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肖乐和素贞俩人又干了三杯,一瓶酒已经去了一大半。肖乐擦了把汗,他见素贞只是两腮略微泛红,不但毫无醉意,反而更添了一丝妩媚。肖乐忍不住在心中勾勒了一幅美妙画卷,二人每日郎情妾意举杯小酌,卿卿我我比翼双飞……
“发什么愣呢,倒酒啊。”素贞见肖乐看着自己,眼神儿的焦点却不对劲儿,她要是知道肖乐正在想的龌龊事情,绝对会把手里的杯子拍他脑袋上。
“哦哦,满上。”
眨眼功夫,这瓶酒就见了底,肖乐已经喝的满面红光,豪情满志。
“我看一瓶就差不多啦,你们下回再喝。”方波想最后再尽下人事,肖乐却坚持自作孽:“唉!今天难得这么尽兴,素贞,要不咱们再整点啤……”
“服务员!再来一瓶!”素贞朝服务员举起酒瓶。
第二瓶又整完了,素贞只是脸颊粉里透红,肖乐却已经趴在桌上了,满嘴胡话。
“那些王八蛋,又让老子背黑锅……”
“小李,小付,我已经去看过爸妈了,我对不住老人家们……”
“素贞……我这么喜欢你……”
“你还不把他弄走,丢死人了。”素贞听到这句话,面子终于挂不住了。
“你非要和他喝,劝都劝不住,最后出力的总不是我。”方波也开始絮絮叨叨。
真一忍不住抓住素贞的手,压着声音哧哧地笑。
“还笑!你喝醉的时候也不是一样的。”
“啊……我怎么啦?我说什么了吗?”真一听到素贞这么说自己,只觉得脸上热的发烫,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啊……嘿嘿……”素贞坏笑着,眼神儿从真一脸上挪到方波脸上,欲言又止。
真一看到素贞眼神儿的变化,还以为自己那晚对方波说了什么羞耻的情话,整个脸瞬间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恨不得把头钻到桌子下面才好。
“师姐,素贞她吓唬你呢,那晚你就一直说想师父、想师父,后来就睡着了。”
“真的……?”
“真的,我刚才逗你玩呢。”
“师姐,咱们明天回山吧,去找住持师伯问问师父的情况,这都一个多月了,没有消息。”
“好啊……可是……师父他交代不让我……”
“师父不让你找他,可没说不让我找啊?”
“对啊!咱们明天就去!素贞,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吧,山上可好玩了。”
“我明天还要……”素贞语气有点儿为难,她偷看了一眼方波,发现他正瞪着自己,于是就改口到:“好吧,一起去。”
方波这才朝素贞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素贞仿佛看到了三月满树盛开的桃花,却不知花落后,结的果是酸还是甜……
“素贞……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呜呜……”肖乐迷迷糊糊地趴到了方波肩膀上,搂着方波的胳膊说胡话。
“弄走弄走!”素贞气得大喊起来。
“哈哈……”真一笑得没心没肺。
火车上,素贞和真一戴着耳机追剧,方波有点儿无聊,索性给肖乐打个电话。
“睡醒了?”
“早就醒了,昨晚你给我开的房?”
“是啊,素贞让我叫你中午继续啊。”
“啊……我还有点事儿,改天,改天,嘿嘿……”
“怂了?”
“哥是那样的人吗!真有事。”
“那寄符的事别忘了。”
“忘不了。”
“我们今天去趟武当山,回来再和你联系。”
“卧槽,刚才逗我呢是吧。”
“哈哈,回来再喝。”
火车站出站的时候居然又碰到了那个小协警,他见到两个美女后直接看呆了,都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方波。
素贞今天化了淡妆,深棕色的大波浪发型随着步伐摆动,使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白色长羽绒服包裹在身上,不但不显得臃肿,反而把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黑色及膝长靴踩着猫步,带着跳动的节律,难怪走到哪都是目光的焦点。
真一不着粉黛,驼色卫衣外套配着收身运动裤,脚踩白色高邦运动鞋,走路还时不时连蹦带跳,马尾在脑后俏皮地甩来甩去,青春无敌。
小协警一路注视着两个美女从自己身边走过,他觉得这小姑娘好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直到被方波路过拍了一下肩膀,他才想明白。
“是他?又打算上山?搞半天那个妹纸是小道姑,我咋说这么眼熟,打扮打扮居然这么漂亮,那个高个儿美女更是绝色,高手兄真是艳福不浅啊……”
时间已经不早,三人不做停留,坐缆车直奔太和宫。到了山门,素贞纠结了半天,终了还是不敢进去,只在观外等候。
真一这次回来没做小道姑打扮,反而衣着光鲜,像换了个人似的。观里道士看她的目光有高兴的,有恐惧的,有诧异的,有幸灾乐祸的……五味纷杂。他们甚至还碰到了上次被方波殴打的一个小道士,对方见到方波,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跑的无影无踪。
不出几分钟,整个太和宫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张真一回山了。
张真一身边跟着的,就是上次那个杀神?据说是她师弟?大多数不相干的道士都在背后议论纷纷,觉得又有好戏看。
可是觉明子此时居然闭门不出,他那一系的人平时到处张扬,现在却一个人影都见不到,这让所有围观者大跌眼镜。
上次的事虽然没人公开议论,可私下里早就传了个遍。觉明子是谁?现在观里的二号人物!虽说此前和钰玄子同为执事,可被人挂在嘴边的那句“钰玄子的铃儿,觉明子的镜儿”,他排在钰玄子后面,总是让人感觉低了一头。
再加上平日里钰玄子处事低调,从不收徒,遇事秉公处理毫不留情。觉明子手下徒弟众多,自然有不少受过责罚,每次都让他觉得大丢颜面。因此自从上次钰玄子离观,觉明子便以观里二号人物大执事自居,手下徒弟这般欺负张真一,他也是权当不知道。反而自己徒弟吃了亏,就兴师动众,结果却张真一的师弟手里吃了大亏,最后全靠住持出面,面子算是丢尽了。
大家本认为以觉明子的性格,张真一胆敢回山,他还不新仇旧恨一起算才怪,哪知道他的表现又刷新了众人的三观。
真一带着方波来到住持师伯的处所,却不见人影。向一位相熟的师叔打听,才知道住持师伯一早便去市里开会了,恐怕明天才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