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隽得到消息之时,大军正在清剿残敌,大军刚刚经过大战,疲惫不堪,根本无力退走或者大战。
所以,朱隽只能让大军在战场附近隐藏,以图偷袭黄巾大军。
尽管朱隽大军提前得到消息,也提前做了准备,但以疲惫之军根本难以对抗以雷霆之势而来的黄巾军主力之师,遭遇败局,损兵数千。
朱隽大军大战之后,径直退走,但黄巾军并未敢直接追击。因为黄巾渠帅波才发现朱隽所部退走时并未显现出慌乱之色,也未有基本没有丢盔弃甲的现象。
朱隽大军一路退往长社,与皇甫嵩大军汇合,却被一路追击的波才大军围城。但在这期间,表现出色的孔恒被朱隽提为都伯,统领百人。
洛阳,皇宫。
“左丰听旨,朕命你前往平叛三军处犒军,监察各军,暗中查访三军怠慢平叛之因!以期大军早日平叛!”左丰闻言,跪地接旨谢恩,心里非常兴奋,毕竟这可是个肥差。
冀州,巨鹿郡。
“玄德,我已经困张角大军与此,你带领本部人马,我更助你一千人马前往颍川打探消息,与朱儶和皇甫嵩二人约期灭敌。”卢植对玄德亲切道。卢植本是刘备老师,深知其才,对他期许甚高。
刘备答道:“是,老师!学生——”
卢植顿时气愤无比,怒道:“刘玄德,本将早跟你说过了,军中只言将帅,没有师生!你想做什么?”
刘备一愣,连忙向卢植鞠了一躬,道:“是,将军,备领命。”
卢植欣慰一笑,摆了摆手,“去吧!”
在通往长社的路上,有一彪军马正在急速前行,为首将领,仔细一看,身高七尺,细眼长髯,官拜骑都尉,正是沛国谯郡人曹操曹孟德。此时,曹操听闻朱儶皇甫嵩二将败于黄巾贼兵之手,退守长社与黄巾贼兵对峙,便火速向颍川赶去,以期助二将灭敌。
颍川,长社。
大堂中,共有十余名将领居于一堂,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讨论,此时却只见他们一个个的头颅勾的像豆芽菜似的,一动不动,死气沉沉的。自从兵败被围之后,朱隽皇甫嵩大军士气低迷,众将也都快失去信心了。
那些人一个个面色阴沉的可怕,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跪坐在大堂两侧。而那大堂的主位上,有两将身着灰色铠甲,并排跪坐着,一个面无表情,双眼中带着刚毅的神色凝视着远方;而另一个则是抬头仰面,面带愁容,双眼死死的盯着房顶,双眼不时散发着智慧的光芒。此二人,正是现在长社的两大将领左中郎将皇甫嵩与右中郎将朱儶。
半响,那个抬头仰面,面带愁容的朱儶突然低头扫了一眼堂上诸将,幽幽一叹,道:“诸位,想必你们也已经看到了!那北中郎将卢植自己率领数万大军,就把张角那十几万黄巾贼兵给堵在了巨鹿!”
“诸位,就因为这,你们都觉得我们没有脸了,是吗?”
突然,另外一个为首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冷哼声传来,道“诸位,若你们以为没脸,那你们就给我打起精神来,战胜我们面前的敌人。用我们的实力做给他们看看,我们也不差!”
“都给本将打起精神来,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就你们这副熊样,莫要说打败黄巾贼,不用跟他们打,自己就先垮了!”
“你们想想,若我们败了,那我们身后的家人谁来保护,难道要靠卢植他们不成?你们好好想想吧!”说着,朱儶与皇甫嵩携手离开大堂,留下那群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的官军将领。
颍川,长社,城外,黄巾军大营。
与城内官军的气氛完全相反,贼兵大帐中,张梁张宝兄弟二人正与黄巾军中众将饮酒作乐。张梁兄弟二人是数日之前赶到的,数日前的那一战的胜利使他们颇为高兴。
张梁率先端着酒碗,站起来,对着帐下众将道:“这第一杯,本将敬在座的诸位将军,诸位将军齐心协力,大败官军,将其逼至长社,被咱们围住。”
“诸位,本将先干为敬!”张梁端起酒碗,“咕嘟”一声,一饮而尽。
众人齐声叫道:“好!”
“这第二杯,本将敬我们指挥那一战的波才将军,那一战,波才将军指挥若定,众将齐心协力,才使得我们没有因各自为战而失去胜利的机会,因而大败官军。”
“波才将军,本将先干为敬!”再一次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那波才见人公将军对他很是器重,顿时大喜,双手抱拳,狂妄道:“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属下这一次一定剿灭官军,以除后患!”说罢,端起酒碗,头往上一仰,将酒倒进了嘴中,“咕噜”一声,坐下,不再言语。不过,波才也确实是黄巾军中一员不可多得的帅才,只是经验太少,又受到掣肘。
这时,只听跪坐在一旁的张宝冷哼一声,表达了他的不满。
“这第三杯,我敬那远在冀州的‘天公将军’,他为我们拖住了卢植大军,给我们的胜利创造了机会。”
“来,诸位,让我们同敬远在北方的‘天公将军’!”
众人顿时起身站立,同时面朝北方,带着崇拜之色,齐声道:“敬天公将军!”
半响,众将又转身对着张梁张宝道:“敬地公将军!”“敬人公将军!”之后,对着波才道,“敬波才将军!”
众人随后在张梁张宝的带领下继续他们的酒席,尽欢而散。
此时,夜色弥漫,照射在大地上的明亮的月光,仿佛是给大地盖了一层银白色的纱巾,像在抚摸着她,也像在呵护着她;黑夜统治着世界,大地上,到处都是一片片荒野的土地,没有任何的生机,而月光的到来却给被黑夜笼罩的大地上的万物带来了一丝希望。
城墙上,皇甫嵩朱隽二人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向远方。在那一片银白色的大地上,寂静无声,远远的望去,只见那远方,有着些残破的房子,看起来好似年久失修似的,一片死寂沉沉的样子,只觉隐隐的传来一股淡淡的血气。
风,渐起……
一个时辰后,皇甫嵩二人返回大堂,声音噪杂的大堂瞬间平静起来,鸦雀无声。皇甫嵩二人见众人已经恢复了大军初行的心态,也都欣慰不少。虽然如此,但皇甫嵩知道,光是这样是不够的,他们需要一场大胜来彻底恢复大军的士气。
于是,趁此时机,皇甫嵩二人定下火攻之策,“诸位,今日大风已经转向,我们的机会来了!下面由本将来发布军令!”
……………
凌晨时分,明月开始隐没在阴云之后,微风袭来,天地间,一股凉意悄然而生,大地上,寂静无声,细察之,血迹斑斑,一片凄凉。
长社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列长长的黑影从城中急速行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黑影消失在夜色中时,城门又缓缓而闭。皇甫嵩亲自镇守长社。
半个时辰后,城头的皇甫嵩远远望去,看见贼兵大营火光遍布,又听见喊杀声不断,知道朱儶已经得手,心中更是喜出望外。
朱儶率兵偷袭黄巾贼兵,起初贼兵毫无防备,被官军杀得措手不及,因此大败。
随着火势的蔓延,孙坚率领官军趁势冲击,冲进黄巾大营,以图遇到黄巾军首领。随着官军的猛烈攻击,黄巾军大营顿时一片糟乱,火势滔天,黄巾兵士个个人心惶惶,一时无法形成有效的阻击。
又有官军将领孙坚等人连斩敌将,使得官军士气大振,贼兵士气日渐衰弱,因此大占上风。
而后,黄巾军大将张梁三人渐渐组织起士兵进行反击,毕竟黄巾士兵比官军数量要多得多,所以便逐渐扳回局面,使得数量的优势充分的体现出来。
但就在此时,一彪人马轰然杀出,直刺黄巾后方。顿时,黄巾军大乱,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攻。
来人正是一路赶来的骑都尉曹操一部。
战场之中,孙坚、孔恒二人形成两个箭头,一路上所过之处,并未有数合之敌,二人一路奔向张梁张宝,好似已经将二人看成自己的猎物。但他们二人并非傻瓜,眼见局势已经无法挽回,索性也不再留下,暗骂了波才一声,径直奔离。
孙坚见此,取出弓箭,两箭射出。
火光中,只听惨叫一声,却不知是谁。
张梁张宝二人带领卫士一路前行,奔往冀州,路上张梁因箭伤复发毙命。只是,孙坚等人并不知道这些。
战后,皇甫嵩朱隽带领众将齐聚大堂,商议战后事宜。此一战,官军歼灭黄巾贼十余万,其中俘虏六万,斩首四万,其余四散而逃,其中就有黄巾贼首张梁张宝二人。波才则被曹操所部斩杀。
孔恒因功被授予都尉之职,只待向朝廷报功之后,再作打算。而孔恒的身份也因为骑都尉曹操的到来,没办法再隐瞒,只得将实情告诉皇甫嵩朱隽等人。
只是,在这里就变成了,他是被孔融派来的,且不得以身份获得特殊待遇,所以只得化名“张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