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十星的装备徐广生自亦懒去索要,不过李亦勋想要的可非仅限于此,虽说是知道的越多死的便越快,但事未临头谁亦不愿承认自己将会是因好奇而死的那猫,李亦勋:“但不知那异神和魔神都有哪些区别?”
神仙和魔神徐广生虽皆未见过,但没吃过猪肉不还见过猪在壁画上占那高枝嘛,至少在壁画上人和神之间的区别并不是很大,徐广生:“同样的烙印不禁令人想起猪一类的禽兽的归属问题。”
在水国牛乃神兽自不能与羊或猪相提并论而猪无论到哪都难逃那替罪羊的厄运,李亦勋:“不是吧,神图我虽只逛过两张但两张图你说的烙印便已有两款,你这说法似乎不太靠谱啊。”
徐广生:“李家的猪和赵家的鸡岂会是一个主人,别忘了拉帮结派那类事可是我们自神族那传承的,歇着吧,眼下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自来这天空之下徐广生猜对的事没有几件而这开始二字倒确没说错,白雾镜地的事显然只是导火索的一小截,原本料定极容易了事的红松谷都令徐广生险些脱皮数层之后那些自然是装备全选好的穿,人类的弊病舍难求易往往会导致事后方才发现难者早已非之前能及,不过神图头一张神良峰便得到白装三件及数百粒超级经验豆倒令人实在是欲罢不能,动静闹得那么大安心儿等人又岂会有不知的道理,不过耗了十数年未能有丝毫进展的事终于有了突破谁又还顾得上问那为什么,只是这超级经验豆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就是希望与失望的共生体,数十万粒才够升一级拼的真是谁的命更长,所以白装一齐徐广生立马便开了溜,李亦勋:“答应的事我业已办妥,后会有期。”
徐广生:“运气不错,月余来经过那么多的事好奇居然都没能害死你这猫,是该走了,运气再好亦终会有用完的一刻。”
李亦勋:“怎么,舍不得我。”
徐广生:“…都说我对你好的那龙阳之癖没兴趣了,这样的玩笑以后最好还是少开,你我间的那点交情可来之不易。”
李亦勋:“交情?联系你我的似乎只是一场互利互惠的交易,我能不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尚还两说,打趣你个几句多少赚回些本并不过分嘛。”
徐广生:“在理,那,咱俩不死再见。”
李亦勋:“等会,忽然觉着这全无保障的投资于我全无半丝好处,万一期间你故意找死我岂非血本无归,老老实实在这候着,我先去武装一下自身。”
徐广生:“脑子有毛病,如果不是曾经在一个池子共浴直要怀疑他是伪男,擒天阁小白脸虽有不少但能娘成他这样的真没几个…这么快,准备什么呢?”
李亦勋:“还能准备什么,弄下装备,接下来咱们去哪?”
徐广生:“…有钱人,超级溶炼快虽是快但成本方面可极不划算,真有你的,在升星机率百分之百的念扣里砸装备还能掉星,再弄些钱吧,想要确保投资的你若要与我同行单凭这身可远远不够。”
李亦勋:“你该不会是想拉我去挑战新图吧,近十组人都没捞着好的事就我们两个能干得了什么,在那时空裂缝里险被团灭却直连敌人的影子都找不着。”
徐广生:“掌握的情报倒还挺详尽,正因为难所以我们才需要满级装备,人物无能满级装备满级至少丢命没那么容易,不过来去钱再多亦只够整两身满装备这回我想换个玩法。”
李亦勋:“之前身处险地没想到用那回城卷确是你的疏忽,但真要得了宝贝再开图即便利用回城进入时空裂缝难度亦会万倍提升,就咱俩连落单的那些都干不过更何谈那海量聚集。”
徐广生:“风险虽确会百倍提升但若能因此得到实至名归的全掉落我依旧觉得划算,何况那些落单货难觅其踪原本就是擅藏而若因此无奈扎了堆再想藏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亦勋:“你这话或许有理但谁也无法保证事情会按你说的方向发展。”
徐广生:“那谁又能保证开炉炼出的一定是好丹呢,正因为输得起我才会是擒天阁的第一炼术士,而你这新晋的第一炼术士显然直连试都没试过便已认定自己不行,想不明白你为何如此,若我有那特殊的能力我保证那丹没日没夜的炼,来回万晶散去还再来。”
李亦勋:“没你那么好的命,虽然我有蕴海期的修为但丹炼一炉直需休息俩月,此乃先天的体质缺陷,药石无方。”
徐广生:“这也有,果然是只有不知道的没有不存在的,不过你们天符联盟原本看重的亦非这修为或诡力。”
李亦勋:“错,不是不想看重而是无胆看重,资质若好谁又愿意到那北地做那符修,除了心符其它的符咒基本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正因为一线作战部队的符修没几个能挨过三十所以对于权力的渴望远非你们能及,符修若想上位有两种途径,一靠头脑二靠能力,而无论脑子多么灵光得学会低调能力再强亦需拿捏有度,否则死人根本无需那月黑风高,属于后者的我向来不爱强出头。”
徐广生:“这怕才是你不愿离去的真实原因吧,监督,呵呵,假了点。”
李亦勋:“是也不是,接触多了能够增进了解,了解若够没准你能帮我挣脱束缚重获新生,不是我瞧不起你,有些事我就算说了现在的你亦没有那解决之法。”
徐广生:“所以你才冒险传我心符,心符怕亦是心咒吧,有它在你别说冒险脱离天符联盟人前直连大声说话那胆量都没有。”
李亦勋:“要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能成功种上心符的原本确没有几人,但这玩意具有极强的传承性,一朝得符十世奴、纵隔万里依需归,家父是人前露财被劫财劫人而为人子女的我们则直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心咒若发作远不上是心痛那么简单,那种无法逆转的心缩运气好挨上三两天便能魂归天国而若点背十天半月亦并非没有可能,管事的那些人说是说无法根治但自眉宇间亦不难看出他们的无奈,若非它在天符联盟怕早没人了。”
徐广生:“压制其发作的那药拿来瞅瞅。”
李亦勋:“想你都别想,封腊一穿药效立失,而且就算我愿冒险亦无人能将它原样自这牙上摘下。”
徐广生:“呵呵,之前我只知道那些刺客会将致命毒药藏于假牙之内以便任务失败自我了结,不过你这也太小瞧人了,别说牙套就算是与真牙合二为一的藏毒胶囊我亦能原封不动给你摘下来,至于你担心的那事,将其收纳于念扣之中其效果远非胶囊能及,凭我这鼻子即便只是针挑一丝亦够分辨其内都有些什么,虽说我无法保证定能配出那标本兼治的解药但与之药效完全一致的缓解胶囊问题不大,如此全当是定时吃糖呗。”
李亦勋:“但你脸上写的可全不是这些。”
徐广生:“很奇怪嘛,不论信心多足这也是人家的第一次,再容易的事亦有风险,若我淡定自如你才真需担心,容易把人给淹死的从来都是浅水,正因为我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所以才能活到现在,擒天阁虽无需以心符驭下但若被划定为无用废物活着绝对比死更难,在那人吃人的世界不知多少人为能留在擒天阁不惜将自己当成牛来使,相较之下我那半年的杂役直接就是神仙才有的日子,毕竟,我还有希望。”
能令人心生共鸣的从来都不是那种人人在喊的大道理,无论身处黑暗心存光明还是因不甘而苟活于世说到底仍是希望惹的祸,给人以不切实际的希望无异于落井下石而徐广生只是因为害怕,就和炼丹那事一样,其实他每多炼一炉都觉得自己离失败又近了一分,独精于炼丹的他直不敢想自己若变成宁悔那绝世黑手会是什么下场,拥有的一切无论待遇还是友情或许都会像从未拥有那样消失无踪,曾经的成就在现实面前直还不如擦嘴便弃的那张餐巾纸,在修神界除了傻乎乎的他谁又不现实,真到了那分上或许也只会有感同身受的宁悔会赏他个三瓜两枣,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心里明明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安心儿真到见了面却总是短短几句问候便你行你路、我过我桥,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若真个挂了有哪个会真个流下几滴感伤的泪,当一切来得太容易便会失了那真实感,所以才总说越容易得到便越容易失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在安心儿和宁妙几女眼中徐广生已再难找到那似曾存在过的爱情,取而代之的只有对于权力的无尽渴望,烦恼自找,若非他徐广生擒天阁又岂会由原本的默默无闻成就当下这举足轻重,原本分都不够分的米饼即已成为人人皆能吃撑的大蛋糕谁又不想多分一份,正因为这过程徐广生不愿亲历所以关于这游戏的细节他宁可烂在肚里亦不愿与人分享,而自保尚难的李亦勋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想法,李亦勋:“那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