想他还会找机会下手的。那他就肯定就在这个小镇里面等待时机,而且他的右臂受过伤。我想我总会有法子找到他的。”
深夜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一个酒馆出现在青石镇的街道上,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三更半夜,黑衣蒙面,行径诡异,使本来宁静的小镇平添了几分诡秘。
一座毫不起眼的院子内,出现了黑衣人的身影。走到门前左门敲了两下,右门敲了三下。
房间的木门却忽然打开,黑衣人往身后瞧了瞧,闪身钻了进去。
走到一座书架面前,转动了旁边的一个花瓶,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间密室的入口。当黑衣人走进去的时候,书架有回复到原来的位置。
密室之内别有洞天,灯火通明,戒备森严。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斜坐在软榻之上,右手摇着纸扇,左手勾着酒杯,美滋滋的品尝着杯中美酒。
酒是波斯的葡萄酒,杯是西域的夜光杯。
身旁还有两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姑娘替他垂着背。
看来这少年似乎也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
到了此处,黑衣人扯下了蒙面巾,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此人四十岁左右,不胖不瘦,中等身材。一双手臂粗壮有力,一双手掌布满了老茧,十指粗短,显然此人在掌法上颇有造诣。
看到黑衣人走来,软榻上的少年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脸上的神色比较傲慢。似乎觉得黑衣人根本就不配和他交往。
黑衣人似乎也不在乎少年人的傲慢,也没有跟他客气,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既然来了,就先喝两杯吧。”
一旁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斟满了酒,送到了黑衣人手上。
黑衣人也不客气,扬起脖子一饮而尽。似乎都没尝出这就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就吞了下去。
在少年人眼中,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好好的一杯美酒,就让黑衣人牛嚼牡丹似的给糟蹋了。
少年人也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问道:“这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黑衣人不屑一顾的答道。
“的确是不怎么样,只因为这是我喝剩下的酒。所以无论多么好的美酒,只要是别人喝剩下的,味道都不怎么样。这就像我找女人一样,只要是别人用过的女人,无论她长得多么漂亮,我通常都不会喜欢。”
“你这酒充其量也就算的上不怎么样而已,可是前两天的夜里的那两杯酒差点就要了我的一条命。”
“那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两杯酒就差点要了堂堂通达镖局总镖头的命。”
原来这黑衣人正是通达镖局总镖头张震。
“他叫常乐,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你派出去的那些人大都死在他的手上,当时我们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想到此处,张震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那少年人的功夫实在是太诡异,太高神莫测了。
“哦,江南什么时候来个这么一个高手,我倒是想会会他。看看他这条龙能不能压得过我这条地头蛇。”
少年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接着说道:“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说道:“还能怎么样,被常乐那个多管闲事的人一插手,我们未能得手。不过,陈云扬中了我一掌,即便不死也得残废。”
“真是一帮废物,我要的是他的命,而不是你这模棱两可的猜测。”
张震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冷嘲热讽,左手拍案而起。“我们都是废物,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置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密室。
少年人盯着张震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的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喃喃自语道:“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真的而不愿意跟你这样的废物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