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过12点就急着给我拜年啊，我可没压岁钱给你。”
“正经点儿，有事找你。”
“我大年三十都在值班还不正经？啥事你说吧。”
听方波说了刚才发生的事，肖乐也紧张起来。他先走常规程序上报值班领导，再通知申城当地特警队赶往事发地，配合方波把人员控制起来，该救治救治，该羁押羁押。一切安排妥当，他带着应急小组也登上飞机，直飞离申城最近的明港机场。
方波接着又给方成文打了个电话，他怕吓着父母没说实情。撒谎说和真一去看午夜场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让爸妈先睡不用等他们。方成文以为听懂了儿子的话外音，叮嘱别忘了上回在阳台交待他的事情，这让方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特警队效率很高，电话挂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现场。上面来的任务，警方知道自己只是配合，从来不会多问，便于保密。
现场没有动枪，只有两把长剑；双方都是一男一女，而且都年轻的不像话，任谁看都会认为是两对谈恋爱的男女发生了械斗。可是上级通知是配合兄弟部门出警，这两个是特工？地上两个是特务间谍？带队的特警队长满脑子问号，却一个字都没问。
没过多久救护车也到了，把耍飞剑的送到医院抢救。方波和真一也跟着去了医院，他胳膊上的伤口也得处理一下。
肖乐赶到时，方波怀里抱着一柄破烂长剑，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隔离区病房门口啃汉堡。他那小师姐怀里也抱着一把剑，却躺在长椅上睡着了。汉堡一定是巨无霸，肖乐离老远就闻到了牛肉饼的香味儿。
“年夜饭没吃完我就赶来了，饿死我了，还有没有汉堡？”
“还有一口，你要不要？”方波把手里剩下的递了过来。
两个人说话声吵醒了真一，她迷迷糊糊看到肖乐，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肖乐就体贴地说：“没事儿，小道姑你继续睡，我和你师弟聊会儿。”方波也拍了拍真一，她居然头一歪真的又睡了。
肖乐挨着方波坐下，推开他拿汉堡的手说：“一边儿去，你再帮我们叫几份儿，我们可都饿着在。你们先进去把特警队的同志换出来，要是人醒了再叫我。小伍你去办下交接手续。”肖乐这次不单是带着伍利飞，还有一个三人应急小组，这回人手充足，特警队可以先撤了。
警方的人走了之后，肖乐和方波才开始交流案情，他从方波怀里拿过破烂长剑研究起来。
“就是这个？”
“嗯。”
“咋像是刚出土的，乌漆麻黑的，把儿上的包裹物都烂完了。”
“他用这挡了我一招雷符，被烧成这样的。”
“哦……这里有个铭文……君命？”
“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篆书，你哪看得懂。君命……飞剑……知道这就好查了……”肖乐说完拿出手机对着剑拍个照片发了出去，他也是第一次见飞剑这种稀罕物，边研究边继续和方波小声嘀咕。
“他们说过什么吗？”
“他么的上来就叫我魔头，搞得好像他们是为民除害似的。那男的嘴硬的很，伤成那样了还啥都不肯说。”
“不是还有个妞吗，我先去看看。”
“男的不看先看女的，我咋认识你这样的人。”
“你不是说那男的嘴硬嘛，我去看看能不能找个软柿子捏捏。”肖乐说完还做了个捏柿子的手势，配上他贱贱地笑容，说不出的邪恶。他把飞剑还给方波，进了对面病房。
肖乐示意病房里的队员不用管他，独自来到病床前。这女子还没醒，她双手双脚都被铐在病床栏杆上，摆成了个充满艺术感的人形“大”字。
正欣赏着，他兜里手机响了，刚才发的信息这么快就有了反馈：“君命”——山西云丘山玉皇顶玉皇阁法器，和他发过去的照片吻合。
玉皇阁？名门正派啊，为啥跑来杀方波？
正想着，手机又来了几条信息，是玉皇阁所有修行者在八司的档案。女性并不多，肖乐轻易就找到了目标人物：杨曲。
嗯，虽说算不上大美女，也算是中人之姿，特别是婴儿肥加分不少。还是真人好看些，司里档案里的照片完全没有神韵。
头有点疼，杨曲努力想撑开眼睛。
怎么这么亮……不是晚上吗……对啊……大年夜……和师兄一起除魔……自己那一剑刺了过去……魔头除了吗……
鼻子有点儿痒，她想挠挠，“哐当”手刚动了一下又被弹了回去。杨曲扭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一张脸凑到了她面前，师兄又在偷看我睡觉？我又流口水了吗……
“啊～～！啊～～！”当杨曲看清眼前这张脸，发出了能戳破耳膜的尖叫。她使劲儿挣扎后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拷在床上，动弹不得。特别是双臂双腿叉成个大字，这种难堪的姿势令她恐惧万分。
“你叫啊，继续叫啊，声音越大我越喜欢。”肖乐的话配着一脸的坏笑，他还用手指摩擦着下巴，十足的坏人相。
杨曲不敢再看，她紧闭上眼睛，咬住了牙关。她嘴唇在抖、脑袋在抖、全身都在发抖，显然逃避也没用，她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这就是玉皇阁的一朵小花啊，心理素质这么差还跑下山做杀手，也不知道那老家伙怎么想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肖乐见杨曲这个样子，打算再逼她一下，他开始扯杨曲脚上的鞋子。
“啊！！！不要啊！不要！呜呜呜……呜呜呜……”伴随着哭喊声，杨曲的眼泪鼻涕一起冒了出来，动静之大，连方波和真一都闻声推门进来了。
“杀猪呢，叫这么大声。”
“我哪知道啊，碰都没碰她。”肖乐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肖哥，你可别……”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同样作为女性，真一还是不希望发生某些事。
“你们还是先出去吧，等会儿我怕太血腥你们接受不了。”肖乐根本不听真一的劝告，示意他俩先出去。
方波拉走了真一，关上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