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958500000030

第30章 淤涌

韩松回答道:“我之前听谢先生说话,仿佛先生厌恶世人以家世评判人的才能。那为什么要以家世批评人的品性呢?”

谢冰看了她一会儿,说道:“是我的不是,不该直接与你议论你的长辈。”

他虽说是道歉,言下之意似乎是自己方法不当,才使得韩松无法赞同他。纵是他有恩于韩松,韩松也有些恼火。她不由冷淡起来,说道:“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谢冰也不知有没有察觉她的态度变化,平静地说道:“你如今在学哪些功课?”

这是说好了的事。韩松无法推脱,她便把准备好的卷轴书简逐一拿出来给谢冰看。有《诗》与《文选》,有几幅字帖,还有殷昀给她布置的两卷文章。

谢冰打开来看了看,脸上有一丝讶异,说道:“你能读懂这些吗?”

韩松有心要震一震他,但想到自己点灯苦读的往事,只得承认道:“不能都读懂。”

谢冰问道:“潜光先生如何教导你?”

韩松说道:“我在先生书房里念书,遇到不能理解的,就去问他。”

谢冰没有评论。他问道:“那你离开樊山几日了,有什么疑问吗?”

韩松想了想,把卷轴一段展开。文章是殷昀的字迹,应当是他重新整理的部分内容,文中写道:

……崔杼立景公而相之,庆封为左相,盟国人于大宫,曰:“所不与崔、庆者—”晏子仰天叹曰:“婴所不唯忠于君,利社稷者是与,有如上帝!”乃歃。*

这是说庄公与崔杼之妻私通,被崔氏所杀。旁人问晏子会否因此自尽或归去。晏子回答,君臣都是为国家服务。国君因私怨而死,臣子不必为他尽忠,因此不走。崔氏执政,要求臣子发誓依附于他,晏子把誓词改为他只忠于国家,然后盟誓。

谢冰问道:“你哪里没有明白?”

韩松拿出殷昀的问卷给他看,说道:“殷先生问我,以晏子的言行,能不能算是一个勇敢的人。我想知道,晏子发誓这样的场合里,是旁人也听见,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她也知这远不算一个史学疑问,有些羞涩。谢冰倒也没有拒绝这个问题。他思忖片刻,说道:“我知道司马氏的文章中写道,晏子不肯盟。庆氏欲杀之。崔氏赞许他忠诚而没有这么做。以此推之。恐怕旁人都听到了。”

韩松“哦”了一声。谢冰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韩松道:“我知道宴子不为国君殉死,也不离去。不是因为他贪生图利,而是因为他有自己坚持的想法,要为国做事。他假装附和崔氏,也不改变这一点。但他直说出来,我更喜欢他。”

谢冰道:“他直说出来,也许不久就被杀了。那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耗费了性命,又怎么为国效力呢?”

韩松道:“确实是这样,然而......”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说道:“崔氏逼人发誓效忠于他,多么霸道,我就不愿忍受这种事。”

谢冰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有问题吗?”

韩松道:“多谢先生。眼下没有啦。”

谢冰又看了看她。他屈起指节在竹简上滑了一段,在其中一个字形上敲了一下,问道:“这个字念什么?”

上面写道:“举棋不定,不胜其耦”,他所指的是一个耦字。

韩松果然不认识。她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猜与对偶的偶是一个字。”

谢冰说道:“耒,曲木也,是农器。两人一起施力则为耦,所以有双,对的意思。这里确实用作对手。”

他见韩松点头,又问道:“你这样就能记住吗?”

韩松匆忙找笔墨。但她确实是习惯了殷昀观其大略的读书方式,竟毫无笔记的准备。谢冰看她手忙脚乱片刻,说道:“不必了。”

韩松感觉自己很为殷昀丢了脸,她小声解释道:“殷先生说过他不教字词。”

谢冰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一个棘手的问题。韩松的抵触情绪倒也消退了,望着他的衣袖等待。只听谢冰说道:“这样吧,你明日起早晨带着功课到官署侧厅里去。有什么不明白的。及时问我。”

*

其时的官署分为内外两层,内院用作官僚家眷的居所。里面又分为郡守及其门下官员的住所,以及各部分吏员临时休息的地方。韩松与岑楚等人实则住在官署的内院里。她第二天便依言去外院的官署侧厅。

走廊里有许多各曹吏员在往来走动。但是人数比韩松想象得要少很多,还有不少人看着不像文员,像是商贩或武士。一小吏把她引到走廊尽头一个小房间里。看起来是谢冰办公的书房。里面没有什么摆设,文卷在不同架子上堆到了屋顶。

谢冰在案前处理文卷,不时有人穿过厅堂来问他问题。里面从经济到治安都有涉及。谢冰应答都很冷淡,但那些人看起来都对他颇为尊敬。谢冰说他“为府君抄书”,可他看起来似乎代理部分政务很久了。另一方面,他也不像享受了什么高级别的待遇。

韩松没有思考很久。她念完预定的功课,如是一早上很快就过去了。她放下纸笔,见谢冰在用竹算筹算一些数字。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算具,颇感新奇,盯着看了一会儿。谢冰察觉了,便给她另一套算筹,教她几道算式。她在席上铺开摆弄起来。这时候有一青衣小吏敲门进来,低声向谢冰报告了什么。

谢冰站起来说道:“我要去埠口一趟。你今天可以回去了。”

韩松忍不住问道:“是城外码头吗?”

她见谢冰点头,又问道:“我能去看看吗?”

谢冰似乎在权衡利弊,然后说道:“也好。”

*

谢冰带她出城门,自己去与什么人交谈。派那小吏陪在她身边。那小吏看起来是他常用的随从,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见谢冰一走,顿时从肃容转为一脸欢快,津津有味地给韩松讲起城中故事。韩松起先还听得十分投入,等到走出城门,顿时被眼前景象震惊了。

韩松是大概两个月前偷渡来绵城的,见过这山崖间大城下的江流。但此时情景与她初见时大不相同。

只见日照下数百尺宽的水面被分成三段,城港左右各有两道架着渔网的竹木堤横截过江。只留一条窄缝容船只进出。两堤中隔出的水面上停满了大小的民用渔船,像是被捕获的猎物,互相摩肩接踵,在惨淡的日色下歪斜地挤靠在一起。

韩松问:“这是做什么呀?”

小吏解释道:“从景州偷渡的人太多了,府君曾下令沿岸不许过江。但纵使日夜地巡查,也看不过来。所以建了水坝。如果有私渡的船只,不论大小,进了这段河道就被拦下。查明身份,才能放行。”

韩松看了半晌,又问:“这些水坝是怎么做的?”

小吏道:“先以大木沉入河床,上部用竹编和丝网拦截,再用重石稳固。其实是溪流里捕鱼常有的做法。鱼进了河道,就堵在中间,无法出去。”

他又道:“之前是冬天,河水平缓。如今入春了还是这样,恐怕就难持续了。所以正在加紧填塞土石,好把水堤夯实。”

韩松哑然,说道:“这样不是很不方便吗?你们自己的船队也不出去吗?”

小吏道:“近几个月里州郡都各自囤积钱粮,商运都断了,也无大事。”

又忽然道:“其实这水坝也算是商运的一种。”

*

韩松起先并不能理解他的话。但随后便明白了。他们走近港口,只见码头附近有一段围栏围出一个颇大的场地。里面有不少官吏样貌的人指挥呼喝,把货物从各式船只上搬运过来。许多箱匣财货各式各样地堆积在湿滑的地面上。甚至还有家禽和牛马。韩松走到一个栏厩旁边看,里面有几头困倦的驴子和牛羊。一个士卒路过,把一匹踢蹬的瘦马从码头上牵下来,往城里拉去了。身后隐约还有尖利哭叫声。

韩松忍不住说道:“果然是捕鱼的技法。”

那小吏没想到她这样的小孩竟出言讽刺,愣了一下。他仿佛也以为羞愧,讪讪一笑,没有说什么了。韩松环顾一圈,看见还有些平民模样的人在市场里穿行询问,她问道:“城里的人可以买这些财货吗?”

小吏道:“有的。”

韩松道:“我之前困在梁城时,紧张得睡不着觉。没想到大家都还想买东西。”

小吏道:“绵城这样的地方,只要城门紧闭,张缄也打不进来。若要关在城里,还不是要多备些吃穿用度?何况这些东西都很便宜,只有平日一两成的价格。许多人争相来买的。”

韩松问道:“那些船上的人呢?”

小吏有些不安地说道:“如果是正经行商使节,当然是原样放走了。但是严令之下还要偷渡的,本都是逃兵逃犯,按律是没为官奴隶的。”

他大约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这番说辞,转移了话题,往那牲畜栏附近的另一个栏位一指,说道:“有些不能编进行伍或者田务的,也在这里出售。”

*

韩松其实知道,像采薇这样的女孩都是被卖进大户人家的奴婢。但采薇更像是用雇佣劳动换取生路,她就也从没细想。此刻亲眼看见人类放在牛羊旁边售卖,着实震惊到无法言语。

那栏位里面有老人妇女,还有些半大少年,都坐在地面上,手脚有链子拴住。她走到近前,几次抬眼,还是没敢细看。有一个商贩模样的人坐在一张小桌边,也穿着低级小吏的外袍,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和一卷账本。见她目光扫过,打趣道:“小女郎做我的生意嫌太小啦,看上什么要找你家大人来。”

韩松并不答话。小吏站在一边,像是有些被她影响了,不自然地看着江水。韩松想来想去,还是难以置信,忍不住问道:“这些真的是你们段太守的主意吗?”

小吏吃了一惊,低声道:“你说这个做什么!”

韩松见他不答,也不能再问。她在围栏边站了一会儿,转身打算走了。这时忽然有人猛然拉了一下她的衣襟。

她一个趔趄,顿时惊叫一声。采薇一脸慌张地跑上前。殷昀让她带上的乐徵本也跟在她后面,在市场中饶有兴趣地四处张望,此时她猛然窜上前,似乎很懊恼。韩松尴尬道:“没事。是我反应过度。”

她回头看那从围栏中伸手拽她的人,是个半大少年,身材细瘦,满脸脏污,看不出相貌,只有双眼野兽般明亮。

韩松猛然想了起来,说道:“是你?”

那少年仍不说话,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沉默不语。这时候谢冰走过来,大约是办完了什么事务。他环顾市场,面色阴郁。韩松说道:“谢先生,这个人我认识,你可以帮帮他吗?”

她自知无理,又说道:“他在离开景州的路上帮过我。”

谢冰问道:“帮过你?”

韩松说道:“有逃兵杀了他们村子里的人。那时我与义父走散了。与他们在一起。”

严格来说,大概算是韩松帮了他们。不过她没有多解释。谢冰看一眼几人的情形,明白了情况,说道:“我也别无办法。你若能出钱,就可以买下他。”

韩松又问采薇:“我们有钱吗?”

她并不抱希望。采薇也果然摇头,指着围栏前一个标牌说道:“女公子,我们买不起的。这要一千五百好钱呢。”

那官贩却听到了,走过来说道:“小女郎,这是极贱的价了。也就是如今,放在几年前,这样半大的官奴也要卖到万钱。”

韩松问采薇道:“一千五百钱大概是多少?”

采薇以为她不知道市价,说道:“这几年有许多坏钱,所以钱价降了,三千坏钱只能换两千好钱。官银五两算是一千好钱。”

韩松听愣了,问道:“那一两又是多少?”

这话说得真是丝毫不食人间烟火。采薇一时语塞。谢冰站在一边,也弯曲唇角,仿佛笑了一下。那官贩哧哧发笑道:“小女郎的毛皮领是今年的吧。料子不错,做工也精致。可与我换这个小奴。”

韩松闻言松了口气,道:“那好呀。”

她便把斗篷解下递给官贩。官贩打量她一番,又看看谢冰,笑道:“小女郎行事直爽,倒不好太占你的便宜。”

于是伸手从一旁木匣里捡出两串铜币给她,说道:“这样是五十好钱,一百剪边钱,不要弄丢了。”

又抓起一只笔道:“契书上要写小女郎的姓名。”

韩松心不在焉地说道:“你就写姓傅吧,人字边的傅。”

她把两种铜钱接过来,到底没见过,不由端详一番。一种钱币上正面阳刻着“五铢”,反面阴刻着“凫山”,棱角分明,字体凸出。另一种要轻薄得多,孔径大而粗糙,字迹削平到几乎没有。她这才明白过来,大约是有人大量裁剪原本的钱币取铜,进入市场,削减了币值,所以叫坏钱。但是不知是官府统一做的,还是私人手工磨去的。

官贩把契书给她。这市场本身不成体统,契书一样地随意,在一些官样文字下歪斜地写道:有奴僮一人名阿裴,年十三,左臂有墨印。付氏小女郎以灰狐皮一领换之。

韩松也无所谓他的错字,点头认可了。官贩把那叫阿裴的少年解开,推到道上。他也没有什么表示,自己走到韩松身边。韩松把契书递给他。所有人都茫然不解地看她。韩松收回手,问谢冰道:“我不可以放他走吗?”

谢冰面上也有些无奈。他说道:“非赦不得改贱籍入良籍。且现在这城里,你把他放走,过几日他还能再卖一次。”

韩松颇感为难。又问阿裴:“你的同伴们呢?你有要去的地方吗?”

阿裴看她一会儿,居然开口了。他声音嘶哑,说道:“没有。”

韩松道:“哦。”

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终于说道:“既然这样,你先在我院子里做些事吧。”

此时天色已近正午,谢冰说道:“你也该回去了。”

一行人调头回城。临行前,韩松不由再次回头向水中注视。只见江流在潮湿船底和竹木栅栏的夹缝中缓慢穿过。被堵塞的江面隐约的抬升。淤积的流水里夹着大量泥沙和水草,浑浊青黄,隐约还有赤色。

谢冰看她不动,说道:“逝者如斯。”

这原本是孔子感慨河水奔流不息的话,此刻却显得有相反的含义,像在叹息腐朽毁败之物。韩松喃喃接道:“不舍昼夜。”

寒风刮起来,夹起一阵细雨。她转过身去,跟着谢冰离开了。

*

*《左传·襄公二十五年》。

*《后汉纪·质帝纪》:“或取良民以为奴婢,名曰「自卖民」,至千人。”

*《汉书·王莽传》:“又置奴婢之市,与牛马同栏。”

*一汉两是十五克半。汉书记载银价八两算一千钱,但大概是理想算法。物价在不同时期浮动很大。不必深究。

同类推荐
  • 兽世悠然种田

    兽世悠然种田

    高考完的一只酥梨梨是一趟放松心情的旅游而已,走在大街上吃着冰淇淋,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就这么掉入谁偷了下水道井盖,啊~~~~~~一脚踩空掉下去。穿越兽人世界。少壮不努力,长大怕水逆啊,老天爷你在玩我吗
  • 神医弃妃传

    神医弃妃传

    顾幽罗,她是亡国公主,一生经历坎坷,有过三个男人,第一个让她国破家亡是仇人,第二个让她刻骨铭心,永记心间,是爱人,第三个则是她最终的归宿,也是她一生的挚爱是夫妻。拜师学医,成就一代毒后。进入后宫,只为复仇,但却爱上了她的仇人,并且成为史上最狠辣的皇妃……步步陷阱,步步惊心,看她如何步步为营,统领后宫,最后凤临天下。--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红尘安得人无忧

    红尘安得人无忧

    苏无忧爱了五年的人,眨眼之间便要她去死。赵慕白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可以对她虚情假意,无痛无爱。苏无忧爱他,可以为他生亦可为他死。一入红尘不由己,世间安得人如意?他死她亡,当真心中所喜?
  • 穿越之独爱极品妃

    穿越之独爱极品妃

    莫名其妙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偏僻的小山村,我的网络、我的汉堡、我的披萨、还有我的国学圣手,美好的现代生活、永别了。还遇上了传说中心如冰块、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不近女色的男人,可是怎么跟传说的不一样,是遇上一个假传吗?不过这个桃花运也太多了吧?
  • 蛮荒宠妻:野夫,收敛点!

    蛮荒宠妻:野夫,收敛点!

    重生在蛮荒原始期母系社会,花看着围绕母亲身边粗野男人‘惨不忍睹’,兴起养夫计划,那个---阿阳母借你家阿阳一用,花迈着小短腿走到比自己高一头的阿阳面前拽起小手霸气的说道:”阿阳从今起你就被姐预定了“乖乖害羞的阿阳满脸通红的点头。“你我的。”一道冷冷声音传进耳朵里。花迷茫的看见一个冷酷离去的背影。“他是谁?”阿阳撇撇嘴道:“他是前两天被人捡回来的兽孩。”
热门推荐
  • 眼过虚无

    眼过虚无

    虞美人·往事如烟伴一生证道修仙因一箭,岁月余欢少。北终巅成初瞭望,眺轮回海战历生死变。出域血战道终成,又遭双生劫。成仙成魔一念间,以身重塑天地为流年。
  • 季夏浅梦

    季夏浅梦

    (女主本是王者,偏偏执意要舍去一身荣耀,自折羽翼化为青铜。)夏之蓝,一个新来的转学生,漂亮优雅的她在雅信学院掀起了轩然大波。在全校师生眼中,她是温婉从容的气质女神,成绩优异还会拉小提琴,好像没什么事能够难倒她。风靡整个雅信学院的三大王子,幽默迷人的学生会会长沐昀尧,骄傲毒舌的运动天才俞清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季霖。她似乎只对季霖“情有独钟”,只是她和他之间好似总隔着一层浓厚的迷雾。越是接近他越是触动他的记忆,尘封的记忆似乎重新被打开。自从夏之蓝的到来,季霖总能梦到一名从未看清过容貌的少女,让季霖的心隐隐作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雅信学院特邀了一位年轻的体育教师商裕,俊朗的外表隐隐有与三大王子比肩的趋势。素来温和的她竟然对他冷漠相待,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一位身娇体弱的失忆少年,一位带着目的前来的优秀少女,在这季夏时节,就来谱写属于夏季的故事。*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年少不曾轻狂?(小声bb:女主能文能武颜值高,当初设定的时候差点就不要男主了……)
  • 重生之将才狂妻

    重生之将才狂妻

    她是异时空的最高指挥官寒鸦,她是知更星的军门大小姐薄暮歌。一朝重生,她成为了薄暮歌。初遇,她在乱葬岗,周围萦绕着一圈幽蓝火,显得她凉薄至极。再遇,她与他一同浴血奋战,抗战外敌来临。自此,她成为了无数人的光和信仰。天生弑神沈修瑾×天生将才薄暮歌神佛万千,你是我唯一的信仰。
  • 别让好脾气害了你

    别让好脾气害了你

    很多人从小总是接受这种的教育:脾气越好的人越受欢迎,越能克制自己情绪的人越能成就大事。长大以后就会形成这种错误的观念。事实上,脾气越好,越能克制自己的人,越是难以有所成就,这是因为:他们处处迁就他人,哪怕再关键的事情,哪怕再损害自己的利益,他们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让步;他们不会坚持自己的意见,不敢坚持自己的原则,无法让自己的才能发挥出来……。本书能够让你认识到过于好脾气、过度压抑自己情绪危害;帮助你建立人生的底线;让你能够严格要求自己,也严格要求别人;不再迎合,做真正的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获得人生的主动权。
  • 独家溺爱:缠上天价男神

    独家溺爱:缠上天价男神

    他,双腿残疾,性格冷漠,暴躁。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的真情慢慢融化......
  • 落日余晖(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落日余晖(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
  • 古今短篇小说集

    古今短篇小说集

    关于爱情、亲情、友情……古今都有的短篇小说每一篇故事大约几千字。这冥冥之中那些个情好似命中注定却又多了点耐人寻味。
  • 总裁婚约:娇妻不许逃

    总裁婚约:娇妻不许逃

    好强果决,聪慧腹黑的为父报仇的沐海棠遇上财力雄厚陆氏跨国集团继承人,商业手段强硬,性格沉稳,做事狠戾的陆博琛,两人的火花究竟能即将开始......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相逢是一树花开

    相逢是一树花开

    《相逢是一树花开》是由一线教师亲自撰写的一部教育叙事散文集,共20篇,约5万字,字里行间流淌着一个乡村女教师对学生、对家乡、对亲人、对朋友、对教育最真挚的情感,天然去雕饰,真实而感人,是一部值得教育工作者、学生和学生家长共同关注的教育类励志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