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每次回来都这样,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怎么那么像一位絮叨的婆婆呀”
“你还好意思说我絮叨,这些年要不是我在旁边盯着你,你还不知道要怎么苛待你自己那,我比你还要心疼你自己好不好”
“是是是,慕言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好不好。对了,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慕言顿了顿手中的拖把。
“生日有什么好过的,不过就是提醒自己老一岁罢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过生日”
过去的30几年,他从没过过生日,生日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榕里知道慕言的过去,他也同自己一般,有着不可言喻的童年。
“慕言,我们应该向前看,阿姨肯定不希望你不开心”
“当年,如果不是我非要妈妈来接我,她应该也不会发生车祸吧”
榕里站起身来,握住慕言的手
“你相信我,那不是你的错,阿姨不会怪你的。”
慕言感受到榕里的真诚,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自责,每到生日的这一天,他都会刻意的忘记。只是没想到,榕里会替他记得。
“谢谢你”
这些压在心头的秘密,他只分享与了她,他们这些年,也算彼此扶持着走过了最痛苦的时光。
“我们不说这些伤感的话了,快说,你要什么礼物,我可是好不容易大方一回的呀”榕里笑了笑,走回座位上。
之所以赶在昨天的日子回来,就是因为慕言的生日,她每年都会在这一天陪他度过。曾经,他也陪着自己走过了最最痛苦的日子。
“那就陪我去挑一套西装吧,下个月我要回去一次”
榕里怔住
她知道他说的回去是回去那,B市,那个她一想起来就会心痛不已的地方。
“有没有想过去找他?也许他当年有什么苦衷那”
他知道她这些年在A市,就是为了逃避B市的一切,逃避哪里的人。
“从未想过,过去终归是过去,你知道我的,既然选择了就决不会回头”
那个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头了,那个地方,她也不会再踏上一步。永远不原谅,这是她对过去最好的道别。
“好吧,以后我不会再提及了,下午陪我去逛逛?”慕言轻松道。
榕里点了点头。
下午,榕里关上店门,陪着慕言一道前往A市商场
商场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漂亮、热闹,对于刚从大山支教回来的榕里来说,一时难以让自己接受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终于在一处店门外停留
“这个怎么样”榕里拽住慕言,指了指店里悬挂地一套蓝色西装。
慕言歪过头查看,果然非常适合自己
“进去试试”
慕言走进店里,榕里随身其后
“南宫,你陪我一起买衣服吧,没想到10年没回来,国内的天气越来越炎热了。”白舒儿趴在南宫司寇的办公桌前撒娇道。
“没时间”他看上去有那么清闲么,再者,他不喜欢白舒儿太靠近他。
“去吧,去吧,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要陪我,不然我要向南宫妈妈告状了。”白舒儿搬出南宫司寇母亲,要知道南宫司寇虽然外表很冷酷,但对其母亲,他向来没有办法抵抗。
“哈哈,舒儿,你又拿南宫妈妈威胁他,要知道能够威胁到南宫司寇的,也就伯母了”欧漾开心的看着南宫吃瘪。
他和谨生是体会过南宫妈妈的“可怕”,在她面前,他们一直都表现很乖,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会成为这个60多岁还充满孩子气少女的“玩物”。
“司寇,你就陪舒儿去吧,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当去视察一下你的产业了”谨生也在旁边起哄,生怕南宫不答应,他和欧漾会跟着遭殃。
“两个叛徒”
南宫眼睛里冒出熊熊烈火,恨不得烧死这两个背信弃义的损友。
白舒儿搬出了自己的母亲,他只能硬着头皮去。
南宫司寇百无聊赖的陪着白大小姐逛街,虽然这个商场自己是自己的,但他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南宫,你看,这件衣服非常适合你”
白舒儿走进一家店,其实她并不是缺衣服,只是希望他能够陪陪她。
南宫司寇无奈,也只能跟上,走进店里,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脸上升起一抹不快。
她回来竟然不告诉他,而他竟然还傻傻地一直等着她给自己发信息告诉他,她回来了。
这是可笑,这几天他不论睡觉还是工作,手机都要时刻放在自己视线里,生怕错过她的讯息。
榕里觉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怒视自己,回过头,正好撞进南宫司寇快要喷出火的眼睛中。
榕里看了看他身边的姑娘,原来这就是他不辞而别的理由,心猛然抽搐了一下。
“榕里”慕言从试衣间走出来
榕里调整了下情绪,回过头
“这件不错,就是它了”
慕言察觉到她的不适,望了望旁边的南宫司寇,心中疑问,难道他们认识。
“这不是蛋糕店的店主么,怎么带着男朋友来买衣服?”南宫司寇冷漠的说道。
慕言看到南宫司寇便认出这是南宫集团的董事长,自己虽然在家族里任职,却从来没有和南宫集团打过交道,不过对这个南宫集团的董事长却如雷贯耳,正在好奇榕里怎么会认识他。
“南宫先生好,我们挑选好了,不打扰您了”榕里客气的回答。
又是这该死的客气,她的客气,挑起了他满腔的怒火。
“南宫,你认识他们?”
白舒儿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她,南宫在医院抱着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虽然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双眸似水,眼神中透露出淡淡地疏离。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她明显地能感觉到南宫司寇看她的眼神不一样,自从进到这里,他的眼神就再也没有从这个女人身上离开过。
“不算认识,算债主吧”南宫看着榕里,一字一句咬紧牙关说。
听到南宫司寇这样说,榕里心里飘过一阵异样。
他说的没错,他们就只是债务与债主的关系。
“是的,我和南宫先生没什么关系,只是还欠着南宫先生一些医药费”榕里展露笑颜,对白舒儿解释道。
她看到这个姑娘在听了她的解释后如释重负,原来,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南宫司寇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她在向身边的男人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么。
“慕言,我去结账”
榕里没在看向南宫司寇,拿过慕言手中的铭牌走向收银台,结账,然后牵着慕言的手从南宫司寇身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