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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杂锅乱炖熬毒粥

行程中,各色人马相继到齐,如同烩杂了一锅的乱炖,不晓得最终将会熬出怎样一番滋味。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看来,只能在吃过后见分晓了。

粮草运到,离军又生龙活虎起来。霍军得知自己中了花耗等人的计后,恨得牙直痒痒,立刻卷土重来,纷纷在阵前叫嚣。

成大将军想重振军威,命花耗出城迎战,但猫儿心疼花耗已经连续数天未睡,这会儿出去怕是体力不支,实在太过危险。于是,刚喝下一碗粥,又骑死了一头猪,这会儿正精神抖擞的猫儿飞身上了战马,将大菜刀一横,冲成大将军咧嘴一笑:“我去!”不待众人反应,已跃出城门,带领着花耗的战衣骑杀了出去!

阵前,猫儿冷眼一扫,便洞悉了霍军阵法的阵眼所在,于是直捣黄龙,直接杀入霍军心脏处,与那先锋将领过起了招,数个回合后,手上已经提了霍军先锋将领的头颅。此战,大胜。

一传十,十传百,猫爷那灵活异常的小身影在人们心中高大起来,传到皇城,竟变成了拳头有西瓜那么大!

猫儿砍了霍军先锋将领的头后,却也扯开了那死人发髻。她总觉得敌人既已死,就不能太过糟蹋。于是,猫儿在两军对峙中,将那颗头颅安放到马背上,用手指认真地梳理起来。最后,将那头乱糟糟的发丝编成了两条极其扭曲的辫子,自觉良好地笑了笑,又将那颗头颅拼到死者身上,这才策马离开阵前。

此景,无论在哪国人眼中,皆恐惧得汗毛直立,暗道:怎么就碰到这么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主儿!

猫儿回了城,冲着城门上的成大将军、曲陌、花耗、斐少爷等人摆摆满是鲜血的小手,示意自己大胜归来。

众人表情不一,却都冲猫儿点了点有些僵硬的头,表示自己的赞赏之意。

猫儿回帐篷里洗漱一番,再出帐篷时,天色已晚。

众人已将庆功篝火点燃,在一片酒肉欢歌中向猫儿敬酒。猫儿高兴了,来者不拒地喝着。一会儿的工夫,小脸已经若红透的樱桃般呈现娇嫩的媚态。红润剔透的小嘴微扬,圆圆的猫眼半眯,轻轻飘飘地一扫,那风情直勾得人心跳。

猫儿心里寻思着,等喝高了,半夜爬起来,就去找曲陌,问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若曲陌说不喜欢,就当自己喝高了,听错了。

若曲陌说喜欢,那以后就跟着他了!

猫儿灌着酒,不时瞄一眼曲陌,偷偷地嘿嘿笑着,笑得曲陌身边的护卫毛骨悚然,不晓得她又想到什么法子来示好公子,折腾自己。

酒席散后,猫儿也成功地把自己喝高了。她拒绝任何人的搀扶,哼着从浮华阁里学来的唯一调情小黄调儿,撑着一点点儿的清醒,晃晃悠悠歪歪斜斜地往自己的帐篷走去,砰的一声,倒在床上,傻乎乎地咧嘴笑着。

酒劲一波波袭来,猫儿强撑着没有睡过去,就怕自己一睡错过了时辰,到时候曲陌若走了,她找谁去?于是,就这么不停地拨弄着脑袋,用双手支撑着眼皮,在自我折磨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噌地从床上蹿起,然后贼兮兮地往外走去。

一出帐篷,猫儿只觉得月夜下所有的帐篷都在转,揉揉眼睛,仍旧在转。猫儿摇晃着小碎步,好不容易确定了方向,摸到了一个帐篷外。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身影一闪,就蹿了进去,一鼓作气冲到软垫前,大声吼道:“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何副将赫然乍起,望着猫儿那瞪得比牛眼都大的眼睛,吓得愣是抖成了筛子状。他颤抖着,在心里寻思着,原来,这人处处与自己为敌,竟是心有情意?最后索性往软垫上一躺,闭眼道:“威武不能屈!”心里却想着猫儿若扑来,自己从了便是。

猫儿一听这声音,也不是曲陌啊,揪起来看看,竟是何副将!当即一巴掌甩去,直接将人掴昏,然后晃悠悠地又走了。

东倒西歪的猫儿再次确认目标后,又一头扎了进去,鼓足勇气嘶吼道:“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好不容易忍痛睡下的成大将军瞬间清醒,被猫儿这一吼,一惊之下竟震裂开了身上的伤口,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痛啊!

成大将军虽是常年征战沙场处变不惊,却也是好半天才从猫儿的大吼中反应过来,颇为感慨地叹息道:“本将年轻时也是玉树临风的人物,那女子也曾一度为之倾心……”

猫儿在成大将军的忆往昔中低头去看,但见又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由得有些气恼,一拳头碎了桌子,转身出了帐篷,又开始向下一处摸去。

应该不难看出,猫儿确实是个做事情极其认真且无比执著的人,只要是她认准的,她一准儿完成,根本不计较中间所掺杂的未知因素与后果。

就这样,猫儿接连摸了小半个军营,在夜里制造出不小的动乱,却也没找到她要表白的人。

曲陌到底在哪里?却是仍旧在酒宴处。自从猫儿离开酒席之后,花耗和曲陌就拼起了酒。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毫无表情地对饮着。

花耗不曾想曲陌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这么能喝,曲陌也对花耗的酒品给予了几分肯定。最后,两个人不分胜负,给彼此留了个清醒的台阶,一同起身离开。

两人回到帐篷前时,就看见那么个黑色人影一闪,钻进了斐少爷的帐篷,声音充满恨意地嘶吼道:“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两人皆是一愣,不动声色地移步过去,听见帐篷里传来斐少爷的娇喘:“猫爷,你……你这太热情了,身子有些吃不消啊。”

猫儿感性的一声呻吟:“唔……好痛。”

两人一震,瞬间冲了进去,但见红了眼的猫儿正掐住斐少爷的脖子,而斐少爷则是狠狠拧着猫儿的小腰肉!两个人……这是……打架呢?

猫儿气红了眼睛,越掐越使劲。

斐少爷身子柔软,不比猫儿蛮力,只得改用手指掐猫儿腰侧,捏得那叫一个到位。

两个人你一顿尖叫,我一声闷哼,就这么暧昧地扭打起来,让观看的曲陌和花耗不由得呆了。这世道,不容易懂了。

花耗上前一步,准备拉开猫儿,不让她把斐少爷掐死了,却听外面一阵骚乱,有人喊着:“粮食着火了!粮食着火了!”

帐篷里的人一惊,忙出了帐篷,向外跑去。

猫儿手中没有了斐少爷的脖子,只觉得没了劲头,一晚上的颠簸让她也困了,倒头便睡。

曲陌、花耗、斐少爷一同赶到起火地点。花耗组织人快速救火,但那火势蔓延得极快,虽然抢救及时,却也在顷刻间吞噬了大半粮草。

成大将军披着衣衫赶来,将拳头攥得死紧。

众人心里明白,这大火在众人的紧密防备中起得蹊跷,且无敌军来人,怕是军中又出奸细了!

何副将恨得一拳头砸在粮草上,为这次的失职而懊恼。

成大将军沉着面,喝令众人集合,誓要将那奸细找出!

从看守到巡卫,再到伙夫,细细地全部盘查,一直折腾到天色将亮,何副将将斐少爷揪出,只说经过调查,这人确是霍国人!

成大将军问火起前一刻,斐少爷在哪里。

斐少爷自然将猫儿指出来当人证。

于是,成大将军派人去找猫儿。

猫儿睡眼蒙眬地爬起,顶着一头乱发,趿拉着鞋子,就这么晃了出来。

成大将军轻咳一声,问:“你昨晚在哪里?”

猫儿拍了拍酒醉的脑袋,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只道:“喝多了,睡觉来着。”

所有受了猫儿骚扰的人不由苦笑,这觉睡得还真是特别。

成大将军又问:“昨晚你可见过斐少爷?是在何时见到?”

猫儿疑惑:“没见到啊。”

斐少爷哀号一声,喊了声:“坑了我了!”

所幸,昨晚花耗与曲陌都见到猫儿掐斐少爷脖子的事实,但尽管将此事讲出,却仍旧无法肯定在火起前斐少爷去了哪里。

于是,这个不属于离国的斐少爷便成了箭靶子,成为众人一致认定的奸细。

成大将军下令先将斐少爷关起来,稍后再审。

猫儿不干了,身子横在斐少爷面前,朗声道:“这人是我带来的,我信他,你们也得信他!若不信,我带他走就是,犯不着关起来!”

斐少爷扯着猫儿的衣角,感动得杏眼蒙眬,直道:“还是你真心待人家,我决定以身相许了。”

猫儿抖了一下,一脚踹到斐少爷小腿上,喝道:“我保你,是信你,若你真干了这样的勾当,让我觉得自己是傻瓜,定要一刀一刀活活刮了你!”

斐少爷比量一下脖子,楚楚可怜地道:“不用那么多刀,一刀之间你我就生死两茫茫了。”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朝廷来人了,让曲陌和各位将军前去接旨。

成大将军看了一眼猫儿,对那特仗义的性子也甚是无法。猫儿既不是军中人,却又领兵打仗,有些不好处理。

这边有人催促去接旨,此事只好暂时作罢,算是给了猫儿极大的面子。

猫儿听明白那旨意是冲着曲陌来的,不由得上了心,就这么趿拉着鞋子,悄悄地跟在曲陌身后,去听听。

曲陌回过头,猫儿脚步一顿,将眼转向他处,装作看风景。

曲陌抬起手,用那温玉般的手轻抚上猫儿额前的碎发,一直掖到耳后,这才转身走开。

猫儿愣在原地,忘了呼吸。那人,又摸她额头了?!

待猫儿反应过来,忙撒开脚丫飞奔过去,大而化之地将耳朵贴在帐篷上,冲傻了眼的护卫捂住嘴巴,示意他们别说话。

然而,护卫还是尽职尽责地将猫儿架开,气极的猫儿想挥拳头打人,却在举起拳头时,看见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娇俏的身影徐徐下来,轻声唤道:“那人……可是猫儿?”

猫儿瞪眼瞧去,但见一粉衣丽人美眸顾盼,风儿吹起她的衣裙,若一朵粉色睡莲般荡漾开来。

猫儿眼中瞬间充满惊喜,也不对护卫挥拳头了,一溜烟儿跑到粉妆美人面前,攥住她的小手,兴奋地道:“汐儿!你怎么来了?三娘来了吗?”

楚汐儿羞涩地抽开玉手,娇嗔道:“怎还如此鲁莽?我是随同爹爹来的,三娘身体大不如前,没有跟来。”

猫儿关切地问:“三娘怎么了?”

楚汐儿缓缓地道:“上了年纪,自然有些老态,却是无碍的。”

猫儿纳闷:“你怎么同楚大人一起来了呢?这可是军前阵营,一个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楚汐儿低垂眼睑,轻声质问:“怎么?许你来,就不许我来?”

猫儿毫无心机地一笑:“怎么会?这不是怕你遇见危险吗。”

楚汐儿抬起越发娇美的精致脸蛋,巧笑倩兮:“不怕,有耗子哥呢。”语毕,羞涩地低垂了头。

猫儿呵呵干笑两声,想起花耗曾在军前说要用八抬大红花轿迎娶自己的事儿,觉得还真有点儿麻烦呢。

宣读完圣旨的楚大人随众人从帐篷里出来,花耗一眼便看见刚下马车的楚汐儿,久别重逢,心里也是欢喜的,当即大步走来,问:“汐儿,怎么来阵前了?”

楚汐儿眼波荡漾出思念的涟漪,娇柔颤声道:“在家中病了,终日不见好,听闻爹爹要来此地,特求了爹爹带我同来。想着要见你,身子虽然颠簸,精神却是好了很多。”

猫儿一听楚汐儿所言,立刻关心道:“汐儿得小心些,莫不是回光返照吧?”

楚汐儿的纤纤玉手在袖子里收了又收,手心都抠出十条小弧形血印。她暗自平复心中的愤怒,将那受了委屈的眼望向花耗,却见花耗正转头去看猫儿,还伸出大手拍了拍猫儿的小脑袋,笑道:“乱想。”

楚汐儿心中这个怒火中烧啊,明明是满口胡言乱语!怎么会是乱想!

楚汐儿的脸色有些苍白,一手抚在胸口,轻轻喘息道:“耗子哥,可有休息的地方?汐儿有些累了。”

楚大人装作不认识猫儿的样子,尽可能地远离祸源,对耗子说:“麻烦花副将了。”

花耗抱拳道:“楚大人不用客气,楚小姐身体弱,本是吃不消旅途劳顿,是应休息一下。”

楚汐儿配合地轻轻一倒,花耗刚要伸手扶住,但见猫儿动作更快地环住楚汐儿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双手一揽,就将其打横抱起,大步往自己的帐篷走,还不忘回头对花耗和楚大人说:“汐儿先跟我睡吧。”

不晓得猫爷是女子的人皆哗然,这……这猫爷还真是色胆无边,男女通吃啊。

楚汐儿连撕碎猫儿的心都有了,转头去看花耗,却看见一个如谪仙般云淡风轻的人物。白衣渺渺,竟如同一卷淡墨山水,有容纳百川的绝美,让人目光无法移开。她不禁暗道:那白衣之人,想必就是“九曲一陌”的曲公子吧?果真若传说中那般,更胜却人间无数。

楚汐儿在猫儿的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后,就急着去找花耗,起了身,与猫儿暂别,脚步加快向外走去,却在门口掀帘子时与斐公子相撞,痛得一声娇哼。转眼间,看见了斐公子身后的花耗,汐儿于是身形一歪,柔弱不支地倒了过去。

与此同时,斐公子更是痛得大叫一声,然后绕过楚汐儿,直接扑到猫儿怀里,呜咽道:“可痛死人家了……”

楚汐儿被斐少爷惊到,也忘记了向花耗乞怜。

花耗扶起楚汐儿,伸手去抓斐少爷。

斐少爷却在花耗出手的前一刻闪躲到猫儿身后,告状道:“刚才,被某个东西一撞,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楚汐儿气得脸都青了,冷哼一声,娇叱道:“哪家的奴才,这么无理?”

猫儿认真地道:“他不是奴才,他是斐少爷。”

斐少爷点头,冲楚汐儿一挑眉峰:“比你金贵多了。”

楚汐儿暗咬牙,转开头。

花耗训斥斐少爷:“休要信口开河!”

斐少爷笑眯了眼睛:“我也没胡说。”

猫儿扯过花耗,开始打探内幕,问:“那个……耗子,圣上又有什么旨意啊?”

花耗抿着唇,伸手揉了揉猫儿的脑袋:“此事不得泄露,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今天就要起程去娆国。你随同汐儿一起回皇城吧,待这边战事结束,我定然回去寻你。”

猫儿眨了下眼睛,点头应下。她来就是为了花耗来的,如今见他无恙,她也不想留在军中。

花耗见猫儿难得如此乖巧,心中愈发爱怜,离别中尽有不舍,粗糙的大手伸出,欲抚上猫儿的脸颊,感受那温热的体温。

就在花耗的手伸出时,楚汐儿突然一声尖叫!身子瞬间蹿到两人中间,细嫩的手紧紧扯住花耗的盔甲,颤声道:“耗子!耗子!”

花耗一脸茫然,有些发蒙。

猫儿转目去看,但见斐公子正扯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耗子的尾巴,对楚汐儿嘘道:“你小声点儿,这是我今天新捉的母耗子,可等着它下一窝的崽子,凑足一千只,给猫爷当耗子拉力车呢。”

说诘问,那耗子一蹿落地,直扑到楚汐儿裙摆下,吓得她失声尖叫!花耗一手将楚汐儿抱起,一脚踢向地上的耗子。耗子的小身体飞起,砰地撞到桌子腿上,死了。

斐少爷惋惜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花耗虎目一扫,斐少爷立刻躲在猫儿身后,小声道:“护着点儿,那人要杀了我。”

猫儿瞪眼:“谁让你说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耗子踢死的是只母耗子,又不是公耗子!”

花耗原本见猫儿替自己出头,心中起了柔情,却又听猫儿如此一说,只觉得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猫儿的肩膀,说:“我去收拾行李,一会儿来看你。”便转身走了。

猫儿不甘心啊,甩开斐少爷和楚汐儿,又去向曲陌打探。

这次猫儿终于成功地找到曲陌的帐篷,冲熟悉的护卫大哥笑了笑,就钻了进去。

护卫大哥欲阻拦,终是晚了一步,只听帐篷里面传出猫儿一声高亢的尖叫,接着是盆、桶、笔墨纸砚的落地声,再然后一切变得静悄悄的……

猫儿在进入帐篷的那一刻,正好赶上曲陌换衣衫,脱得那叫一个干净!全无瑕疵的温玉肌肤,修长优美的舒缓四肢,一头如墨的发丝随着猫儿的进入而飘起,划过胸前……一剪惊鸿照影,一湖溺人深潭,一丝惊慌错乱,一抹无奈释然……

猫儿在最初的一片刺目莹白中大声尖叫,后又在呆滞的唯美中慌的乱撞,犹如被雷惊了的小鹿般,顷刻间曲陌整洁有序的帐篷一片狼藉。脸盆翻了,浴桶倒了,笔墨纸砚横飞,被褥变成了水床……

曲陌本欲躲闪的身子却在猫儿的慌乱中伫立,犹如一株雪莲般悄然盛开。当猫儿毫无章法地向自己旁边扑去时,他伸出修长优美的臂膀,将那混乱的人儿抱入怀里,一手揽着猫儿的蛮腰,一手托起猫儿的后脑,将薄凉唇瓣压上了猫儿的红艳柔唇。

猫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曲陌,已经不晓得呼吸,整颗脑袋轰然间一乱,涨得满满的,全部都拥挤跳跃着四个大字:曲陌,吻我!

曲陌望着呆若木鸡的猫儿将眼睛睁成圆滚滚的样子,只觉得甚是好笑。不去苛求猫儿闭上眼睛,曲陌轻轻合上自己的墨眸,用唇抚着猫儿的惊乱,在两片柔软的唇瓣间轻啄摩擦,感觉怀中人儿由僵硬到瘫软,唇瓣间的滋味越发销魂噬骨。在小心的呼吸间,诱得人胸腔震荡,若水中荡漾的涟漪,层叠开来。

猫儿任曲陌吻着,心跳犹如鼓击,脑袋中的四个大字也渐渐消失,只觉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若不紧紧攀附在曲陌身上,怕是要滑到地上去。

她犹如溺水的人,伸出急切的小手,在曲陌身上胡乱地抓着,害得那动情谪仙不禁身子一颤,霍然伸出润滑软舌,探入猫儿口腔,卷起猫儿的湿润小舌,细细吸吮爱怜着。

猫儿凭借着本能去纠缠曲陌的软舌,为那淡淡书卷气息的温润滋味所疯狂,恨不得一口将曲陌吞下去!

曲陌没想到猫儿竟如此热情,口中舌头被吸了过去,就再也没能缩回来,觉得有些许痛楚传来,试着收一收,猫儿马上含紧,死也不肯松口的架势。

曲陌吃痛,却不愿阻止猫儿,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纵容,是曲陌对猫儿的感情。只是,为了以后有唇舌继续亲吻猫儿,曲陌不得不夺回主动权,手指悄然抚摸上猫儿的腰身,揉捏着……

猫儿只觉得力气被瞬间抽走,身子软了下去,忙伸手去抓曲陌,却滑不溜秋地抓不上手,几番下来,曲陌身上已经是青红成线,猫儿也终是抓到了可支撑之物。

曲陌不由得闷哼一声,痛得身体一颤,沙哑地道:“放手。”

猫儿仍旧眩晕着,晕乎道:“不能放,不能放,放了我就倒地上了。”

曲陌那淡染的画卷终于镀上一抹红晕,若一曲清音余荡,缓缓沙哑地道:“你若再不放,我此生怕是不能为人父了。”饱满干净的手指在猫儿腰身一抚,猫儿身子一软,瞬间松开了手,曲陌转过身,取了件衣衫蔽体。

猫儿望着自己仿佛被烫到的手心,脸上烧红一片,怕是连脚底板都是血红色。

“啊!”酝酿,堆积,瞬间爆发,猫儿冲破喉咙的号叫震得整个军营都颤上三颤,令闻者自危。

曲陌穿好衣衫,将那一身的青紫红痕遮住,脸色又恢复成白玉色,仿佛刚才不曾发生过悸动的纠缠般。

猫儿红着小脸,低垂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曲陌,喃喃地道:“那个……那个……我问你……你……”深吸一口气,猫儿瞬间蹿到曲陌面前,朗声快速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

曲陌唇角缓缓勾起,心里明白这小呆瓜夜探军营帐篷,原来……是为了问自己这句话。曲陌低下头,在猫儿唇上啄了一下,若雨润芭蕉般轻柔。

猫儿摸上自己的唇瓣,傻乎乎地笑着,一头扑进曲陌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摇晃道:“喜欢你,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又抬头,执著地道:“说你喜欢我啊,说啊。”

曲陌笑意轻柔地望着猫儿,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感情却在眸中潺潺流动。

猫儿尽管没得到曲陌的答案,却也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就这么腻歪在曲陌身上,寸步不离。她时常偷瞄一眼曲陌的下颌,偷偷笑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时刻不想分开。

曲陌任猫儿抱着,直到外面来人唤道:“公子,马车备好了。”

猫儿一惊,抬起头问:“你要走?”

曲陌点点头。

猫儿先是皱眉,后又豁然笑开:“那我也跟你走。”

曲陌也不想与猫儿分开,但……此去娆国带着猫儿怕是要多生事端,恐有不妥。

猫儿也不给曲陌开口的机会,一阵风般蹿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急切的话:“等我一下,我去牵‘肥臀’。”

猫儿回了帐篷,在门口遇见斐少爷,一把将他扯进了帐篷,对着楚汐儿和斐少爷说道:“我要走了,你们走吗?”

来告别的花耗正好掀开帘子进来,听了这话,惊讶地问:“现在就动身离开?”

猫儿点头,笑嘻嘻地道:“我和曲陌一起走。”

花耗微愣,心中有些异样:“我也是护送曲公子同行。”

猫儿一听,笑出一口贝齿:“太好了,我们一起!”

斐少爷点头:“对,我们一起!”

猫儿疑惑:“你也一起?”

斐少爷自然地道:“那是当然,你把我掠来,害我有家不能归。若留在此军营中,早晚当奸细抓起来大刑逼供。若回了霍国,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莫不如就这么跟着你,走到哪里是哪里吧。”

猫儿眨了下眼睛,有些无语了。

楚汐儿柔弱地站起来,对花耗道:“耗子哥,爹爹是随行史,我们是同路的。”

就这样,当猫儿再次出现在曲陌面前时,左手边是带队的花耗以及弱不禁风的楚汐儿;右手牵着“肥臀”,“肥臀”上坐着极其柔弱的斐少爷;后面还背了一个大包裹,没一样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是斐少爷的私藏。

猫儿有点儿不知道要如何和曲陌说,而曲陌也没有问,抬腿上了马车,扫了眼小桌子上的糕点瓜果,又向猫儿看去。

猫儿懂了,这是让自己坐车上去,还给自己准备了小吃呢。曲陌,真好,呵呵……

猫儿松了缰绳,抬腿就要进马车。

与此同时,斐少爷也欢实地从马背上爬下来,随着猫儿一同往马车里钻,直嚷着:“我身体弱,也得靠着点软垫才好。”

曲陌的护卫将斐少爷拦下。

斐少爷跳脚唤猫儿:“猫爷,猫爷,你不能扔了我啊。”

猫儿有些为难,明知道曲陌不喜欢人吵,却也没法扔下斐少爷,只得感叹,这是她最失败的一次抢劫!无奈中,伸手扯了扯曲陌的袖子,那娇羞的神态实属难见,曲陌心中一软,示意护卫放行。

斐少爷一进入车厢,就坐在了一斜角上,非常有效地隔绝了猫儿和曲陌的身体接触,然后拾起桌子上的瓜果用块手帕擦擦,递给猫儿一个啃着吃,自己也咬了一个,独独没有答理曲陌,就仿佛这马车是他的一般,自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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