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强忧郁地说：“我和她真的是过不下去了。真正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王耀武端着茶盅，开门见山地问：“这就是你要找我说的事情？”
贺强的脸上立刻现出痛苦的表情，“我……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为了……过去那么点儿小事儿，——可……过去的事情，她总不能老抓住不放吧？更何况我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从洗碗，刷锅，扫地，叠被子，铺床，甚至给她……洗脚的事情我都做过，难道就因为那么一点儿小事儿，我就要天天要给她……当牛做马吗？”
“她也只是想给你一个沉重的教训，就是想让你知道：出轨的代价并不是做一两件家务事就能轻轻松松抵消得了的；所以，有耐心的付出，才能改变她对你的态度。”
“姐夫，”贺强趴在桌子上委屈地哭了，“连老天爷都能感觉到我的诚意，可她却把我痛改前非的决心，当成是对付我的一个理由！”他抬起头，表情显得非常的无辜，“难道我是被判了死刑的囚徒吗？难道她这样对我，你也觉得是公平的吗？”
“我知道你付出的努力，”王耀武的语气略显委婉，“但淑芳的日子过得也不容易！——作为女人，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对她好，可你却刺中了她最脆弱的心窝。所以，你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恐怕也是你自己找来的。”
“为什么就没人愿意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一下？”贺强激动地咆哮，“而且我也跟你们都解释过了，当初离家出去也是那个女人的馊主意，我仅仅也是一个被胁迫者；更何况，我和她又没干出什么事情来，也仅仅像一个普通的朋友在外面旅游了一圈而已。但是你们……却偏偏把这种……纯粹的友谊，当成是苟且在一起的私奔！”
王耀武显然不认同他刚才的理由，因此他忍不住对他怒道：“你让我相信，能有用吗？如果你有诚意改变自己在淑芳心目中的印象，也就不会让那种事情反复地发生了！——几年前，你和那个女人就纠缠在一起，前一阵子，你又和她弄出了……桃色故事！”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贺强绝望地叫起来，“难道就让我们两个人的吵架一直持续下去？我现在对这样的日子已经厌恶透了，所以我很希望现在就和她离婚，离婚！”他的头重重落在了交叉在桌子上的双臂上，而后就是一阵暗暗的抽泣。
王耀武边喝茶，边盯着他的亮光光头顶。他心想：“我还不能用狠话老去刺激他。他们离婚，并不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否则爱琴就会为她妹妹的孤独抱怨我了。既然不能这样，我也只能先安慰他，让他感到自己的生活还是有希望的。”他轻咳了一声，便轻声地安慰道：“没有人否定了你最近作出的成绩，问题是想要抹平过去的伤痛，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做的。既然我们做错了，就应该有勇气去承担错了的后果，否则别人又怎么能感觉到你的诚意？——当然，淑芳对你的惩罚也应该有一个尺度。”
贺强忙附和道：“她这么做，不等于是把我往外推吗？如果我不顾忌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我又怎么会在你面前大倒苦水？我想说出我的痛苦，也是想让你们好好做一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也能体恤我的感受，否则若要用这样的方式过日子，换了谁，恐怕都是行不通的！”
王耀武若有所思地叹道：“说起淑芳，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他开始讲述李淑芳的过去，而这些经历，也是贺强以前不曾听说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