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黎手覆在权倾的后背,轻声安抚着,“倾儿,不怕,还有皇姐在,皇姐在呢……好了,倾儿,别哭了,乖!皇姐会保护你的”眼底的狠厉悄然隐去。
竹璇立在一旁,但看不语。
……
凛冽的寒风终将过去,和煦的春风会拂绿枯柳,缀满嫩绿的柳条好像轻笼一般摇曳多姿……一切都会重新步入正轨。
穆霖七年,先女帝故,立下遗诏,让心智尚且年幼的小皇女,权倾继位。
明明能力出众,大权在握的大皇女更有希望也更有能力继承帝位。这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又合乎情理之中。
因为华南国前任巫师曾预言:三皇女必是下任女帝。
如今,先女帝故去,新女帝要为其守孝三月,登帝位大典将延迟于三个月后,只是……
可明事理的人都知道,说是三个月后,可三个月后又是怎样的光景?就不得而知了!
新女帝年幼,有无父家支持,唯有先女帝维护,现在先女帝故去,新女帝早已像待宰割的绵羊,陷入孤立无缘的地步。
而大皇女为先女帝与帝后的嫡长皇女,才华横溢,样貌出众,性子沉稳,更适合女帝之位。自古以来,在任何地方都是强者为尊,更何况皇家这等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水里。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先女帝故去的消息就传遍整个华京城。
按皇家礼法,所有朝中官员,都要携自己的长君来宫中为先女帝吊唁,以表对先女帝的忠诚与下一任女帝的支持。
且要在七唱之前到达皇宫,若没有按时到达,则视为不忠不义,有违令谋逆之罪,皇族派出的暗卫便杀之——屠其满门。这令朝中女官都谈虎色变。
花家。
“家主,眼下局面,我们该如何。”一站在门栏处的青衣男子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花珍珠正为自己那没用的堂妹,未登上女帝之位,气不打一处来,对于送上来的出气筒,欣然接受。
“花辽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上位一粉衣女子大声的说到,“你不过是个……”
“珍儿,”首位的中年女人出声打断,并威严的说道:“他是你哥哥,珍儿,不可无理。”
花珍珠一脸不敢相信的望向首位,母亲不是一向对他不闻不问的吗?怎么会出声维护他。
这般想着,声音愈发尖锐的说道:“哼,他也配,他不过是个贱奴生的贱子。”说完花珍珠一脸轻松,郁结在心中的不快一下子都发泄出来,觉得畅快多了!
啪叽——
紫木桌上的青瓷杯被花芬芳一下子挥落在软绵的地毯上,四分五裂,可见力度之大。
吓的花珍珠从紫木椅上掉了下来,怎么了?母亲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来人,将花珍珠带回去,交给孙侍郎,让他好好管教管教!管教不好就别出来见人了!”花芬芳厉声叫道,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感,让坐在紫木椅上的旁观者花萃玉两股战战,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