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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她原来是那个她!

那些气泽,就像是留着他娘亲的一根长发,徒增伤感,别无它用。

于是,也就有了天君因少君梓尧盗取女娲石动怒一事。

倒不曾想,这样一件事,竟让他的小姑娘辛苦至此。

小舞见他沉默,不愿再说那女娲石中是何物,也不逼迫他,心里却隐约知晓。

毕竟他父君、娘亲以及其他一些仙魔人的事迹曾经震动九州四海。

不过……她蹙眉,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炎水玉和女娲石中既然都没有念翕这一魂,那这一魂究竟去哪了?又怎么会投胎在阿萌的腹中?”

梓尧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也是我费解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人为,那么这人的心思倒是深重,他究竟为何如此,是福是劫,都不好说。”

小舞慎重的点头,看他好像已经把整件事情说完,可是那件事他始终没说清楚。

小舞也不是执拗之人,阿念不管是谁的魂,她只知道她是她的小白虎,这点无疑。

小舞爽快的问他,“你要复活念翕,究竟是为何?如今又与阿念成亲,是不是只是因为她为救你付出,然后你报恩?”

若真的是,小舞决定,一定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梓尧突然一笑,金灿灿的像阳光一样,对她说,“你可知,当时我舅舅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文曲星君?”小舞讶道,又催促他,“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要娶媳妇儿。”

小舞一听,捏拳就要冲过去,却听他又慢悠悠的解释道,“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让念翕复活,告诉她,我变心了。”说完,他垂下了眸,看向床上的人。

小舞拳头僵住,然后咳了咳,眸子沾染了笑意。

“可是……”她搞不懂了,“那阿念虽说是念翕的一魂,也是念翕无疑,那你变心了,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梓尧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小舞笑不可支。

“哎呀,真好,”小舞又说了这两个字,却跟先前比,有一种更加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啦,阿念无碍,我也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她,我没事的话会再来找你们玩。”

说着,她转身要走,梓尧却叫住她,“等等。”

小舞回头,眨眨眼,“干嘛?你不是让我留下来伺候你们吃喝拉撒吧?”

梓尧勾了唇角,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也甚好,“这些我会照顾她,你做这些我还真不放心。”

小舞握了拳头挥了挥。

梓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净瓶,扔给她,小舞连忙用手接住,左右看了看,问他,“这是什么?”

“甘华草,”梓尧道,“你倒是豁出去命破这天界有名的结界,但是你身上的伤不轻。”

他看出来了?小舞心里一暖,随即又一暗,梓尧都能看出,那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连她身体是否安好这些小事都始终看不出。

梓尧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看她发呆,摇头一笑,提醒她道,“小舞。”

“嗯?”

“当局者迷,而感情这东西,无非就是谁更爱谁多一点,谁更愿意牺牲多一些,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心甘情愿的妥协。”

小舞一愣,然后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艾玛,你不过心爱人重回身边,装什么情圣啊!走了走了。”她握紧了玉净瓶,离开了木屋,唇角带笑。

梓尧笑着摇头。

床上。

阿念慢慢转醒,低声呼痛,又无意识的唤了一声“师傅”。

梓尧心里一疼,轻声问她,“好些了么?”

阿念点头,他苍白的脸缓缓清晰,咬唇,不忍道,“又是师傅救了我吗?对不起,师傅,让你担心了。”

梓尧摇头,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阿念一怔,脸上火热,刚想说点儿什么,却听他皱眉道,“你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救我时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父君打得你?”

阿念连忙摇头,却牵扯了伤口,疼的她蹙眉龇牙的,梓尧忙按住她,“算了,这事等你好了再说。”

阿念轻舒了一口气,自己没了一魄的事,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梓尧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又重了重,阿念觉得疼,却乖乖巧巧的不吱声,梓尧看她柔顺的样子,心里软的不得了,温润的笑着对她说,“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念忙认真的听。

窗外,夕阳西下,霞光耀眼。

梓尧缓缓开口,“你知道念翕吗?”

阿念脸上一白。

落荒泽,姚窕阁。

鹿姚正盘腿在床上打坐修补元气。

忽然,门口传来动静,她不动声色,继续闭目,清漪泪流满面的跑进来,扑跪在鹿姚怀里,哭喊道,“娘亲……”

鹿姚皱了皱眉,“清漪,虽说是女孩子,但是不要那么娇气,遇到事情就哭,能做什么大事?”

清漪抹了一把眼泪,流泪指控道,“小时清漪不管遇见什么都不哭,不管多难咬咬牙都挺过去了,就是再不易,也有哥哥在身边,可如今哥哥心中有人不愿顾着我,即使我没做错什么那没准都是错,好不容易有娘亲在身边,我心里委屈娘亲都不允许我哭一哭吗?”

鹿姚听她说完一愣,微叹口气道,“好了好了,”拉起她坐在自己身边,“到底什么事让你哭成这个样子。”

清漪不语,背过身去擦眼泪,肩膀抽泣的一颤一颤的。

鹿姚用那断了肘的胳膊揽过她,“你还跟娘亲耍脾气了不成?”

清漪别扭道,“清漪怎敢啊,如今在这落荒泽里,清漪是步步做,步步错,连一直宠着我的哥哥都……”说着,又低低的哭了起来。

鹿姚沉了声音,“你哥哥怎么了?又因为那个舞桢的撺掇而漠视你了。”

清漪咬牙笑道,“若光是漠视就好了。”

鹿姚听她说话冷嘲热讽的,问了还不直说,也有些不耐了,微用了力道扯了她胳膊一下,“你倒是说清楚啊……”

清漪“啊”的一声痛叫出声,捂着胳膊面色苍白。

鹿姚身子一凛,要拉过她的胳膊看,清漪藏着掖着不让看,鹿姚急,挡了她的胳膊一下将她的袖子撸了起来,见那上面一道道血痕,还渗出着血迹。

鹿姚一震,“谁干的?”

清漪苦楚,“娘亲就别问了,容女儿在您这儿哭一哭,女儿就已经很知足了。”

鹿姚厉了声色,“到底是谁干的?焱宸?”

清漪忙摇头。

鹿姚眯了眼,“那个舞桢?”

清漪咬唇不语。

鹿姚冷冷一笑,“这落荒泽越发的没了规矩了,还有这舞桢,把他猖狂的,看来得我亲自让他知道知道教训了。”

清漪一听,吓得忙握住了鹿姚的手,“娘亲,您莫难为舞桢让哥哥难受。”

鹿姚斜着眼睛看她一眼,哼了一声,“我若是难为了他,不正是随了你的心意吗?不要自作聪明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点儿小心眼,你娘亲还未嫁给你阿爹就已经玩的通透了。”

清漪被说中心事,脸上忽红忽白,片刻,她偎了过去娇声问道,“娘亲,你打算如何做?”

鹿姚冷冷一笑,长发虽遮目,但是凶光仍旧遮挡不住,让人胆寒。

话说两边。

吃过甘华草,重新幻为男身的舞桢匆匆赶回了落荒泽,打算去找焱宸,因为梓尧的话确实真真正正的过了他的心。

可是他的卧房不见人,想了想,又往火炎洞赶,刚穿过这一青砖碧瓦,突然猛地被一人拽进了一个屋中。

舞桢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他舒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怎么了阿萌?”

可是仔细看去,却发现今天的阿萌与往日大不相同,眼角眉梢尽是惶恐不安。

他料定她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说,也肃了颜色,握住她的手使她心安,轻柔了语气,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萌看着他,强压住心里的惶惶,低声道,“我,我要和你说一下阿念的事。”

舞桢面上一松,道,“我也正要与你说小白虎的事。”

阿萌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你说。”

舞桢扶她到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安神,将阿念就是念翕一魂的事缓缓而谈。

最后,他也坐了下来,喝茶润了喉,劝慰她道,“虽说原本咱们就知晓了梓尧对阿念的心,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中间始终隔了一个念翕,可是现在既然阿念,念翕本就是一个人,那咱们也可以放下心来。”

可是,出乎舞桢意料的是,阿萌并没有放心,而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力度之大,甚至碰落了手边的茶杯,原本就忐忑的面容更加惊慌起来。

舞桢忙问,“怎么了?”

阿萌深吸一口气,看着舞桢缓缓道,“小舞,我恢复了前世记忆,阿念她,不单单是念翕一魂,这么简单。”

舞桢心头一跳。

九重天上,紫竹轩。

天君紫铉提笔沾墨在宣纸上细细描绘着丹青,桌子上,地上,床上,横陈数幅,那上面或颦或笑,或嗔或怒,眉清目秀,都是一人。

“父君。”风铃一般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其中却多了一些历经事劫后的沉稳。

天君抬头,放下了毛笔,眸光含了笑意,“你这小丫头终于舍得回来见父君了。”

被天君亲切唤作小丫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君紫铉义女,少君梓尧义妹,蓁蓁公主。

她在掉下诛仙台伤重未愈时就请了旨,追随尊师观音大士到处讲经辩法,一边养伤,一边领悟生死苦海,悲智双运。

蓁蓁矮身向天君福了一礼,娇笑着凑上前去,“父君是在怪我么?女儿可是一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给父君请安来了。”

紫铉对这个义女十分关切呵护,这时看她孝顺撒娇,多天来心情的阴郁也好了不少,长叹道,“还是女儿贴心啊。”

蓁蓁当然听说了义兄梓尧被罚一事,这时匆匆赶回说到底也是因为这件事,别说梓尧当她当亲妹一样照顾,就光说阿念为救梓尧一齐被罚到云山,她也绝对不能置之不理。

听观音法座这段日子,她的心也渐趋平静,情痛之后便是大彻大悟,原来尘世一切,真的强求不得。

事实已经如此,她不想失去阿念这个朋友。

这时听天君的叹息,心里虽急却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梓尧哥哥和阿念的事,她只笑着撅了撅嘴,很自然的说道,“女儿贴心是因为父君原本就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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