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你马呀,你全家都是欧阳殿主好不好?还想用这招骗我上当?蠢猪,我上了一次当,难道还能上两次当吗?”左思愤怒了。
你丫的说我实力弱,杀不了你,我也就认了,可是你丫的不能侮辱我的智商呀,你丫的拿上次用过的招数再次行骗,故技重施,我要还上当,我不成猪脑子了?
士可杀,不可辱。
呸呸呸,什么就杀了,我就算杀不了你,你们想杀我,也是做不到。
“怎么,不信?”武驰一脸疑惑道。
“当然不信了。”左思气鼓鼓道,“殿主说他正在闭关,所以让我来提你人头回去,怎么会自己来呢?如果来了,那么不成神经病了吗?”
武驰惊得直咋舌。左思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真是作死呀。
“你说谁是神经病呢?”突然,左思背后有人说话。
“说你……”突然,左思感觉背后的声音有些熟悉,原本准备顺嘴说出“说你呢”,吓得亡魂皆冒,急忙刹住车,然后,以极慢的速度,缓缓地转过头去。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光头时,左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结结巴巴,嗫嚅道:“殿……殿……主……您……怎么……来……了……”
“我是神经病吗,所以,我就来了。”光头咧开一嘴白牙,冷洌地笑了笑,然后一巴掌将左思抽飞了出去……
这个光头自然就是玄黄殿殿主欧阳痕。
这片大陆唯一的一个飞鼎境强者。
因为为人太狠,对自己狠,对儿子狠,对敌人狠,对谁都特么的都狠,只要不顺他的意,那么就对你狠。
所以,人送绰号——欧阳狠。
他一衣灰衣,很朴素,胖乎乎的,像是弥勒佛,表面笑眯眯的,其实狠毒异常。
欧阳痕得到儿子欧阳横临死前传来的画面时,正在闭关冲击境界,因此对在关键时刻被打扰非常生气,虽然这个儿子不算多么优秀,但毕竟是儿子,被人杀死,也是在打他的脸。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那个杀死儿子的金液境蝼蚁简直太猖狂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呀,所以他就命令左思去提武驰人头回来。
可是左思出发后不久,欧阳痕又仔细回忆了一遍画面,觉得这个金液境蝼蚁不简单,一人对抗几大寿轮境高手还能斩杀之,身上一定有大秘密,所以,他在冲击境界稳定之后,便急速赶来,想拷问出他身上的秘密。
可是来了之后,他没有立即露面,而是暗中观察,一来惊叹于武驰的强大与神秘,二来对左思实在是失望透顶。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欧阳痕望着远处躺在地上的左思,笑眯眯地说:“左思,一个金液境蝼蚁你都搞不定,被炸得像个乞丐,连兵器也化成灰了,你简直比猪还猪呀,还敢骂我是神经病,看我回去怎么犒劳你……”犒劳两个字咬得很重很慢。
左思原本就被欧阳痕这一巴掌抽得晕头转向,鲜血狂喷,脸颊变形,脸骨碎裂,如果欧阳痕再削他一顿出气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却说“犒劳”,他直接被这两个字吓得晕死过去。因为“犒劳”意义非凡,那是非人酷刑的代名词。酷刑会让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左思昏死过去,欧阳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这德行还想突破飞鼎境?真是可笑。”
转过头望向武驰,笑眯眯地说:“小子,你很不错,潜力很大,连仙器都有,可见我没白跑这一趟。识相的话,解除与这仙器的灵魂联系,将身上的秘密都告诉我,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你看,原本是来为他儿子报仇的,可是半个字没提欧阳横,直接盯上了武驰的宝物和秘密,这性情该有多冷漠呀,对自己亲生儿子都如此,对别人就更可想而知了。
武驰望着欧阳痕那虚伪的笑容,感到浑身一颤,因为这笑容简直比一张冷脸还要可怕。不过怕也没用,听这口气今天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既然结局没得选,还给这个光头客气个屁,也笑眯眯地说:“光头,你很不错,脾气很大,连屁眼都有,可见我没白见你这一面,识相的话,交出所有宝物、功法、灵石,将身上的秘密都告诉我,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这纯粹是模仿欧阳痕的句式和语气,反怼回去。赤果果的打脸呀。
欧阳痕的脸上的笑容冻结了,他没想到这个金液境蝼蚁居然敢如此和他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本来就是要杀他的。
“小子,你是我见过的胆子最大的金液境蝼蚁,你不怕我将你砍掉四肢,用小火烤你榨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欧阳痕语气终于变得阴森冷厉起来。他开始撕掉伪装,现出原形。
“怕。”武驰直言不讳道,“我当然怕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有谁不怕酷刑,有谁不怕死呢?但是怕有个毛用,我说怕了,你难道就不杀我了,既然结果都一个样,我还怕个毛呀!”
自从这个光头的欧阳痕一出场,武驰就感觉周身的空间都是一紧,欧阳痕不愧是飞鼎境强者,周身的气势都如此强悍,自动将身周这一大片空间都锁定起来,让武驰都感觉身处黏稠的泥浆中,灵力调动也感觉不灵活了。
武驰感觉欧阳痕比方才他的左护法左思强大了数倍不止。虽然只隔着一个小境界,但是却是一道天堑,实力上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
自己最大的倚仗是脸盆,可是脸盆在对付左思时还可以,基本上平分秋色,旗鼓相当,算是战个平手,谁也讨不了好。
可是,欧阳痕给武驰的感觉比左思强大太多了。
武驰感觉,就算他一股脑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雷珠全部扔向欧阳痕,估计也无法伤害到欧阳痕,这是他的第六感。所以,他没有立即动手。因为欧阳痕没有立即对自己动手,所以他也不急,想静观其变,看看接下来能不能什么机会让自己逃出生天。
难道今天自己必死无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