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是一回事而若无胆事事亲历亲为徐广生亦没可能成为擒天阁公认的第一炼术士,不过心咒千年无人能解可绝对有十分充足的道理,试药位置虽不是心脏但同样的伤害同量的药时行时不行可极不正常,虽然适当添加剂量后那自找的心咒依旧能解但手到底不是心脏,光为眼下这合适的剂量徐广生便苦挨了半年之久,但弄出的到底是救人活命的解药还是直接致人于死的活命圣药可不是他凭手敢断,徐广生:“对不起,人与人之间无论体质、抗药性甚至疾病都有可能导致用量全不相同,以我的能力仅能做到这步,对这粒药我仅有九成的把握,若离心咒发作尚有一段不短的时间我觉着还是迟些再试较好。”
李亦勋:“呵呵,为我这点事你都不怕把自个给扎死了我又有什么好怕,等待死亡降临那滋味远比死亡本身要恐怖,从小我过的便是那种多活一天便赚一天的日子,老早便已受够这样的生活,何况若死在这起码不至于像老爸那样殃及家人,谢谢,原本我以为你会随便弄点药让我吞,尽没尽心我清楚,无论死活我都只会怨命不会怨你。”
徐广生:“等会,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李亦勋:“不要了吧,试过你那更好的办法没准原本的九成尚会缩水。”
徐广生:“急什么急,再怎么急也先听我把话说完,你们天符联盟同来那么多人有没什么人你特别讨厌。”
李亦勋:“有,很多,但一个不走运你若是把人给治好了到底该谁来灭口,又或者是你绑我杀,如此血腥的事我可干不了,而若不灭那口谁又能保证那家伙回去不会乱说。”
事即不愿为亦不能为自然还是干脆点的好,不过吞下药丸虽是痛快额上紧随而来的细汗却令人分不清楚那到底是药效发作还是紧张的缘故,这种时候即无亲在旁自然是逮上谁便与谁唠嗑,李亦勋:“虽然父母已然离世但我还有兄弟姐妹,我们人类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生存条件越恶劣生得便越多,所以你的遭遇我能感同身受,区别只是我家那些白眼狼恨还恨不起来,兄弟、姐妹,两胎五个,我们那父母还真是懒得可以,男的都叫李亦勋女孩都是李亦可,为了将彼此区分开来勋一、勋二、大可、二可、小可。”
见他神态如此从容徐广生悬着的那颗心总算得到了少许平利,徐广生:“厉害,一桌麻将下来都尚还有替补,我虽也是孤儿但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你的这些烦心事我不太懂,感觉如何?”
李亦勋:“除腹部有些隐隐作痛似乎并没有其它异样,心咒应该和这肚子扯不上什么关系,应该是之前喝的那水不太干净吧,不过这神影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广生:“钥匙吧,谁知道呢,不过即便并非你我心中所系它们依旧非常强大,你先在这休息一会,我去试试它们到底几斤几两。”
李亦勋:“留神,别忘了它们即便不扎堆亦十分恐怖,何况它们的攻击力已远非之前能及,照我推算应是原本的一百零八倍。”
徐广生:“没到,一百零八攻击力倍应该是开全图的效果,好在它们的防御力并没随之提升,否则我们这防再高亦只能与它们大眼瞪小眼,呵呵,一百零八倍攻击力的蜘蛛,如此倒也算是彻底断了外边那些人的念想,就是不知道这种消息要如何传递才会被人当真。”
李亦勋:“此事就不劳你费神了,我们兄弟擅长的是寻宝而那对专门惹事的姐妹则拥有绝对无敌的心灵感应,两地的消息皆是她俩在传递,此事自然只有我们天符联盟中的少数人才清楚,天符联盟与你们擒天阁结盟即是为了日后发展大计自没可能在这种事上动那手脚,毕竟此次擒天阁派出的皆是精锐部队。”
徐广生:“呵呵,权场的那点事即使是圈内之人又有哪个敢认自己是行家,今日人上明日囚,角色转变太快一般人真不知该如何去玩,你这脸气不大好,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扶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李亦勋:“没,就是肚子有点痛,药效发展应该没这么快,应该之前喝的水并不象它表面那么干净。”
在手上做的实验即便有事亦不会惹到那肚子上,虽然炼术士在医理及药性方面亦有极深的造诣但心符徐广生直都不清楚该将之如何归类更何谈那十足的信心,徐广生:“不会吧,你喝的那水我不也喝了嘛,瞧你这样应该是符咒发作的前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说话的这点功夫李亦勋那俊脸上已连变十色,自个的脸看不到但手上的变化可能一目了然,不过正因为见过别人咒印之毒发作的惨相所以李亦勋瞧着手上的变化反而静下了心,李亦勋:“我这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虽然我医术一般但这不痛不痒的显然是药里蕴含的麻醉效果,针行百穴或许…”
徐广生:“…什么情况,才一会功夫便成了腊像且事前全无征兆,哥们,你可千万别死啊,平生我这可还是头一回给人治病,针行百穴…罢了,事已至此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对于针灸徐广生虽有研究却奈何此处并没有书上的那些细针,但眼下的现实是人若不救即便能侥幸不死亦必会成为任人欣赏的摆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无论树上那些尖刺有毒无毒徐广生都决定要试上一试,徐广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放心,我会为自己的愚蠢决定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和买东西必须付钱一样。”
此时直连眼珠子都快失了生气的李亦勋又哪里还能做得出那心领神会的表情,不过听力一向是最晚失去的感观,其脸颊随后滑出的两行泪线便是最好的说明,虽明知这是李亦勋自己的选择但徐广生就是过不了良心的那道坎,因为当实李亦勋当初找他帮忙那会除了没问题还有一句我不行,事事一风顺令人容易误会自己已无所不能,而无论如何眼下这失败都与李亦勋专不专业扯不上多大关系,毕竟哪怕最恶搞的医师亦不会用徐广生这种直比手指还粗的尖刺当成针来使用,倒不是徐广生没这常识而是时间方面根本就不允许,看着那些至今依旧四散于地面铠甲徐广生忽然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但若是如此轻易便放弃徐广生又岂会成为擒天阁公认的第一炼术士。
而影视剧看得多学到的自远不止是那些情啊爱的,虽不清楚诡力和内力具体都有哪些区别但有力使总比有气没处撒要来得好,来回人若救不活徐广生亦没打算要苟活于世自然全无需考虑突破那人类体能的临界点会是什么后果,苦难散尽之后自便会有甘来,但为此已成血人的徐广生再次睁眼看的却不是手上的血,甚至可说他睁开的眼里除了光几乎什么也没瞧,之所以如此乃是仍残留于脑间的所谓真实比近在眼前的现实更为真实,徐广生:“…被我推开的那扇到底是什么门?”
李亦勋:“像是壁画上的…永生之门,这感觉真的好奇妙,这次我非但没死反而应祸得福跃了境,无论砸何血本从没有符修能够进入这凝魂期,天符,不再是梦。”
若在平日声音再轻亦瞒不过徐广生,而眼下的徐广生直就和失魂鱼没什么两样,徐广生:“你是天使吗?”
回头不难但回头所见却太难当真,李亦勋:“哗,你这是掉血缸里了吧…不,这是为了救我,那为什么我身上全没有一丝鲜血残留的痕迹,就连衣服上之前破损的地方亦完好如初了…不对,看着虽像但这并不是我之前穿的那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便衣服干净你的血手亦会在我身后留下手印啊!”
徐广生:“恶魔与天使,或者说魔神与神之间的选择,呵呵,我要疯了,这再怎么你我推开的亦该是同一扇门嘛,”
李亦勋:“紫色。”
徐广生:“…呵呵,红色,好吧,看样子是我们的内心替我们做出的选择,但我内心有那么黑暗嘛…不对啊,你穿的这款衣物我苍穹里亦有同款…”
李亦勋:“苍穹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徐广生:“哦,就是稍微大点的念扣,神奇,呵呵,神奇,想吃什么,无论你想吃的是什么我都能给你弄来。”
李亦勋:“算了吧,别说现在我全无胃口即便有亦不会是念扣里那类干巴巴的陈年老肉,就连拨牙都还嫌它们硬。”
徐广生:“不要红肉那螃蟹如何?除了螃蟹餐具一类亦是应有尽有,苍穹可绝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那里边只有脑子不太好使的货才能存活,从没想过在天空之下这会有能用上它的一刻,苍天终归是待我不薄啊,算了,这时候还吃什么螃蟹呢,需不需要来点醒神滋补丹,你不需要我需要,唉,你没死真好,但,这想啥有啥该不会是你我已经结伴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