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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金戈之下情丝绕

想她,念她,找她,不得安生了一年之久。如今一听说边界出了位手持大菜刀的圆眼英雄,他极欲窥视真相,主动请缨来到阵前。然而,她却不认他!

粮草来了的消息无疑是最令人兴奋的!

花耗脸色一喜,望向猫儿,两人掀开帘子一同急步往外走去。

斐少爷连忙下了地,穿上鞋子,也跟着去凑热闹。

粮草在军队的护卫下终于到了,众士兵喜得落泪。这白花花的米就是命啊!

一车车的粮草陆续而来,让人干涸饥饿的细胞变得雀跃,每个人几乎都在咽着口水,想象着热乎乎的大米粥进肚子的幸福。

在粮草进入一半时,一队由私家护卫队保护着的马车也驶进城门,一直到成大将军面前才停了下来。众人诧异,这马车不像是官家所用,却不知这马车中所坐是何人,竟然敢直接停在成大将军面前?

车夫跳下马车,将腰弯到恭敬的弧度,轻声唤道:“公子,到了。”这才伸手拉开车帘……

众人好奇的目光盯了过去,但见白衣翩然,一个如同淡墨山水画中的人物踱步下了马车,那白色的衣衫在这片金戈铁马中仿佛是一束光晕,不刺眼,却鲜明。

如丝般顺滑的黑发随风拂起,偶尔划过下颌,在白衣上舞动出优美的弧度,为这幅静谧的画卷平添了一抹飘然。

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黑若点墨,静若深潭,却在下车的那一刻定在一处,单单望着,看似无波无澜,但任谁都能感觉到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猫儿站在花耗身后,被那些银亮盔甲刺得眼睛生痛,却在白衣人下车后,便失去了知觉。眼里,心里,脑袋里,只有那张令她为之癫狂的绝世容颜。一时间,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策马闯揽月楼的午后,第一次相见,第一次交集,让她的胸腔满是小鹿乱撞。

两个人,在金戈铁甲的空隙中望着彼此。

没有开口说话,没有人诉说离别后的思念,没有上前一步来缩短彼此的距离,没有来为这次重逢露出久别后的笑颜。

但,也没肯错开眼睛。就这么望着彼此,只是一眼,却已千年。

花耗察觉出异样,转过头去看猫儿,问:“认识?”

猫儿猛地一回神,刚想点头,却想起曲陌不要自己了,来这里后也没有相认,怕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曾经相识。于是,她费劲地摇着犹如千斤重的头颅,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不……”

“不认识”三个字还没等说完,单是第一字出口,就已经极重地撞进了曲陌的耳朵里,若一根针般狠狠刺入他心房!

猫儿的话未能继续,曲陌的声音便已响起,低喝道:“你敢说不认识试试!”

猫儿一颤,圆滚滚的眼睛瞬间望去。但见曲陌黑若深潭的眸子一直望着自己,心中燃起一丝心虚的同时变得雀跃,只觉得心脏跳动得愈发有力,亢奋的情绪迅速传遍全身。虽然她仍旧有些不敢靠近,但却将手抬起,摆手憨笑着打招呼:“曲陌,你来了。”

曲陌似不满猫儿此种生疏的热络,衣衫飘飘地转身,直接留给猫儿一个完美的侧面,将圣旨请出,开始宣读。

事实上,曲陌是动怒了。想她,念她,找她,不得安生了一年之久。如今一听说边界出了位手持大菜刀的圆眼英雄,他极欲窥视真相,主动请缨来到阵前。然而,她却不认他!即使相认,亦是如此疏远!枉费他一腔热血,心心念着,四下派人寻找,只盼着有朝一日重逢,能将她紧紧抱入怀中,此生不离不弃!

猫儿不明白曲陌怎么又不理自己了,有些憋气,有些难过,将脑袋一耷拉,无精打采地跪听圣旨。

圣旨的大概意思就是激励众将士英勇作战,说来说去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至于实际内容和战略步骤,当然就不是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了。

曲陌不急不缓地将圣旨宣读完毕,成大将军在花耗的搀扶下叩首领旨谢恩,又对曲陌礼让一番,将其往帐篷里请。这才转身吩咐何副将带人拿米去煮稀粥,让几天未进食的士兵先润润肠子。

猫儿一直偷偷瞄着曲陌,见他随同成大将军即将进帐篷,想出声唤,却没发出声音。不想曲陌却在帘子掀开的那一刻回头看向自己,猫儿一口口水没咽下,就这么被自己呛到,大咳特咳起来,将一张小脸咳成了诱人的樱桃色。

曲陌本是有气的,但看见猫儿仍旧笨拙的小样子,只觉得猫儿还是那个猫儿,没有变,不曾改,见到自己仍旧莽撞得很,不由得面色一暖,勾起唇角,笑了。

猫儿见曲陌对自己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那帘子放下,仍旧傻乎乎地看着。却觉得腰部一痛,闷哼一声,一拳头挥去!当看清来人时忙收了力道,气呼呼地道:“斐公子,你掐我做什么?”

斐公子顶着鸡窝头,眨了眨雾气萦绕的杏眼,泪眼婆娑道:“猫爷,你……你……踩了我的脚了。”

猫儿一低头,果然,自己的小脚丫正踩在斐公子露洞的鞋的脚趾上。她挪开了脚,尴尬地一笑:“要是我的脚也天生神力,你的脚指头就算废了。”

斐公子蹲下身子,揉着脚趾,哀怨地道:“我这是何苦呢?吃不好,穿不暖,不受人待见不说,还得给人家垫鞋底,再这样下去,我都要鄙视我自己了。”站起,转身,拖着被踩的脚,一步步向帐篷里走去。

猫儿望着斐公子故意扭来扭去的背影,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一刺。有些说不清的苦涩滋味,如此熟悉,那般遥远,却又抓不住,貌似……心疼?

曲陌将离帝的密旨给了成大将军后,就出了帐篷,却不见猫儿。

护卫知道曲陌的心思,低头密报道:“公子,刚才猫爷还在的,现在去了煮粥处,应该是肚子饿了。”

曲陌手中纸扇一敲:“怎称为猫爷?”

护卫抬起被打了一拳的青眼,解释道:“刚才属下上前搭话,想起在揽月楼里掌柜等人都唤她为猫娃,属下也试着唤了一声,结果就被打了,并教训属下唤其为猫爷。”

曲陌抬腿向飘着饭香的地方走去,唇边隐了一抹笑意,好个要脸面的猫爷。

曲陌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一出现,整个热烘烘的打饭处瞬间无声。原来狠劲儿喝粥的士兵一口热腾腾的粥含在嘴里,忘记咽下,反应过来时烫得猛吸气,却又忍着不发出声音,憋红了一张脸。众人都觉得,那个人,怎就生得如此好看?不但好看,还给人一种不可侵犯感,让自己有些相形见绌,不敢喘气。

曲陌的眸子环视一圈,终是在一棵歪脖树上找到了正舔着大碗底的猫儿。看着她伸出小舌头一口口认真舔着,脸上挂着知足的笑,眼睛眯着,透出酒足饭饱后的满足,看那越来越缓慢的动作,怕是要睡着了。

曲陌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猫儿的身体很奇怪,他饱览医书,却查不出其中缘由,只怀疑是不是身上中蛊。虽然已派属下去寻养蛊高手“西葫二老”,但那两人却是行踪不定,又逢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就如同大海捞针般难寻。

曲陌踱步到猫儿所在的树下,仰头看着手捧饭碗渐渐酣睡的猫儿,也不出声,就这么瞧着。

一个树上打盹,一个树下仰望,这场面不可谓不怪异。

酣睡的猫儿渐渐感觉到周围不一样的气氛,缓缓睁开眼睛,向树下望去。只此一眼,当即睡意全消,心一慌张,身子直勾勾地栽了下去!

猫儿不会轻功,只能眼睛一闭,但愿别摔成大饼才好。她不禁懊恼,为什么每次见曲陌,自己都要出丑?平时也不这样啊,看来自己还真有点儿上不了大台面。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鼻间却萦绕起淡淡的幽香,猫儿霍然睁开眼睛,望进曲陌一直凝视的眼,猫儿……痴了……

半晌,猫儿才想起这是在军营中,忙从曲陌怀里蹿出,却又开始贪恋曲陌的怀抱,于是问道:“如果……我下次掉下来,你还抱着我不?”

曲陌望向猫儿眼底:“只要我在树下。”

猫儿偷笑,心里想着,等下次我一定爬上有你在下面的大树。

曲陌将猫儿的心思看在眼里,心中冰山一角开始溶化。没有人知道,当初当他知晓猫儿离开皇城后,有多么后悔自责!若他再坚持一下,或许他们之间就不用经历这么多的波折。

两个人并肩而行,不急不缓地在军营里走着。虽然不曾十指紧扣,却是两心相依,在浅笑回眸中,尽是无声的心有灵犀。

此番景致在花耗的战衣骑眼中,自然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虽说二人相随,视觉上唯美到无可挑剔,但却令人心生气恼!暗道:花副将明明已在大军之前明言,要用八抬大红花轿迎娶猫爷,而猫爷为了花副将,更是有情有义挥菜刀斩敌军!此种情意看在他们眼里,敬重在心里。即使从花副将的言语中明白猫爷是个女人家,他们也不曾生出一丝不屑。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他们更是敬佩猫爷那男儿亦敌不过的好功夫、好气魄!

如今,那新来的“九曲一陌”曲公子,竟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猫爷,实在是可恶!

战衣骑众人见猫儿和曲陌犹如情人般溜达着,心中有气,放下碗筷,纷纷上前几步,将两人围堵在人墙内。其中一个小头目抱拳道:“曲公子,能来边界的,理应都有些武功,属下不才,想讨教一招半式,还望公子指点。”

曲陌转目看去,眼神清冷一片,看不出任何喜怒端倪。

曲陌的护卫由一侧上前一步,抱拳回道:“在下不才,愿替公子讨教两招。”

旁边战衣骑起哄,非要曲陌动手,好暗中替花耗教训他一番。

这时,来寻猫儿的花耗大步走来,那俊朗挺拔的身姿,沉稳有力的脚步,让人在不觉间产生敬意。

战衣骑纷纷让开路,直到花耗站到猫儿面前,这才又围了起来,足见花耗军威。

花耗扫了一眼猫儿,望向曲陌,朝围观的众人问道:“为何聚集于此?”

那个小头目抱拳回道:“花副将,卑职等想向曲公子请教武功,受教一二。”

花耗在曲陌下马车的那一刻,便在猫儿眼中看到了令自己惶恐不安的情动,如今见两人站在一起,在偶尔的回眸中又只有彼此的笑意,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眼见自己的属下寻事,但却礼数周全,故而也想与曲陌较量一番,争个彩头,让猫儿刮目相看。

于是,向来干脆的花耗对曲陌道:“若曲公子同意,花耗与公子操练一番,如何?”

曲陌还没表态,猫儿就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好,不好,曲陌舟车劳顿,需要休息;耗子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也得填饱肚子。”身形一转,挤出阵营,为花耗添了满满一碗稀粥,又挤了回来,送到花耗手中,笑着,示意他吃饭。

花耗见猫儿如此在乎自己,眼中自然滋生爱慕眷恋,目光一柔,抬手摸上猫儿的脸蛋。可那手指还不曾碰上,只觉得一颗珍珠打来!花耗手指一收,将珠子攥入手心,目光一凛,望向曲陌。

曲陌眸子深沉,回望着花耗,冷声道:“非礼勿动。”

花耗眸子一缩,手中珍珠瞬间化为细粉,气流随之一变,蓄势待发!

却见一人影突然蹿出,迅速蹲下,将一双修长的手指伸出,在花耗拳头下将那珍珠粉全部收起,抬头,冲猫儿一笑:“这东西可金贵着呢,我这脸啊,经了这些日子的风吹日晒,有些粗糙,得好生保养一下。”

猫儿转头问曲陌:“还有珍珠没?”

曲陌探入袖口,将一串玉润珠圆的极品珍珠递出。猫儿喜滋滋地接过来,递到花耗手中:“你再捏捏,多给斐少爷弄些出来。”

原本紧张兮兮、心潮澎湃等着看场大战的战衣骑不由得嘴角抽搐起来。众人无法置信,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然而,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花耗竟然言听计从地将那些珍珠一把拍碎,悉数倒入猫儿的小手中。而猫儿又将那些珍珠粉转交到笑弯了眼睛的斐少爷手中。

斐少爷得了珍珠粉,开心得很,说:“猫爷,我给你调个粉用如何?也可以做些腮红,嘻嘻……定然风情万种。”

猫儿不喜胭脂,回绝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斐少爷面露哀怨:“白粉给你,腮红我留着,最近这脸色一直不好,如此惨白容颜,看得我自己都心疼。”

猫儿拍拍斐少爷的肩膀,无语,众人傻了。

何副将见众人聚集,大步走来,一声冷喝,责令众人散开。

战衣骑没动,仍旧守在当地,明显不听命于他。

花耗大手一挥,众人这才散开,又捧起饭碗喝起了大米粥,真香。

何副将气得七窍生烟,强忍着怒火,卑躬屈膝地冲曲陌笑道:“曲公子今日来得及时,解了我军燃眉之急,令敌军不敢轻易涉险。”

曲陌并不接话,只是淡淡看着。

何副将自讨没趣,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一转眼,发现了斐少爷,当即大步上前,眼睛一瞪,大喝道:“哪里来的人?”

斐少爷一抖,一手的珍珠粉就这么飞扬了出去,直接扑到何副将脸上,成了一个大白脸,甚是搞笑。

何副将气得猛地大吸了一口气,不料将那些珍珠粉吸入鼻子里,好一顿铺天盖地的喷嚏。

吃饭的战衣骑将视线转过来,纷纷窃笑。

斐少爷瑟瑟发抖地移步向猫儿身后躲去,喃喃地道:“可惜……可惜……可惜了一把上好的珍珠粉,就这么浪费在莽汉脸上,唉……”斐少爷的叹息声简直是绕梁三日,幽幽百转,不绝于耳。

猫儿绝对给面子地大笑出声,欢快的声音由喉咙里发出,犹如一阵铃铛声响过,煞是清爽宜人。

何副将只觉得脑袋一热,瞬间恼羞成怒,眼露凶光,大刀一抽,再次凶喝道:“哪里来的人?莫不是奸细?”一刀劈下时,斐少爷已经成功躲在了猫儿身后,却还不忘将自己高出猫儿的一颗头颅低下,将自己护个周全。

猫儿的大菜刀一抽,只是青光一闪,还没有劈下,那何副将便将战刀一偏,不与其硬拼,生怕碰上猫儿的大菜刀。到时候战刀若再断,他就真得回家去种地,无颜再战沙场。

猫儿弯唇一笑,将身后的斐少爷揪出,对何副将朗声道:“这是我的人,不许你动。”

斐少爷身子一挺,忙点头:“我已经是猫爷的人了,你们都不许欺负我!”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全部蒙了。好乱的关系啊!

猫儿转眼去看斐少爷:“这话,是不是有点儿问题啊?”

斐少爷望向猫儿,无辜地道:“有吗?难道我不是你的人?”

猫儿抬眼望天上飞过的鸟儿,不太肯定的样子:“是吧。”

斐少爷低头看地上的蚂蚁:“你得肯定点,不然他们一准儿趁你不在时欺负我。我身体弱,可经不起这折腾。几拳下来,别人才掉一颗门牙,我就香消玉殒了。”

猫儿护犊子的形象再次高大起来,大菜刀一横,断言道:“众人听着,若谁敢欺负斐少爷,我就将他剁成饺子馅儿,给大家解解馋!”

众人哗然,这猫爷的姘夫也实在太多点了吧?人啊,真是不可貌相。瞧瞧人家猫爷,一脸清澈灵秀,却是个中老手;而自己一脸下作,其实……还是个处男呢。没天理啊!

何副将畏惧猫儿的大菜刀,狠狠收了武器,冲斐少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这时,有人吵嚷着,说成大将军命杀猪十头,晚上为曲公子接风洗尘,也给众将士打打牙祭。

众人振臂高呼,奔走相告。

火夫长放下了用马车拉来的肥猪,一个没抓稳,那只肥猪开始撒欢地跑。火夫长去追,却忘记关车门,一群肥猪顷刻间跑了出来,仿佛知道不跑就没命般地四处乱窜。

一时间,整个地方充满着人与猪的追逐,甚是混乱。

猫儿看见大猪,眼睛一亮,玩心颇重地扑了上去,一屁股骑在一头白底黑花公猪身上,当起了驯猪师。

花猪颠簸,猫儿朗声大笑。

花猪累了,不再折腾。猫儿骑在猪背上,冲曲陌、花耗、斐少爷挥挥手,笑容灿烂地道:“看,这猪和我投缘,我收了。”

曲陌白衣飘飘,淡淡书生气的绝色之姿,眼含宠溺地应了声:“好。”

耗子站在阳光下,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性感的光,眸子散发出铁汉最珍贵的柔情,点头道:“小心,别摔倒了。”

斐少爷神色激动,扶着腰就扑了过去,直嚷着:“让我也骑骑,还不晓得这东西可以当坐骑,不过看起来不危险,可比大马摔人轻多了,也挺适合我的。”

猫儿推攘着斐少爷,只说:“不成,不成,你腿太长,这花猪要是驮了你,非得踩高跷不可。”

斐少爷笑得体力不支,长腿一跨,硬是挤到了花猪后背上,紧紧挨着猫儿坐了下去。

如果是武侠版本,此时此刻那头花猪就得回头说道:“太他妈的折磨人了!还是捅俺老猪一刀,给个痛快吧!”

如果是神话版本,此时此刻那花猪就得噌地蹿出,一记无敌猪蹄踢向两个无良的人,一扯猪皮,变身为一个小巧老头,大喝道:“想我为躲避仇家,易容成牲口游历武林,不想今日遇见两个毫无爱心的不要脸人士,不得已,逼我现形,小命拿来!”

如果是宫廷版本,此时此刻那花猪就得忍辱负重,拖着被压断的粗腰,眼含热泪步步艰难地爬向主子脚下,将口中含着的秘文交出,最后瞪着“我尽忠,我光荣”的眼神,在死不瞑目中勾起一抹笑,内心无比感慨地道:若有下辈子,我将不是只会偷取情报的猪,我愿为你开疆辟土,征战沙场!

然而,在这个非官方非江湖的故事里,那花猪却是在两人的一坐之下,瞬间蹿出,决心逃之夭夭!

但见猫儿小手一收,紧紧抱住了花猪的脖子!

继续看,斐少爷反应也是极快地,被颠到地上的身子一滚,不甘示弱地扯住了花猪的尾巴,愣是被拖着蹿出了五步之远!

那头不堪重负的花猪终是尾巴断裂,哀号一声,扑通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这,是一头非生病,非刀杀,却生生被两个人折磨至死的……猪!

猫儿傻眼了,松了手,有些无辜地道:“我没用劲儿勒它脖子啊。”

斐少爷松了手,爬起,扔掉手中的猪尾巴,有些纳闷地道:“也没听说猪尾巴断了就得死啊。”

两人最后断定,这花猪是水土不服,病死了。

火夫长一脸绿色地拖着死猪走了,对这两人的破坏能力给予最高的肯定——敬而远之。

斐少爷见猫儿失望,建议道:“你怎么不去捉一百只老鼠,然后把它们都拴在一条绳子上,让它们扯着你走?”

猫儿瞪斐少爷一眼:“万一老鼠不往一个方向跑怎么办?”

斐少爷认真地道:“老鼠跑不跑,取决于猫。你在后面追,它们一准儿朝一个方向跑。”

猫儿呵呵一笑:“好啊,计划可行,你先去给我抓一百只耗子吧。”转身,笑眯眯地走了。

斐少爷也转身,貌似去抓老鼠了。

众人傻眼。这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若说装的,还……真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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