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您真是属下见过最英明神武的王啊!彪子和这十几条汉子的性命,以后就交给您了!”
张大彪激动的拱手一礼。
大王的人性关怀让他打心眼里感到温暖和敬佩,能从身体到心灵上都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属,这才是王的风采啊!
在对罗曼进行了一番狂轰滥炸的吹嘘拍马之后,张大彪就讪讪的站在地上,搓着手不走。
“怎么还不走?小心本王反悔啊!”
“别,别啊,大王,那个……”
张大彪一脸大便不畅的神情,手里比划着铜钱的形状,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彪子,你特么能别吞吞吐吐的吗,有屁快放。”
“嘿,嘿嘿,钱、钱……”
罗曼笑道:“不就是几文钱的事吗,弄的就像本王舍不得给你似的,难道本王能让你们去白欺负了那群小姐姐不成?”
说着向旁边的吴有用伸手过去。
吴有用急忙从怀里摸出了一贯铜钱,交到罗曼手里。
罗曼掂了掂,示意他太重。
吴有用接过铜钱,解开穿绳数下五百文来,扔给了张大彪。
“记得给我把零钱找回来!”
罗曼很大方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玩去。
张大彪为难的收了钱,心想就这点钱够不够还两说呢,还要找零钱?
大王您可真够抠的!
急忙把铜钱揣进了贴身的衣服里,不满的瞅了大王一眼,带着小喽啰们一溜烟的冲进了青楼。
罗曼其实很早就梦想着要实地考察一下古代的第三产业了,本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务实精神,正准备亲赴现场去获得第一手的宝贵资料,不期却被身后一双大手紧紧的箍住,动弹不得。
“大王,万万不可啊!”
回头看见吴有用正用一双正义的眼神看着他,眼眶里闪烁着关怀的泪花。
“大王身为一寨之主,身份尊贵,像此等残花败柳下三烂的地方,张大彪那样的人去去也就罢了,大王乃万金之躯,怎可亲临贱地?
九叔公下山之前一再嘱咐,让在下一定要好好看侍大王,怕的就是您少年心性,把持不住啊!
况少年者心性未定,戒之在色,这是古训!大王又岂能相违?
如今山寨疲敝,我等好不容易才盼来了大王这样一位盖世雄主,每每念及大王为山寨所做之事,寨民们都倍感恩德,忍不住潸然泪下。
实不相瞒,在下近日来每到半夜都会惊醒,一想到您励精图治、振兴山寨的样子,心中就感慨万千、激动不已,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大王现在正值年少,正是该雄心勃发、创下一番基业的时候,万不可因一时之欲而放任自流,置一片大好前程于不顾啊!
在下愚钝,窃为大王以为不可也!呜呜~”
哎呀妈,这咋还哭上了呢?
罗曼承认,自己确实被吴军师的真情告白整的有点小感动了。
于是便虚心的接受了他的劝诫,表明自己一定会安下心来好好发展山寨,当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三好大王。
“如此甚好!那在下即便回到山寨,也算对九叔公有个交代了。既如此,那就请大王先在此处休息片刻,属下去去就来。”
卧槽!
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竟然意气风发的跨入了青楼的大门,罗曼心间就有一万头马在做体操运动。
把这个伤害过自己幼小心灵的男人蹂躏了一千遍后,就一脸不忿的紧随其后,走进了青楼。
青楼里的张大彪正和老鸨子吵得不可开交。
原因是张大彪带着十几个人走了进去,害得老鸨忙前忙后的热情了半天,最后他们就只包了一个姑娘伺候。
“老鸨,你说,刚才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一个姑娘一晚上只要五百文钱?”
“是我说的又怎样?可你也没说是要十几条汉子玩一个姑娘啊!
我赛春花在这个行当也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抠门的客官,十几条硕大的汉子,哦,就只包我们一个姑娘!
那我们姑娘还要不要命了?
没钱就趁早别来这地方玩,穷酸汉充什么豪爽客,白费老娘的口舌力气!
老娘这里的姑娘,可从来不伺候没钱的主!”
老鸨翻着大白眼,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大彪,说话间就要吩咐龟公们上来赶人。
张大彪心想自己他娘的可是个山贼啊,要不是大王吩咐我们要低调做贼,老子他娘的还能给你钱?
不识抬举的老东西!
劈手一巴掌,就把老鸨从楼梯上抽到了楼下面,抱起刚才付过钱的那位姑娘,领了兄弟就要进屋里去快活。
老鸨鬼哭狼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满脸鲜血尖声叫道:
“杀人啦!大官人,您可要为奴家做主,断不可饶了这厮!”
房间里顿时闪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边系着散乱的衣服,一边瞪着眼睛向这边骂。
“哪来的一群野汉,竟敢跑到爷爷头上来撒野?
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这群腌臜货在这里放肆!
来人,给我将这群不要脸的夯货打出去!”
院子里顷刻间就涌入了二十几个手持棍棒的黑衣奴才,把张大彪等人团团围在中央,只待动手。
吴军师见势不妙,正欲躲出去找大王商量该怎么办,却被正好走进门的罗曼撞见,一脚就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你他娘的!
刚才是哪个狗曰的说要打我兄弟来着?
一个姑娘不行,那包十四个姑娘行不行?你要五百文一位,爷爷赏你们一贯钱一位干不干?”
罗曼刚进门就听见有人竟敢欺侮自己的兄弟,撸着袖子就没好气的走了过来。
看看刚才那个说话的年轻人,见他油头粉面,一副打扮的比自己还要妖艳的纨绔子弟像,心里顿时就怒火丛生。
找个饭桌上有酒有肉的位置先坐下,胡吃海塞一顿,先将肚子填饱,这才打着饱嗝问道:
“喂,刚才叫嚣的那位,你在这里公然行凶,难道就不怕我们报官吗?”
“报官?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可这曲江县上下,有谁敢管我范某人的事?
不说只是揍你们几只臭虫,即便今日就是棒杀了你们,他们又能奈我何?”
“如此说来,今夜就算是这里喊破了天,也不会有官府的人来喽?”
“哼,你倒还不算笨。
知道怕了的话,现在就给爷爷我跪下磕几个响头叫声爹,兴许本少爷一时慈悲,饶了你们几个也未可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