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吃着那红果别说肉甚至粒米亦未曾入腹,果子再好亦不能当成饭来吃,更可恨的是红柳似乎早已忘了他这人的存在,虽说在学府学习不用交那学费但他这空挂户无论笔墨还是纸可都得自备,没人帮忙自然只能有样学样,即没人教又没人带自然只会整出他用的这些四不象,两月一过徐广生直接连那笔墨纸砚都懒去折腾,直接一根手指便解决了所有的烦心事。
而他看不到的人却不时藏身于暗处看他,红柳:“恩师,您老可能瞧出他是什么来头?”
红棉:“禀少主,此子话虽说得不伦不类但书确也读过不少,就是这字无论他怎么练都离不开那丑,应该是北地逃难过来的没落王族,无论个头还是块头都像,但不比我们南边,北地的生存条件极其恶劣,以他这身手,呵呵,亦有可能是留着只会浪费粮食的弃子,在重武轻文的北地这种事并不新…我们红云集的云兽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此次的赛况如何,唉,自从五年前长公子顺利通过考核进入擒天阁我们五云集便再没出过异能卓著的奇人异士,若长此以往别说称霸水国守不守得住老祖宗创下的这点基业都不太好说呢。”
红柳:“有什么想法首辅您老但说无妨,虽说我对大哥没什么好感,不过我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唉,今年这参赛之人乃我亲自挑选,几斤几两别人或许不知但我却是表面糊涂、心里有数,凭那货能过得了邪木林那变态的考核才怪,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即知最好的都不行我又何必拿手底下最好的人去冒险,那货留着也没啥用,要不,您费些心思给溜溜。”
今年红柳没用指定人员参赛虽令红棉有些不爽,但红天退居二线之前即已将集内大权交托于红柳,身为家臣红棉亦不愿得罪这未来的新主,毕竟红杏那长公子回来接管家业的可能直比零还要来得低,自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纵然算不上拔尖之辈但在擒天阁渡过了金再怎么也能在水国那皇庭谋份差事,若能因此扶摇直上封侯拜将五云集地盘再大亦不如皇家那兵强马壮,家兵家将再强在水国亦只能于一处称王称霸,一边是辛苦经营、艰难度日而另一边则是走过路过、人前人后无限风光,脑子若还正常选择的都会是后者,而但凡有能力者都想着如何才能百咫竿头更进一步,在红云集红棉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水国顶多也只能算是一方诸侯的家臣,想要被能者相为伯乐首先得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只是有些事实非他能力可及,红棉:“若少主有这心思下臣自当竭尽所能,但问题是,这外来之人养不熟,要不轻身丹还是免了吧。”
红柳:“此子养不养的熟我压根就不在乎,但他若跟肥猪一样自云兽上一头栽下丢的可是我红云集的脸面,将轻身丹伴在那他专享的红果里不就好了嘛,说到红果,嗯,北面来的这些人真是禽兽不如,喂猪都遭嫌弃的红果他们居然还能吃出滋味。”
红棉:“或许是草根树皮啃得太多生来便具有此类免疫力吧,但少主,要不这红果还是别逼他吃了,最近集内已有不少好事之徒因这红果遭了活罪。”
红柳:“咳咳,不能叫好事之徒,顶多只能算是虚心好学、探索未知。”
肚子都已捂成了徐广生的翻版后边的事又岂还需作解释,不过即便厕所那亦分豪华版和平民版,对此全程鼻里塞纸以口呼吸的徐广生可是深有感触,徐广生:“呼…没想到我居然会怀疑那抽水马桶,要命啊要命,鼻子都快闻不…哗喔…天上这到底是气球还是飞艇呢?好他妈逼真,那眼珠子居然还会动,这算是哪门子的原始,直都快赶得上穿着高跟鞋去拍秦朝大戏的穿帮秀了。”
云兽天上飞他人在地上追又岂能不累,但人再累亦抵不过此时的惊,守卫:“站住,红云禁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徐广生:“…禁不禁地跟我没多大关系,哥们,难道你没瞧见头顶那气艇刷的一下便没了影,妖怪。”
守卫:“妖怪…是你少见多怪才对,云兽是我们红云集的守护兽,小兄弟,你虽是少主请回来的客人但规矩那就是规矩,只要你不让兄弟们为难只要能说我们都会说,请吧。”
云兽:“么么达。”
徐广生:“么么达、么么达…么么达!啪,噢,痛,看来确实是么么达…哥们,你俩这演的又是哪出?”
守卫:“还哪出,禁地只是不请自来之人的禁地,云兽大人即已发话我们岂敢阻拦,请。”
徐广生:“大哥,你确定那么么达是让我进去,该不会是你们家这云兽喜欢吃肉吧,即是禁地我最好还是不进的好。”
云兽:“么么达!”
这回不用解释徐广生亦知里边那兽爷是火大了,请换成了长枪手无缚鸡之力的徐广生又岂敢不从,不过绕过了十八道花廊他却被眼前这一亮惊出了一身的虚汗,徐广生:“哎呀我的妈…你怎么是人!”
红棱:“你才不是人呢,云兽大人是它。”
云兽:“么么达。”
这美人是云兽都已经够能扯了何况现在趴在美人怀中么么达的小东西无论再怎么漂亮在徐广生眼中也始终是只非常可爱的小猫,小猫指的是它的模样及个头而非它这一脸的严肃,徐广生:“美女,麻烦给翻译一下。”
红棱:“云兽大人这是在骂你有眼无珠。”
云兽:“么么达、么么达。”
红棱:“嗯,作为惩罚你中午之前必须进贡十尾三齿鱼,否则将会遭受神罚,后边这话是我的善意提醒,要知道云兽大人想要收拾你根本无需自己动手。”
徐广生:“那不就罚呗,别说我不清楚它说的那三齿鱼啥模样,这会离中午顶多也就一刻钟,玩命我也弄不来。”
小的不行便换大的,脑袋瞬间暴长数十倍可着实有够吓人,云兽:“么么达!”
红棱:“咱们云兽大人今天还真是有够通情达理的了,太阳下山之前你必须把事办成,有什么不懂就去请教红棉那糟老头子。”
徐广生:“…同样的一句居然能有这么多的变化,也不知道你这是不是靠猜,唉,虽知道好奇会害死猫但同样的浑我们人始终仍是一再的犯,三齿鱼…”
听到这鱼徐广生首先联想到的是河流及湖泊但红棱张手便来的东西无论怎么看都跟捕兽夹是亲戚,红棱:“后山随缘,这是图,即是云兽大人的吩咐这粒手库你也一并带去。”
照红棱这说法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的那些东西显然跟这粒小小的手库脱不了关系,不过任由它掐还是砸那手库依旧是原本怎样现在怎么样,红棱:“别说你连十珠都没有,唉,罢了,亏了女儿还得赔套新房,啪,如此一摸便知里边装了什么,用几天就习惯了,哦,里边这红果乃是果中极品,送给你路上吃。”
人生本如戏一场何况眼下这戏还有那么多人参与其中,中套乃是必然看破方为奇迹,不过纸上所画和眼前所见显然对不上号,眼前这些三齿鱼虽有爪子但人家亦能如棉絮一般随风四动,而徐广生脚下一动它们又立时如闪电一般消失于林里叶间,徐广生:“就这破烂夹子怕夹得到我也抓不到它们,三齿鱼…除了牙确实只有三齿没样能对得上号,说是鱼倒更像是有了生命的蒲公英种子,尽人事安天命吧。”
可惜手库虽好想要熟练使用却很难,拿着小图自然是手到擒来取那些类似于网兜的捕兽夹则需要更多的技巧,柜子、桌子、椅子基本倒空徐广生才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倒是果子独一无二想都不用想便已在手,嚼着红果干着活自然是活得干牢骚亦免不了,徐广生:“就这酸不拉几的还果中极品呢,啊…回头还得把这一地的东西全给塞回去,运气不错,这么多把大锺子居然都没把我这脚给砸…好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口红果苦虽是苦了点但几乎同时徐广生便感觉到阵阵舒爽自口中迅速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奈何好事由来多磨,虽然以这红果为食几乎每日都得蹲个几次却没象此次来得如此忽然事先全没有半丝征兆,而直到他上下舒服才发现嘴里那口似乎没了影,不但感觉不到那口红果的存在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但若如果不是他刚好想和自己叨个几句会拖到什么时候鬼都不清楚,可怜发现问题提上裤子便想去找红棉讨个说法的他脚才刚抬便觉着呼吸那最起码的需求亦无能自控,活人和死人除了心跳最大的区别便是这有气没气,神奇的是即便如此他亦没觉着如何难受,想死都没死成又岂止是倍感幸运所能涵盖,而他想要擦汗这手才刚刚抬起便觉眼前一黑,除晕倒之外眼前这黑还能是经眼看到的,可怜至此浑身上下无一处能动的徐广生看到的只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