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符修能力如何不济三千多人进去几月之后才出来一支五人队伍的地方都不会是那种风景如画、猛兽遍地的旅游剩地,不过尽管来之前便已通过高清画面看过此处的模样却奈何飘零一叶从来都无法替代全林,不,此处三俩成堆的树绝难称林,除了远处那支参天巨竹更多的不是高耸草墙便是低矮草丛,在那里边无论藏着什么都不会令人意外,有些事之所以没说倒不是天符联盟有意藏私而是认识水平远远不够,即是竞技两支队伍自不会现身于一处而四人皆有事需忙徐广生自亦只能独自在这危机四伏的所谓安全区里静静研究游戏所给的装备,一切即皆为游戏类配置曾玩过游戏的他自然比旁人要多些认识,徐广生:“大家先别忙,轻点左腕上那触屏把那几件装备穿上,如何不济它们也我们身上的纸甲要好,可惜没有武器,这垃圾游戏直连个基本配置都没有,垃圾。”
由于来之前经过几日培训几个对于徐广生的这些新名词早不陌生所以办起事来倒也轻松,只是这游戏里的初始装备不但缺斤少两且造型还异常古怪不免令人有些不爽,秀兰:“真丑,整个就一竹节虫,但确实够硬。”
徐广生:“即来之、则安之,你们继续,我看看还有什么可用之物,唉,从没想过我会成为游戏里的真人角色,好在这些字我都懂,不然就真是王八看绿豆对眼管屁用…什么情况?”
秀兰:“怎么…对也,什么情况,我们头上怎么会有血云。”
徐广生:“不是血云,若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我们的生命值,应该是这游戏里的铠甲做过某些特殊处理,但为什么我的生命值是二十六而你们都有一百多呢,战力零、法术零、防御十二,纠…技能,刚才怎么没看到这两字,难不成是铠甲自带技能…强移,还没反应,这技能还真经典。”
秀兰:“…这强移似乎大家都一样,不过比起你们我似乎多了它。”
手指那么点长的匕首实战中虽派不上多大用场但制作弓箭一类的原始武器可绝对比地上那些碎石要好,专业就是专业,这种直与铠甲溶为一体的匕首若让徐广生找怕至少得用上三两天,而伸手点开旁人头上那血条获取的资料显然更多,徐广生:“经验变成了豆,只不知道那豆由何来,协同,协同作战,这协同应该是组队吧,没反应,滋,也对,很多游戏都是级数达到一定程度方能组队,垃圾啊垃圾,连个游戏简介都没有让人怎么玩呢,这还不是玩游戏而是玩命。”
秀兰:“唉,看开点,若是应有尽有天符联盟又岂会在这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广生:“滋,令人纠结的地方啊,好东西带不过来倒也罢了,唉,苍穹成了摆设才真叫人无奈,若能从那里边弄点什么出来这些根本就不叫事。”
秀兰:“别做那白日梦了,若没别的发现便赶紧过来帮忙,搓绳,这活最适合皮厚的你。”
徐广生:“啊,呵呵,那需不需要我用这最厚的脸皮去搓你的那绳…”
柳叶:“什么也没听见,你们继续,诶,你们两个,跟我那边去。”
徐广生:“别乱来,这可不是什么郊区旅游,一荣虽未必俱荣但一损则准保俱损,何况人家本就不是那意思,原本好好的一句话居然被你们解读得那么歪,吃饭不积极、作风有问题,你们把它们分了单独打包。”
秀兰:“嗯,两份就好,叶子和我不需要这些,看样子你对自己的野外求生本领也很有信心。”
徐广生:“错,不是信心而是自信,能毒死我的毒至少这地方没有存货,而若真有,该我倒霉呗。”
秀兰:“装什么装,论这分辩毒物的本领谁又敢和你们炼术士相提并论呢,毕竟炼丹一类的事炼材和毒物皆是因需而转换,不过也怪,这到底是我们运气好还是天符联盟那些人太过不济呢。”
徐广生:“此事运气至少占了八成啊,瞧那树上,一击致命全没有半丝的拖泥带水,奇怪的是此处的神造异兽似乎只为杀戮而非生存。”
秀兰:“何以见得?”
徐广生:“此事我之前便觉着奇怪此时不过是觉着更不合理,竹叶上那些与其说是茧倒不如说排列整齐的棺材,而这几具残骸则直连一丝二次伤害的痕迹都没有,由此分析能进那茧的绝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当时那画面虽清晰但到底离得挺远,新与旧凭我这眼力即便再看几日亦分它不清,说到底还是人家的科技太过先进而我们的技术远远不及,能看到便已是极限更谈何那清晰,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些异兽的目的之所以存在只是为了歼敌而非捕食,如此问题便来了,无论它们的视角范围还是交流方式于我们而言皆属未知,这别人眼中的游戏我们每走一步皆需拿命去拼,无惧牺牲并不等于盲目轻生,所以看到这现实的战场我个人觉得之前的布置得稍作调整,三远程俩近身逐个击破,不知道你们对此是否存有异议?”
牛自强:“能将尸体如纸一般挂在树顶我觉着三组人担任远程攻击亦并不为过,不过我更关心何才是那安全距离以及如何才能实现作战方案而不发生战斗减员,如此并非我惧死而是无人可替,今年我十八而若非您我怕连十二都活不过,所以无论您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平白赚到了人生三分之一的小伍和我没什么好怕。”
徐广生:“…对不起,是我救人没有救到底送佛仅仅送出了门,何况你也说的没错,亡一人终将团灭,所以就算有办法也得让我这炼术士先去试上一试,无论是否优秀我们炼术士都较一般人擅于权衡利弊,难不成以为我让你们兄弟过来纯为送死,错了,不但错了且还错的离谱,擒天阁从来不缺那敢死之人,我看重的是你们兄弟那身保命的本领,保住了自个的小命我们这战队才能站得更高走得更远,杀场无情变数太多,除人员配置之外我们还得舍连弩改强弩,否则弩箭射出去再多亦不过是给人家挠痒。”
牛自强:“没问题,我们雪顶守陵人的最强武器便是这弩箭,十二弦的巨弩虽不具备条件但六弦已足能将那边的树射个对穿,这还是以此为弩箭所作的估算,给我们兄弟争取两日的准备时间,机簧虽能以这地上的硬石替代但若想六弦连动弩身的抗弯能力至少得提升两个挡次。”
徐广生:“玩火?”
牛自强:“秘密,世人皆知雪顶守陵人有很多不能为旁人所知的秘密,而实际上很多秘密不是发下重誓不能说而是我们不愿提及。”
徐广生:“得了,小爷我对你雪顶的家事全无半铜币兴趣,各忙各的别浪费时间,虽不太靠谱但我始终觉着那兽群往我们这边挪了几步,安全从来都具有暂时性及相对性。”
牛自强:“全不让人好好聊天,干活。”
倒不是徐广生对那秘密具有超强的免疫力,怪只怪知道的越多烦恼便越多,强弩无论十二弦还是六弦于徐广生即无能炼制亦无心去学,欲行诡事又岂能皆行诡道,肉盾、血瓶虽没样能和徐广生沾上边但这炮灰别人做他更不放心,血量再低他体内仍有诡骨可多争那一线生机,而诱敌深入那擒天弓虽轻巧便利制作起来却半点没比牛自强二人弄的那六弦强弩容易多少,若说制作六弦强弩需要的是钢猛之力那制作擒天弓需要更多的则是眼力、心力以及一双直能绣花的巧手,只是原本商定的四天经过几人的不懈努力虽提前了一日有些事却亦是正在进行时,秀兰:“这兽群虽移动缓慢却是片刻亦没闲着,不过如此倒是最好。”
二人的观察力虽不相上下但着重点不一看问题的出发点自便有何不同,大战在即谦虚不但是美德且还是一道不可或缺的保命符,徐广生:“此话怎讲?”
秀兰:“那根竹子,离它越近异兽的能力便越强,除此之外它并非静止不动,而这些异兽不过是呆在自己原本的位置。”
徐广生:“这些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说的最好到底是哪好。”
秀兰:“日弱夜强,有一利便有一弊而有一弊则亦自有一利,若没几日时间的确定我又岂敢打这保票,无需担心那合围的问题,只要脚下稍微挪挪它们便追不上咱们,时间即不允许倒不如借机休息一会,首战我们这边可不容有失。”
徐广生:“嗯,也许你说的确实有理,但我早就不想等了,离天黑尚有一段时间,让我痛快一下又有何妨。”
秀兰:“反正命都是你给的,想怎么玩还不是随便你嘛,叶子,隐。”
柳叶:“烦,凭什么我们事事都要听他的,欠的那点情不早已经超额奉还了嘛,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真想直接把命还他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