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稍稍地想了想,反问着,“大嫂肯定在自己嫂子那是只字没有提自己家生意的事,要是潘家嫂子知道自己是被当枪使,得到的仅仅是大嫂的零头会怎样?”
“以前她上班时迟到被扣工资她都要闹,说她人来了就得给钱,不给就在车间主任办公室里撒泼,还追到人家家里闹死闹活的,闹得主任的八十老母气得进了医院,最后主任没得办法了,自己掏钱给她。”王姨说着说着,笑了,“做贼的最怕分赃不均内讧翻船!那她们到时候狗咬狗的可真热闹!”
程愫亦是抿嘴笑了笑。
王姨带些嗔怪地道:“你看,蓁蓁机灵着呢,才不用你担心。”
然而程愫却唇角倏地沉了下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寡淡,“小聪明,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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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既然都是追逐利益的贪婪之辈,只要破坏掉她们之间的利益平衡,就能很轻松地让她们狗咬狗。
但饶是如此,要验收成果还需得些时日。
可叶其蓁此时此刻就心情很不爽,又恰好一出教室,就看见许南笙这懒货正守在实验室门口,一副等待已久要算账的样子。
“胖友,说好的昨晚回来呢?知道我为了让宿管阿姨给你多留半个小时的门给了她一只新崭崭的dior999吗?”
果不其然,许南笙一开口就是这,扬着个脸,那眼神,十足的旧时代地主做派。
然而叶其蓁现下可没心情跟她闹,“霍寒川回来了。”
“卧槽!霍老大啊!”许南笙被惊得鼻梁上的太阳镜都下滑到了鼻尖,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所以你昨晚居然不是在医院陪沈太子爷而是去伺候霍老大?我说难怪发你那么多条微信你都不搭理我的,原来是在‘忙’啊!”
许南笙笑得那叫猥琐。
叶其蓁无语,“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沈之玠是我学生。”
“那才更刺激啊!”许南笙一脸兴奋。
叶其蓁懒得再多说,只是淡淡来一句,“我给你一整套G家今年新出的口红套盒。”说着,叶其蓁还不忘补充上一句,“就是你想的那套,限量的,壳子带钻blingbling的。”
许南笙红唇白牙笑得,立即就要抱着叶其蓁亲,一边还不忘感谢道:“谢谢霍老大!”
叶其蓁早有准备地胳膊一伸一挡,拧着眉,“搞清楚没?我给你的,你谢他干什么?”
“那些衣服啊鞋子啊包包口红的,不是霍老大让那些品牌年年不落下地把每季新品往你那送?”许南笙道。
叶其蓁一时语塞,这还真是事实。不过这只是霍寒川自己骄奢矜贵的生活习惯本性而已,他就连家里的纸巾盒都是H牌的,一个院子里的吊椅都是L牌的价值五十万。
但这与当下正题无关。
她训着许南笙道:“你良家妇女的矜持呢?严肃点,有人端了盆屎想要恶心爸爸,你说怎么办?”
“揍啊!一顿不行就两顿,两顿解决不了就再来一顿,揍爽了为止,完了再把屎都倒他身上塞他嘴里,吃不完就继续揍!”许南笙神采奕奕地道。
叶其蓁眼里也是兴奋着,可嘴上却连连叹息,“我总是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你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