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许南笙不客气地朝她肩膀一推,“叫上芃芃?”
叶其蓁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揍人怎么能不叫上多点人呢?尤其陈一芃路子野,办法多。
“好久没‘营业’了,爸爸带你们去搞搞事情。”
一听这话,再看叶其蓁那挑着眉梢的样儿,看似正儿八经的,可里面透着股隔老远都能嗅到的蔫坏!
许南笙笑呵呵起来,“就喜欢你一本正经地耍坏!说吧!时间,地点,搞谁!”
叶其蓁勾勾指头,“路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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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洛城三环边上的一个老房子里,潘大成正在打着手机游戏。
自从在医院无意得知自己打的人是沈家太子爷后,他就急忙出了院。
这不,才住了三天,连夜回来的潘母在一边折着衣服一边碎碎念着,“真不知道你怕什么?才住了两天就出院!现在这是法治社会,又不是你先动的手,你是那啥……正当防卫?再说你还被打破了脑袋呢!警察没有拘留你就说明你有理,上法院咱们也不怕!”
“只是断跟腱,又不是断腿!也没出人命!大不了咱们找人跑他们家跑他们公司门口拉横幅!他们家那公司不是要上市吗?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比咱们还要脸!
再说你那个叫什么强子的朋友不是沈家赌场里混得很有本事的吗?你让他给他大老板说说好话,他大老板不是算起来还是那个沈家太子爷的六叔吗?让他帮帮忙!看多少钱可以私了,咱们到时候给叶家那个小浪蹄子都算总账里。
视频曝光对她可没有好处!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想,你大姑也说了,你就应该在医院一直住着,什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误工费的……怎么也得问她再多要个七八十万的吧?不行,你可是破了脑袋,不能太便宜……”
“你烦不烦!”潘大成本来在游戏杀得正欢畅,结果他妈逼叨逼叨越是没完,他越听越烦躁,“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潘母被吼得火气也来了,“我就知道钱怎么了?我这不知道是为了谁!要不是你被人坑得欠一屁股赌债,有家不能回,我花了多大力气给弄工作给你保工作,你说说……”
‘啪’的一声,潘大成抓起面前一只杯子就往地上一砸,牙龇目裂地指着他亲妈,“你他妈的再说一个字试试!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再自杀!咱们干脆一起都别活了!”
潘母被吓得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别看她跋扈,她是真的怕自己儿子发脾气又动起手来。
于是直到潘大成摔门而出,过了五六分钟后,她才敢看着自己被玻璃碎划破的脚背,掩面大哭道:“我造了什么孽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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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都属于是已经划分在拆迁范围里的老城区了,住的人很少,大部分房子都空着在等拆迁补偿。
潘大诚出门一路心里憋着烦躁,跑去小便利店买了烟和酒。尽管他妈和他大姑都说不用怕,于公,警察没有拘留他,于私,至今没有见沈家相关的人找上门,说明他们也不想闹大。
按她们想的,他的确是不需要怕什么的样子。
可这两个成天就知道跟人打麻将扯别人家里长短的妇人懂什么?
他就是心里一直慌着。他跑来洛城投奔从前兄弟后也多少对沈家有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