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听到了什么?于是她半信半疑地又问道:“你说什么?”
荼师以为她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做我的人吧!”
她看着眼前这个嘴角带笑,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人,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荼师看着封如玉懵懵懂懂的样子,有些疑惑,好像突然惊醒似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封如玉机械的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做我的人,做我的弟子,或者是属下,你的命还是我的,我让你活你就必须活着…”
“哦,知道了。”
封如玉有些失望,却又自嘲的弯了弯嘴角,她在想什么呢?且不说她现在的身量之小,就是这张脸,目前来看,也绝不是什么祸国殃民之人,别人有何理由看上此时的她?
封如玉挣脱荼师的钳制,有些失魂落魄,她的灵魂已经如此苍老,可是,她如此渴望被人呵护,甚至为一句话而动容,太可笑了。
荼师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话虽然有些歧义,但还不至于令她如此吧?何况,她的年纪如此之小。可为什么,他觉得这背影如此苍凉,就好像他自己。荼师目送着远去的封如玉,不知该不该追上去,打破那种孤寂的氛围,他想到他自己,那种时候,是希望有人安慰,还是?
“臭丫头,喂,你先别走,喂…”荼师还是追上封如玉,他还有事没说完呢!
“臭丫头,我的提议你同意了?”
“什么?”
“做我的弟子,或者是属下?”
“好。”封如玉显然并不想搭理他,敷衍地回答道。
荼师见状,伸出四根手指,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提醒她回神。
封如玉看着眼前的荼师,感受到他的动作,突然就释然了。她这是怎么了,如果这么容易迷失,那还活着干什么?
“谢谢你。”封如玉真诚地冲着荼师一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虎牙。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你是说,让我做你的弟子?”
荼师点了点头,算她聪明,还能听得见他的话。
“为什么?”封如玉忍不住问道。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收我做弟子?你救了我,如果你想要我报答你,等日后我有能力了,我自然…”
荼师看她这不情不愿的样子,也有些生气,打断封如玉的话后,说道:
“我想收就收了,你若能继承我的衣钵,让我有了传人,就算是你的报答。不好么?”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情呢?就像严老头,虽然她现在相信他,但是她还是要帮他炼制解药,做药人,这是最基本的,也没啥好抱怨的,所以她不相信荼师,会一无所求的让她做弟子。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已经有师傅了,就不再认您了,还请您见谅。”
“是谁?是不是严老头,还是那四个老怪物?腾七,不可能,他从来不收徒。又或者是~”
封如玉听闻暗暗心惊,他对谷中的情况居然如此明了,并且直呼其名,那他,又是什么身份呢?她一直忘记了这重要的一点。
“荼~师傅~你别说了,我认,我认您为师。行吗?”
“哦?想通了,这还差不多!”
“是,师傅!”封如玉只好狗腿的答应道,怎么出来一趟还捡了一个便宜师傅,就先不管他究竟为何,反正她也没多少利用价值。
“嗯,哎等等,你别叫我师傅,都把我叫老了,你叫我…嗯?”
“师师?阿荼?荼荼?阿师?小师~”封如玉试探地说道。
“阿师?就这个!”荼师突然兴奋道。
阿师,便宜师傅,幼稚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