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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归云长老

正在凄凉悲切之时,一声怒吼,响彻云霄,惊得鸟雀扑腾,走兽癫狂。绚丽刀光如斩日月,由远处起,自天降,只眼皮抬落间,已划过十数丈,斩在僵尸背上,僵尸如被陨石砸中,轰隆一声巨响,翻滚飞出数十丈,顾滕云受此牵连,惨叫落于数丈外,连喷数口鲜血,萎靡不起。卢自寒往剑气来的方向望去,却不见来人,正自惊奇,忽然眼前一晃,一黄袍老者,背手立于卢自寒身前不远处。

老者手长足短,高有七尺,身材微胖,发丝皆白,脸有笑意,衣袖上有一小小的太极印记。僵尸落地又地,深感老者带来的威胁,一起一落跳至老者身前,双掌如刀,闪电出手。老者笑容不变,只出右掌,并指为刀,与僵尸手掌相接,竟是传来铮铮金铁交击声。交手处,劲气荡开,吹沙裂石,草木横飞,好在两人越斗越远,否则光是余劲就可要了此刻卢自寒和顾滕云两人的性命。

瞬息间,一人一尸已交手数十招,黄袍老者依旧只用右手,而僵尸却已伤痕累累。黄袍老者越打越觉畅快,不由哈哈大笑,手中出掌不停,又交手了十数合,黄袍老者才算没了兴致,右掌加力挡开僵尸攻击,左掌突然探出,一拳击在僵尸腹部,僵尸顿时被打入空中,老者再出右掌,体内真元涌动,牵起四周呜呜风声,右掌成拳,隔空一拳,真元如海浪涌去,一浪一浪,一层一层,全数打在僵尸身上,根本不等僵尸落地,就已被拳浪挤为粉碎,碎肉洒了一地,恶臭无比。

老者抓过落下的僵尸内丹,望丹皱眉,突听咳血声传来,这才收了内丹,来到顾滕云身旁。此时顾滕云胸腹部伤口已成墨绿,瞳孔放大,嘴唇发白。老者见了亦是大皱眉头,却又忽然舒展,抬手一掌落在顾滕云身上,真元遍布顾滕云全身,老者保持这姿势足有一刻钟之久,顾滕云胸腹处方才有股墨绿之气飘出,恶臭难闻,正是僵尸残留在顾滕云体内的尸气。

见绿气散完,老者方才收功而起,顾滕云再次吐出两口血来,但脸色却好上不少。顾滕云轻声道了声谢,老者点点头又来到卢自寒身旁,卢自寒挣扎着坐起身,拱手道:“多谢老前辈搭救。”老者伸手握住卢自寒,以真元探查卢自寒体内伤势,嘴上说道:“甚么老前辈,我最是讨厌别人对我客客气气的,我宁可别人骂我老不死的,也别说甚么老前辈。”卢自寒一愣,心想这老者性格却也怪异。卢自寒斟酌言辞,问道:“那不知老大爷怎么称呼?”老者大咧咧笑道:“老朽南宫衡。”卢自寒担心问道:“衡老,顾将军没事吧!”说着望了望远处躺着的顾滕云。南宫衡道:“暂时还死不了。”南宫衡说完收回手,从怀中取了粒丹药递到卢自寒嘴边道:“你的伤势不重,服粒丹药就好了。”卢自寒一眼认出南宫衡手中的就是疗伤圣药,不想这般神奇难炼的疗伤丹药,在南宫衡手中就如一粒豌豆般,不甚重要。

卢自寒依言服下,顿觉体内暖气汇集胸前,胸口伤势渐渐好转,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伤势已好大半。伤好后的卢自寒起身向南宫衡再次道谢,却惹了南宫衡的不快,卢自寒还摸不透南宫衡的脾性,因此也只得小心些,毕竟南宫衡可是能轻松斩杀千年僵尸的存在,容不得卢自寒不小心应对。卢自寒来到顾滕云身边,见着顾滕云凄惨模样,他心中难受,托起顾滕云的头,喂了他一粒丹药,又就近采了些草药给顾滕云敷上包扎一番。

陆清婉早已寻来,她久等卢自寒不归,又闻这边巨响阵阵,心中焦急,暗探过来,只是她拖延过来时,清心已经离去,僵尸也已消灭,因此她到之时已只剩两个受伤之人和一个老者。

初见老者时陆清婉便觉熟悉,又细看几眼,突然惊呼道:“你是归云殿太上长老,人称轰天锤的南宫衡。”南宫衡诧异望着陆清婉道:“你这小女娃子是谁?竟能叫出老夫的名来。”见着众人意外的表情,陆清婉自知失言,忙作礼道:“小女子天阳宗内门弟子陆清婉,对南宫前辈素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神威凛凛。”南宫衡哈哈笑道:“原来是天阳宗的小家伙,不知你师尊是谁?”陆清婉道:“弟子师父秦子萌秦长老。”南宫衡道:“原来是那个小女娃娃,老夫倒是曾听人提过,是个天资不错的小家伙儿。”

卢自寒搀扶着顾滕云过来,顾滕云听闻南宫衡竟是归云殿的太上长老,忙对南宫衡施了一礼,道:“多谢长老出手救我这卑微之人性命,小人实无以为报……”南宫衡不耐烦打断顾滕云道:“无以为报就别报,老夫又不图甚,不过顺手而为。”顾滕云犹豫不知何言,又听南宫衡道:“莫要婆婆妈妈的,老夫听说僵尸霍乱洛城,故沿路寻来,顺手救下你们,别无他意。”南宫衡说此话时已有些不悦,卢自寒忙对众人使了眼色,道:“衡老虽长,却是随性之人,大家也莫要太拘谨了,免得坏了衡老兴致。我看此地确不是甚好地方,还是早些离开得好。”见众人点头赞同,南宫衡也觉此言甚合心意,不由心喜,卢自寒见此又向衡老问道:“不知衡老欲往何方?”南宫衡道:“我便是四处走走看看,也没个定向。”南宫衡觉得与卢自寒颇为投缘,便问:“你们去何处?”卢自寒道:“我正往天阳宗方向去,路中遇了此事。”南宫衡道:“天阳宗的地头我也有好些日子没去,不如同行可好?”卢自寒喜道:“衡老有此意,小子自是求之不得。但顾将军受伤颇重,还得就近休养两天。”顾滕云勉力道:“我无甚大碍。”南宫衡笑道:“那就去最近的清幽城吧!近几日赶得累了,也好歇歇脚儿。”

看着清心朝着顾腾云离开的方向而去,伏浹满是担忧的回到营帐内。坐在帅椅上,伏浃低声叹气,心中自责着自己这些年来是否有做错,顾腾云的离开对伏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只是伏浹才刚坐下没过多久,马清洋便急急闯入,指着伏浹喝问道:“伏元帅,你为何私自放走顾滕云?”伏浃叹道:“我与滕云十数年同袍之情,实在不忍心。”马清洋冷笑道:“你残害你部下时可未念甚同袍之情,莫非你以为我大哥不在,你就真是统领大军的元帅了吗?我告诉你,你在我们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蚁,想要捏死你,也就是吹口气的功夫。”伏浃再无血性,也不忍被人如此侮辱,他拍案而起,眼眉倒竖,怒声道:“马清洋,你此言可就有些过份了。”突然帐外一声轻哼:“谁过份了?”接着掀帘走进两个道士,正是清心与其徒弟郑晓宇。

原来清心自知中毒已深,慌乱逃走后,就寻了隐蔽之所运功解毒,好在卢自寒所用毒药虽然猛烈,但却不难解,光是用真元就可将体内毒素解个七七八八,莫说清心还有符印辅助了。其实这也算是清心命大,若非当初卢自寒在虎陀寨受岑擒虎一锤打碎了放在腰间的药瓶,使得莫常林所给的那些个毒药混散扔了的话,清心此次可真就是劫数难逃了。

解去身上毒素的清心,并未急着回到大营,因为他已经感知到了千年僵尸的消失,他虽不知千年僵尸生了何事,但想应该是有高手出现,为避免被高手诛杀,这才决定稍缓回营,随便接上被他留在山野中修炼的郑晓宇。

郑晓宇见着清心很是高兴,尽管他每日在这山野间磨炼符印武技,追杀小动物倒也不怎无聊,却是少见人气,总觉得缺少些甚。连日来的修炼让郑晓宇不禁生出懈怠之心,哪想刚坐下休息片刻就被突然来到的清心撞个正着,他慌忙起身,惶恐解释道:“师父,我这.....”清心冷哼一声,道:“学之不勤,与废人何异。”郑晓宇慌忙垂首道:“师父,弟子知错。”清心再次冷哼一声,道:“你与我来。”

郑晓宇疑惑跟在清心身后,行不多久,来到伏浹大营不远处,清心对郑晓宇道:“你先入大营去,我稍后就来。”郑晓宇踌躇道:“师父,我与这......义军无甚交集,怕是还未靠近就被乱箭射死了。”清心道:“不必害怕,你只需告诉守营将士你是我清心的弟子,他们便不会阻拦了。”

“可.......他们若是不信呢?”郑晓宇迟疑道。

清心皱眉,掏出一块漆黑令牌,上书一个洛字,背后乃是一道极光印记,递给郑晓宇道:“他们若是不信,你便将这块令牌递予他们,他们便信了。”

郑晓宇将信将疑的接过令牌,左右翻看,正欲询问清心这是甚令牌,抬头却见清心的身影已经消失。郑晓宇无奈,只得惴惴不安的往伏浹大营走出。只是郑晓宇还未靠近大营,就有数名兵卒拥了上来,长枪指着郑晓宇喝道:“此处乃是义军大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郑晓宇颤颤巍巍的道:“我.....我......我是清心弟子,是师父让我来这大营的。”这时从后方走来一人,却是洛思诚,他刚抓了百姓回营,入营前曾见伏浹与顾腾云一同出去,好奇之下他便出来查看,却是遇见手下围住一少年,这少年还自称是清心道长的徒弟。

洛思诚好奇着走了过来,打量着郑晓宇道:“你说你是清心道长的徒弟?”郑晓宇点头道:“确是。”

洛思诚道:“口说无凭,我怎知你不是冒充的?”郑晓宇掏出令牌道:“自是有师父交于我的令牌为证。”洛思诚接过看了看,确实是清心的随身令牌,他忙让手下收手推开,然后略带恭敬的对郑晓宇道:“原来是小道长,我这便引你进去。”洛思诚说着将清心的令牌交还给郑晓宇。

郑晓宇接过令牌,看着洛思诚恭敬的态度,不由好奇为何师父在义军内会有如此高的地位,但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确实令郑晓宇十分享受,他大摇大摆一副老爷模样的走在洛思诚身前半步,下巴微仰,全然没有来时那种惧怕模样。

只是他这种得意的态度并未持续多久,就在入营后还未走出多远,清心却是突然从前方转角转出,冷然的看着郑晓宇,郑晓宇慌忙迎上叫了声师父,并将令牌双手递给清心,清心收过令牌,冷哼一声,挥退洛思诚,然后带着郑晓宇往帅帐而去,却是正巧听见马青阳与伏浹的对话,不由接口道:“伏元帅,你放走顾腾云之事,我会如实告知主使,若是主使怪罪,其后果想必你也知道。”伏浹沉默,对于清心口中的主使的实力,他自然十分清楚,但要让他亲手除掉顾腾云,他却又实难下手。

“接下来的事情,我希望你知道怎么做?若是再敢私自而为,恐怕没你甚么好果子吃。”清心说完,带着郑晓宇与马青阳一同离开了帅帐。其实清心这番话他也不过是吓唬伏浹,好让伏浹陷入自身窘境而无心管理它事,毕竟现在伏浹对于主使还有些许用处,清心想要杀他灭口还得有所思量,毕竟千年僵尸已毁,而原因是自己还是因为帮伏浹擦屁股可就是至关重要的因素,至少他在没有得到天九玄功之前还没有实力对抗妖门主使。

卢自寒一行人缓缓往清幽城去,待得天色渐暗,方才进了清幽城。进了城内,卢自寒几人到客栈开了几间上房,因顾滕云与卢自寒皆有伤在身,也就不作多叙,各自回房歇息。

送了顾滕云的卢自寒,叫了客栈小厮取了纸笔,写了副治伤回元的方子予与小厮,递了些银两,并嘱咐到城内取些好药熬制给顾滕云吞服,这才回了房间。

如此耽搁两日,卢自寒的伤势已经愈痊,在陆清婉催促下就打算早些赶往陆家村。顾滕云虽然也想同行,却因伤势未愈不宜赶路,便对卢自寒言说有事在身,让卢自寒等人先行。卢自寒信以为真,告知了南宫衡。南宫衡早已忍受不住清闲折磨,听闻要走,喜不自胜。卢自寒又对客栈掌柜与小厮交代一番,让其好生照顾顾腾云,这才与南宫衡、陆清婉上了路。

陆清婉自南宫衡随行后,寡言少语,卢自寒虽有发觉,也只以为陆清婉是不喜与陌生人多谈。倒是南宫衡与卢自寒言语相合,甚为投机。多有几日,南宫衡竟有了收徒的心思,他谓卢自寒道:“自寒小兄弟此去天阳宗,莫非你也是天阳宗之人。”卢自寒摇头道:“我可攀不上那等高枝,且说天阳宗与我有仇,我又怎会入那天阳宗去。”南宫衡一听,甚喜,道:“如此极好,老夫有一小小要求,不知小兄弟可否答应。”卢自寒笑道:“衡老怎也客气起来了。有事且说,自寒照办就是。”南宫衡抚掌道:“也非他事,就是想让自寒兄弟入我寒冰城,做我小弟子怎样?”卢自寒惊讶道:“小子何德何能,得衡老看重?我看此事万万不可,如此一来岂不乱了辈分。”要知南宫衡不知多大年岁,只怕没有两百也是一百多的高龄了,虽看起精神烁烁,实则到了卢自寒老祖宗的辈分。

平日里嘻嘻哈哈也就罢了,真认了师父,那往日遇见归云殿的前辈们,岂不惹些笑话。南宫衡不悦道:“管他甚么辈分,老夫欢喜收你做弟子,谁还能有个怨言?要是归云殿的小辈们有甚议论,我这老头子可就要点查点查他们的修行了。”卢自寒苦笑道:“衡老还是慎重得好。”南宫衡哼道:“慎重哪儿去?自为你疗伤起,老夫便知你根骨超绝,可惜竟学些偷偷摸摸的功夫,大为不雅,还不如拜我门下,学些正经功夫。”

南宫衡虽然有贬低上官逐影所传心法的意思,但卢自寒也知,就南宫衡看来也确是如此,只是南宫衡不知自己还学有道门心法,不过如今道门本就是当年长生道门的旁支,修炼心法自然是比不上归云殿的归云心法了,加之卢自寒修炼不深,是以被南宫衡给忽略掉了。

卢自寒未曾想南宫衡早有想法,他也知自己身体受了天九玄功改造,根骨递进,越来越强,修为一日如年,进境飞速,就连天九玄功都有突破三重炼神境的兆头。

见南宫衡收徒念头执切,卢自寒也不忍拂了心意,点头道:“承蒙衡老喜爱了,小子若是再多推辞,可就是不识好歹了。”南宫衡一听卢自寒答应,喜道:“好好好,快些磕头拜师,定了这个理吧!”卢自寒摇头笑道:“此事不急。”南宫衡不悦道;“怎能不急?”卢自寒道:“衡老修为通神,又是归云殿太上长老,喜欢自寒是自寒莫大的福分,能拜师衡老,也是前生数世积了恩德,但总说也不能落了衡老的身份,不如等此去陆家村后,我与衡老同去归云殿,大行拜师礼,可好?”卢自寒之意乃是希望归云殿众人能劝消南宫衡收徒的念头,但南宫衡却先不满道:“废那般礼数做甚,既然你同意,此事也就定了,最多此间事了,我与你回那归云殿,作个通知就行。”

卢自寒犟之不过,正欲勉强应下,陆清婉却是着急插言道:“这怎么行?自寒哥哥,你若入了归云殿,我又怎么办?难道你要丢下我吗?”说完以袖遮面,轻声抽噎。卢自寒一想也觉是了,便安慰陆清婉道:“那我不入归云殿就是。”眼见事成,又生变故,南宫衡气急道:“你已应下,悔之可是晚矣。”卢自寒一听亦觉有理,但他负了清婉十年,如今又怎忍心分离,况且自己去了,清婉又能去哪里?他只得歉意对南宫衡道:“请衡老恕罪,不能入衡老门下我亦遗憾万分,但我与清婉历经磨难,早已许下诺言,天塌不弃,生死不离,哪怕庸庸一生,也自相随。”卢自寒与陆清婉两手相握,四目凝视。

南宫衡失望感叹,三人间瞬无言语。二日清晨,南宫衡急急找到卢自寒,卢自寒正于大石上锤炼筋骨,见南宫衡急来,忙笑问:“衡老匆忙而来是为何事?”南宫衡气道:“老夫昨夜斟酌,忽想起昨日之事,老夫着急失理,竟被你二人一人一句带偏了去,你入我归云殿又怎会拆散你二人呢?我归云殿可没这般规矩。”卢自寒道:“我知天阳宗内外门管理严格,弟子身处宗殿潜心修炼,非有外事难有进出,莫非归云殿不似这般。”南宫衡道:“你所言不差,但那只是普通弟子的规矩,可管不上长老和宗主。”卢自寒笑道:“难不成衡老要让我做归云殿的宗主或是长老。”南宫衡道:“即便让你做,你如今也没这实力,但你虽不能做宗主长老,可你身为我南宫衡的弟子,这点特权还是可以有的。”卢自寒道:“衡老还是不急谈论此事,若你真的看重小子我,小子就随你往归云殿一趟,收或不收,拜与不拜,不就了然了吗?”南宫衡道:“如此也行。”

陆家村久无人居,荒败不堪,卢自寒领着陆清婉两人寻着记忆到了老槐树底下,杂草掩盖,已看不清坟墓,卢自寒取出短刀,点点割掉杂草,露出村民墓来。卢自寒与陆清婉跪拜磕头,陆清婉强挤泪水,硬作悲伤。卢自寒伤感于怀,记忆往昔。南宫衡看得奇怪,也无多问。

祭拜完毕,二人又在旧地游了一番,卢自寒方才提议下山。下了山,接下来去处成了争议,陆清婉提议去锡城,但卢自寒考虑自己与天阳宗多有仇隙,去锡城不免又是麻烦。南宫衡提议快去归云殿,陆清婉又是不愿。卢自寒到了此处,也想回药谷探望,但身旁有南宫衡,多有不便。最终卢自寒还是觉得不宜让外人干扰爷爷奶奶清净,便同意由此往北去归云殿。

陆清婉老大不愿,后来细想,觉得事不能太过反常,硬逼终不是良策,玄功还得徐徐图之。且又不用担心他人先得,自己毕竟占了先机。如今一想,便不觉别扭,与两人同往归云殿去。

天翔帝国东南陲崖渊是一处极大深谷,深谷四周都是绝岩峭壁,谷内奇树繁花,目不暇接,更有珍灵异兽穿梭其间。归云殿便坐落在陲崖渊南侧瀑布崖下,瀑布宽有数十丈,落差数百丈,整日轰隆声如晴天响雷,动人心魄。归云殿占地数万亩,亭台楼阁,宫阁殿宇,错落有致,假山流水,香竹垂柳,花庭画廊应有尽有,确是比之天阳宗要多几分雅致。

如此美景,便是卢自寒与陆清婉初见归云殿时所见了。南宫衡领着卢自寒两人来到归云殿临崖潜心院,此处正是南宫衡的住处。南宫衡招呼两人随意落座,自己则唤人斟来茶水。宗主南宫复得知太上长老回宗,忙来拜见,一入潜心院,就见三人喜笑言谈,南宫复不识卢自寒两人,虽是诧异两人与南宫衡如此亲近,但未多虑,而是上前拜见道.“弟子南宫复拜见太上长老。”南宫衡笑着招手道:“宗主你可来得正好,我刚欲去找你。”南宫复疑道:“太上长老有何事吩咐?”南宫衡道:“不急,我先介绍一下。”说着指向卢自寒两人道:“这两位是卢自寒与陆清婉。”又指着南宫复道:“这是我归云殿现任宗主南宫复。”卢自寒两人一听此人就是归云殿殿主,慌忙起身拜见。

南宫衡介绍完后道:“我欲说的事正是和他二人有关?”南宫复看了两人一眼道:“太上长老请讲。”南宫衡道:“我欲收这位自寒小兄弟为我弟子。”南宫复惊道:“这……”南宫衡抢言道:“甚么这那的,此事就这般定了。”转身又对卢自寒道:“快些拜见师兄吧。”卢自寒苦笑:“衡老莫非忘了约定?”南宫衡一愣,随即拍额道:“是了,就这般你小子可不愿。”他对南宫复道:“这小子是个痴情种子,你看有何办法让他俩不分开了去?”南宫复疑惑道:“纳为弟子不行吗?宗门又不忌女弟子。”南宫衡道:“她可是天阳宗秦子萌那丫头的爱徒,怎能再拜入我归云殿?”南宫复恍然,难怪她觉这女子修为精妙,原是此故。南宫复心中斟酌,他虽不知这名叫卢自寒的小子有何特殊,能让太上长老如此看重,但长老用意坚决,劝解定是无效,不如先顺心意,等过些日子再将他俩打发了去。

心中有了定计,南宫复方道:“长老,不如就让他受长老待遇,却无长老名分,如此就可让这姑娘住在内门后院,只要不言她是天阳宗弟子,其余人也就只认是长老家眷,您老看如何?”南宫衡满意道:“如此甚好。”又对卢自寒道:“这般安排你小子可满意?”卢自寒受宠若惊道:“多谢衡老与宗主,小子便厚颜了。”南宫衡听闻卢自寒应下,哈哈大笑。南宫复忙命弟子为卢自寒两人收拾了空院。

两人由一弟子指引,来到准备的院子,刚及院门,抬头一见,门拱上有匾书有菁淑院三字。卢自寒抬头望匾,不由想起樊菁柔来,也不知她如今怎样?卢自寒于出神中醒来,见陆清婉与领路弟子眼神异样望着自己,卢自寒清咳一声,先一步入了院子。

菁淑院不大,布景规划恰到好处,一入院门就是直通卧房的鹅卵石道,左侧有茶亭,右侧花阁,此时正值初秋,院角两株小桂花树肆意散发芬芳,沁人心脾。

领路弟子将卢自寒两人请入院中便自退去。卢自寒与陆清婉与茶亭少坐,有侍女奉上香茶,卢自寒轻抿一口道:“粗陋之人,不识佳品,只闻茶香,不知茶艺。”陆清婉笑道:“哥哥又何必过于自谦,你身怀玄功,大器可成,不过时日长短罢了。”卢自寒谨惕四周,小声道:“麻烦不少,何必又自露家底,好不容易有了安身所,莫又成了亡命窟。”陆清婉心中不屑,她早以为南宫衡看重的就是卢自寒的天九玄功,只是未有明言索取而已。陆清婉道:“哥哥可曾记得答应我要授予我来着。”卢自寒笑道:“哥哥怎会忘了,等明日我便开始教你吧!”陆清婉喜道:“好,接连赶了几日路,也都累了,早些休息。”说着先回了房间,并反锁上门。卢自寒觉得陆清婉怪异,也未多想,便回屋了。

南宫复知晓太上长老平时虽行为怪异,但做事分寸在心,收卢自寒定然有所深意,他一回正殿,立即唤人请来外事殿长老克邢。克邢入殿问:“宗主急唤,有何吩咐?”南宫复道:“今日太上长老收一弟子,享宗门长老待遇,你且查查此人根源。”克邢惊道:“太上长老新收弟子?不知哪家有这天大福分?又是何等绝凡资质?”南宫复道:“你去查查就知。切记此事莫让长老知晓。”克邢领命去了。

日出日落,一日便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十数日后,卢自寒与陆清婉的事迹在归云殿弟子间已是耳熟能详,致以时常有内门弟子上菁淑院拜访,或是讨好巴结这位年轻的师叔、师叔祖,或是因嫉妒羡慕要与自己做个比量,不一而足。卢自寒可无空闲与这些有上进心的弟子周旋,他白日闲谈受教于南宫衡,晚上悉心执教陆清婉,虽是忙碌,却也过得充实。

近日,陆清婉天九玄功的一重炼体法窍已尽数知晓,只是见功需要持以日月,而陆清婉这一两日间对卢自寒变得愈加冷漠,这让卢自寒颇为烦闷,恰逢南宫衡传授卢自寒太极功法时,神窍通透,于修炼有所感悟,今日便未找卢自寒传授,闭关参悟去了。

卢自寒左右无事,又因烦闷无法静心修炼,便决定在宗门内走走,一为散心,二为熟悉宗内环境。卢自寒一路行来,但有弟子遇见,不敢怠慢,恭敬行礼唤声师叔,卢自寒虽觉别扭,但也谦逊的一一回应了,只是如此一来,却是少了赏景排闷的兴致。

行走不远,卢自寒竟是到了归云殿正殿前,正殿前教武场上,或是独自磨炼剑术,或是两人切磋,倒也热闹。卢自寒位于一角,想起南宫衡所授功法武技,不由想要试炼几招。便在此时,就见不远处有一少年,约摸二十岁的年纪,身着锦衣华服,身高且瘦,腰挂宝剑,配上帅气五官,一副贵公子模样,正脚步匆匆往归云殿正殿而走,路旁弟子见着纷纷恭敬行礼,少年对此却是习以为常,不以理会,似风而过。

广场虽宽,几步即过,到了正殿门前,少年收起高傲,换上欣喜而愉悦的笑容,仿佛心间有甚天大好事急需与人倾诉。望着少年畅通无阻的入了正殿,卢自寒好奇问了身旁弟子,才知这翩翩公子乃是宗主南宫俊之子南宫逸云,南宫逸云在天阳宗身份尊贵,可卢自寒却不在意,问了名字也就去到其他地方转了。

近些日子,南宫俊可谓繁忙之极,除了各种杂事,还有洛城分部的善后事宜,都是需他亲力亲为的事。更有近些日子南宫衡新收弟子卢自寒,让他甚为忧虑,只因他身边有天阳宗内门弟子相随,若被她得到归云殿门的修炼心法以及传承技法,实为天阳宗大患,可克邢一去半月未归,也不知对卢自寒底细查知如何。

正在南宫俊忧闷时,南宫逸云匆匆闯进书房,行弟子礼道:“父亲,孩儿回来了。”南宫俊见着南宫逸云,愁眉舒展,道:“此去事情办得怎样?”南宫逸云道:“此行极为顺利,孩儿在洛城探知,屠城的乃是只受人控制的千年僵尸,据了解此人与伏浃所领义军有极深关系,孩儿欲入义军查探,但又恐惊动此人,所以一直未敢妄动。”南宫俊皱眉道:“如此说来,四方暴乱与僵尸屠城均是有人在暗中推动?”南宫逸云道:“孩儿亦是这般猜测,于是孩儿绕道拜访了天阳宗樊宗主,与他商议关于洛城之事。而樊宗主亦是这般推断,只是他们也不知控尸者是何人,并且他们在洛城还折损了一位长老。”南宫俊道:“千年僵尸实力强大,以我的修为亦不敢掠其锋芒,只是不知折损了哪位长老?”南宫逸云道:“是刑罚殿宁长老。”南宫俊疑惑道:“宁长老主持刑罚殿,怎会出现在洛城?”南宫逸云道:“据天阳宗弟子传,是追捕叛逃弟子。”南宫俊揣测道:“只怕此事另有蹊跷。”南宫逸云道:“父亲,樊宗主建议三宗互通有无,探知背后控尸者意图,他言这人意图极大,很可能危及三宗根基。”南宫俊忧虑道:“确实棘手,控尸术失传数千年,如今现于乱世,如鱼得水,恐怕霍乱不小,修炼界也会天翻地覆。”南宫逸云道:“父亲所言极是。”南宫俊道:“你且下去,此事我会差人去办。”

南宫逸云应是,却踌躇不去。南宫俊疑惑道:“云儿可有他事?”南宫逸云羞怯难言,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南宫俊见此不由哈哈笑道:“我儿往日行为高傲,才思敏捷,思维通达,如遇何事,侃侃而谈,怎得出去一趟也学会了女儿家模样。”南宫逸云急道:“父亲,孩儿只是想到心上人,才会乱了方寸。”南宫俊喜道:“你从小哪家姑娘都瞧之不上,怎得突然就有了心上人,快些说说,你爹我于你求亲去。”南宫逸云道:“便是天阳宗樊宗主的女儿樊菁柔。”南宫俊初时一愣,随即笑道:“我儿着实眼光不凡,听闻樊宗主爱女乃是绝色之姿,温婉贤淑,深受宠爱,只怕这门亲事不甚好求啊!”南宫逸云焦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与菁柔一见倾心,早已暗立誓言,非她不娶,父亲可得怜儿心痴啊!”南宫俊叹声道:“也罢!谁让当年你母亲临终嘱我莫要亏待于你,我这做父亲的平时对你岢严是为了让你用心修炼,如今你也老大不小,又是门好亲,我便舍了老脸,为你求去。”南宫逸云喜道:“谢父亲。”南宫俊转脸严词道:“这些日子你便好生修炼,莫要在试炼大会丢了我的脸面,符文圣地遍地危机,我可不想去求太上长老捞你这落水狗儿。”南宫逸云拍胸保证道:“孩儿定不负父亲期望。”南宫俊摆手道:“下去吧!”

就在南宫逸云转身欲离时,南宫俊却又突然叫住他道:“逸云!”南宫逸云疑惑转过身,奇怪看着父亲道:“父亲唤云儿还有何事?”南宫俊叹息一声道:“此去你可有见着韩舞?她如今怎样?”南宫逸云眉头微皱,南宫韩舞乃是他大伯南宫复的女儿,自当年大伯南宫复死亡以后,两家便有隔阂,南宫韩舞也离开天阳宗独自寻仇去了,要说南宫逸云对南宫韩舞也无甚不喜,但也说不上有甚么好感,只是南宫俊与南宫复关系极深,深把南宫韩舞以自己女儿相待,遂有此问。

南宫逸云想了想,摇头道:“孩儿此去并未遇见韩舞姐姐。”南宫俊叹息一声,对南宫逸云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南宫逸云刚走,克邢又到,南宫俊收拾心情,起身迎上,笑对克邢长老道:“刚才我还在惦记克长老,未想长老即来。”克邢稽礼道:“谢宗主挂念。”南宫俊敛笑道:“查得如何?”克邢道:“那名陆清婉女子确是秦子萌的嫡传弟子,而那卢自寒身份不详,但与天阳宗瓜葛颇深,天阳宗一直想捉拿此人,甚至还曾因此折损了舒泽,而洛城宁智之死,也是因此人。”南宫衡道:“可知天阳宗是因何事执意拿他?”克邢道:“此间详细只有天阳宗樊天行和长老才知晓。”南宫衡道:“此事定然关系重大,务必查探清楚。”克邢领命道:“是,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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