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把四位姑娘送上马车,临走还每人赠送了五两银子。四人坚辞不受,毕竟陈凡付的银两中包含过夜费,但几人自始至终只是让她们陪陪喝酒,并未逾矩。
王婆推辞的态度最为坚决,怒目而视,仿佛给钱是对她的侮辱。还声称她不是贪财的人,说自己虽然沦落风尘中,但最看重的就是感情,说跟几位公子投缘,哪怕不给银子也可以继续留下来服侍几人。
陈凡吓得一哆嗦,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说,咱们还是只谈银子,不谈感情。
几人好说歹说,方才把王婆劝上马车,她兀自探出头来,眼泪汪汪地拉着赵益文的手,嘱咐不要把她忘了。这几天赵益文大多时候成绩排在末尾,都是王婆陪着,估计陪出感情了。
赵益文忙抽出手,说绝对忘不了,这辈子她都会不时出现在他梦中。这话把王婆感动的眼泪汪汪。
陈度悄声挤兑他:“你骗人难道心里不内疚吗?”
赵益文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实话,她的确会一直出现在我梦中,噩梦!”
秋月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已经明白了陈凡的用意,背过几人时,戏谑地问道:“陈大才子,你的主意倒是高明,就是忒损了点。”
陈凡看她识破,也就讪讪道:“秋月姑娘,莫怪,我也是一时情急,想帮助几位朋友,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秋月斜瞟他一眼,眼中似乎带着一丝幽怨,“可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秋月说完,不等他回话,径自上了马车。
陈凡看着马车远去,回味着秋月的话,愣了许久。
下一步,开始锻炼膂力。
陈凡得到系统再次赠送的1.0膂力后,曾夜晚偷偷去练武场试过,他如今竟然能举起四石的磨盘。
这已经破了兵部部试的最高记录了。
有这膂力,别说他还有完美级箭术,哪怕箭术考核为零,通过兵部的部试也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了。
不同于陈凡的轻松,其他考生则大都处于焦虑中。从这几天别的州府陆续传来的消息看,如果要过部试,至少要举起两石,而且并不保险,两石半才算有些稳当。
柳云秋派来的膂力教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士,名叫薛滔,是个大力士。他一脸凶悍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他教习完要领,就道:“出来个考生示范。”
一般这样的事都是宋明来,无论射箭还是膂力,宋明的动作都很标准,陈凡虽然膂力强悍,但动作却是野路子,有些不登大雅之堂。
宋明正要出列,却听薛滔道:“这次武举考试不是出了个叫陈凡的武道天才嘛,出来练练。”
宋明只好意兴阑珊的退回去。
陈凡走出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薛滔对他似乎有些敌意,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一种隐隐约约的直觉。
陈凡并不想引起惊讶,所以没有要四石的磨盘,还是要了三石的,但他留了个心眼,举起时并未表现出太过轻松,而是很吃力的样子。
他“勉强”走了七步,扔到地上,重重吁了口气。
薛滔又道:“功夫会什么?用什么兵器?”
陈凡瑶瑶头,道:“一点不会。”
“一点不会?”薛滔似有不信,“来,我们较量一番。”
陈凡忙摆手道:“真不会。”
薛滔却不听他解释,欺身向前,一拳打向陈凡。这拳来的太快,陈凡一点武术功底都没有,只有系统赠送的力量和箭术,本能想抬起胳膊格挡。手臂刚动,还未抬起,眼前一晃,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腹部,身体一个趔趄,摔出去足足好几米。
陈凡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时连气都喘不上来,趴在地上许久都缓不过来。
他飞出去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这一拳不是点到为止,而是用了全力,如果不是他最近身体强健了许多,恐怕肋骨当场就断了。
他不明白的是,自己跟对方往日无缘近日无仇,对方为何针对自己,难道是宋明等人请来故意教训他的?
“真的一点不会?”薛滔似乎有些意外,说完又叹口气,道:“可惜了,没有丝毫武术功底,空有一身蛮力,哪怕这段时间苦练,殿试时也难以通过擂台实战。”
陈凡好半天方才爬起,不过他膂力强悍,也不用参加训练,
薛滔令众人从轻到重,逐渐加码,一次次反复训练。
武道世家出身的人底子好,进步快,十几天下来,陆续有人突破两石。而张羽几人,一直原地踏步。
张羽几人都是文举出身,从小身体没有系统锻炼,一时之间难有进展。后来,小蛮来视察一次后,却是令他们“四蛋组合”回自己场地练去。理由很直接,说陈凡成绩太好,容易打击别人的信心。而其他三人成绩太差,有他们垫底,容易影响别人的紧迫感,令人松懈。
四人只好回到自己的校武场。陈凡倒无所谓,但其余三人就相当难过。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箭术也突破了,难道要半途而废?
陈凡虽然也为他们鸣不平,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时,脑海中系统声音响起:“帮助三人突破。”
陈凡一者诚心想帮助三人,二者想看看这次奖励是什么。他现在迫切需要实战的技巧。有一点薛滔说的对,他就算部试排在第一名,等殿试打擂时恐怕也会被一脚踹下来。
就像现在,他力气比宋明大得很,但恐怕在他手下走不了三招,毕竟空有力气,功法为零,就是个活靶子。
这时如果系统再给他奖励功法就好了。
陈凡绞尽脑汁想帮三人突破的办法。他觉得这个古代的膂力训练方法太不科学,只是生硬枯燥的反复训练。
他想到了前世大学时的那些器材和方法,虽然在自己那个年代属于见怪不怪,但现在想来,一定是有科学依据的。
他打定主意,决定一试。
看着垂头丧气的张羽三人,当务之急,是先把几人泄掉的气找回来。但普通的鼓励的话应该没啥用,他灵机一动,就道:“你们知道我为啥突然之间力气大增吗?”
张羽等人闻言眼睛一亮,道:“不是听说你有一个神奇的砚台吗,每天闻一闻就能强身健体。”
陈度也一拍大腿道:“对啊,不过听说被偷走了?难道是你丈人藏起来了?”
陈凡是黄府女婿的事,路人皆知。虽然偶有小道消息传出,说陈凡和黄府大小姐的婚事黄了,但都是捕风捉影,从没有当事人亲口承认过。何况这陈凡最近出手阔绰,他以前是以穷书生,根本没有家底,众人想当然以为是丈人家资助。
陈凡一时有些尴尬,但毕竟亲口答应过黄有财,他一时并不打算澄清,就道:“那个砚台的确被偷了,但我膂力突飞猛进,却不是因为砚台。”
“那是怎么回事?”张羽三人一下子来了兴致。
陈凡:“因为我会一套独特的秘密训练方法。”
“什么方法?”三人都瞪圆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