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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截道劫人鬼子兵,假戏真情东瀛女

且说王晋元跟着中村大尉等人来到云德客栈后院的一处地下室,见门口把守着日军士兵,他心里猜想:此处肯定是日本人在云岭的秘密活动中心,但外人尚能如此轻易进入,似乎又不像是军机重地。中村大尉示意一名手下进入里间通报,片刻,从里间出来一名穿着浅粉色碎花和服的日本女子,此女子涂着淡淡的脂粉,面色丰润,桃花眼,朱唇小嘴微启,盘于后脑的发髻横插着一枚银簪,闪闪发亮。女子手捧着一方盒子,轻柔的将盒子陈于台面,转身微笑着对王晋元献一鞠躬。中村大尉向王晋元介绍道:“这位是大日本皇军军官田中少将的女儿田中佳秀小姐。”王晋元还礼:“佳秀小姐好!在下是宁岭王府管家王晋元。”田中佳秀腼腆的报以微笑,碎步退身离去。梁汉民将盒子打开,取出紫玉壶放在盒盖上,问王晋元是否见过此物。见到灯光下泛着紫色光泽的紫玉壶,王晋元被其精致的外表所吸引住,便凑上去细看,心想这不正是传言中的紫玉壶吗?世上当真有此奇珍?怎又会落到日本人手里?他带着疑问边看边道:“此为民间传说的紫玉壶吧?我尚是头一回见到!”梁汉民“哦”一声道:“你不是王府的管家吗,岂能没见过此物?”王晋元忽然抬起头看着梁汉民:“你是说,它是从王府而来?”梁汉民见王晋元面带惊疑,便笑道:“此乃王府冉夫人赠予大日本天皇的礼物,只是我们都不晓得真假,烦请王管家帮忙甄别。”王晋元想起年少时在百乐乡念书,史学科卢胜标先生曾对自己说过紫玉壶一事,不过却没说到如何鉴定,想不到这宝贝竟然存在自己的府中,可是这么多年来母亲为何从未提过?如今母亲又将它送给日本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且当时为何卢先生偏偏只对自己一个人提及,莫非他早就知道紫玉壶在王府?梁汉民见王晋元久久不语,便催道:“王管家倒是快看看吧,到底是真是假?”王晋元心想,我若说真的,可我也没把握,若说假的,你们肯定又去王府找茬,于是说道:“真假我也一时难定。若真是出自王府,料想不会有假。不过有一个人在这方面造诣颇深,也许能辨真伪,他在百乐乡,是个教书先生,五十多岁,名叫卢胜标。”梁汉民用鬼话对中村大尉呱啦几句,中村大尉摆手请道:“王管家的可以走了。”王晋元出去后,中村大尉唤来田中佳秀:“明早你的去一趟云岭。”田中佳秀俯首应道:“嗨!”

见到钱队长和何队长押着王晋元回来,荀队长悬吊着的心终于落下,忙问何事。王晋元也不瞒他,如实道来。荀队长听说与紫玉壶有关,顿时来了精神,想起临行前柳映红嘱托的话,让其多留意有关紫玉壶的消息,于是问道:“王……王公子,你当真没……没确定紫玉壶是……是真是假?这可是从你王……王府出来的。”王晋元不明白荀队长为何对紫玉壶也如此感兴趣,便问:“莫非荀副官也想得到那紫玉壶?”荀队长咧嘴大笑:“不……不只是我荀某人想,恐……恐怕天下人都……都在想!”钱队长在荀队长耳边耳语几句,荀队长皱眉摆手:“去去去!你……你以为是上树摘……摘果子,想摘就摘?”酒足饭饱,众人押着王晋元回客栈。

左三自是盯着一刻不离,见众人已进云德客栈,便让江淮先住进去,自己则回头觅寻跟在后面的众兄弟。王潇等人赶至云岭,尚无前面四人消息,时已月悬天边,云岭灯火生辉,众人已感到饥渴困顿,便在街边摊店草草而食,饭毕又继续前行。左三没走多远,已见众兄弟迎面而至,便将情况略一说来,王潇则道:“我等人数众多,住进客栈恐会打草惊蛇,还是不要进去为宜!”陈宝道:“潇哥可想到,当日我们押货回宁岭,大多是走夜路,如今空手而行,何不趁机跑到前面去。”王潇顿悟而大呼:“好啊!等他们总比追他们好多了!兄弟们,继续前进!”左三道:“也好,不过你们也别太快了,到了独龙镇,可以先找个地方休息,以恢复体力精力,料想荀队长不会连夜撤离云岭。”众人别左三而去。

荀队长想不到会在云岭遇上小小麻烦,幸未出现差错,否则到手的鸭子也飞掉,白忙了这几日。钱队长看到荀队长心不由主的样子,便想说几句心里话:“荀副官,眼下在云岭,这些日本人已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随时想对我们动手,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们手上的紫玉壶来自王府,万一知道王晋元的真实身份,可能于我不利,不如我们连夜撤离云岭,以免夜长梦多,且到了独龙再作打算。”何队长也觉得有理,力劝荀队长撤离。荀队长却说道:“从云……云岭到独龙有三……三十多里,没有个把时……时辰到不了,中间还要经……经过同庆乡,那里也是日……日本人的势力范围,这黑……黑灯瞎火的赶夜路,被……被盯上可麻烦大……大了!”钱队长没有再说,走到各个客房吩咐兄弟们早些休息。江淮偷听到荀队长等人的谈话,回去转告左三,二人便也安稳的睡去。

却说卢达睡至半夜被恶梦惊醒,起身燃灯,望着还在隐隐疼痛的腿,伸手往伤口处抚摸,怨道:“要不是你受伤,我也能去救表哥!”自觉一时睡不着,便轻轻下床,左脚踩到地上,还是不敢太用力,只好踮着走出房间,一直往院子走去。缺月已升至半空,天空明亮,但觉得夜静气寒,南国的冬天还是说来就来。卢达绕着院子慢慢的走着,一连走了两圈,左腿是越走越顺,于是又继续走,并逐渐加快步伐,五六圈下来,那伤口反而觉得不怎么疼痛了。此时,对面房间也亮起灯光,云中月走进卢达睡的房间没见着人,又出到院子,见卢达正在慢跑,问道:“卢达哥,你在干什么?”然后快步走上来要扶他,卢达不让她扶,边走边道:“你不要扶我,我在锻炼腿脚。”云中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嗔怒道:“谁告诉你的?手术刚一日,伤口还在愈合,若再弄伤了,会好得更慢!”卢达笑道:“好啦好啦,我停下来就是,你回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云中月还是不依,怒道:“那不行,外面寒气重,你想静一静也可以,得回房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着去救你表哥,可你这样子也能帮得上忙?”卢达道:“我这不正在锻炼锻炼让它快点好吗!要不你给我换点药,让它快点好起来的药,算我求你了,云中月小姐?”说罢双手合掌向她鞠躬下拜。云中月格格笑道:“你求我也没用,你就是去求菩萨求佛祖都没用,你以为真有仙丹神药啊,说好就好?我呢,要回去睡咯,你想三天好吧,就回去呆着,你想十天好呢,那就继续跑步!失陪了。”云中月说走就真走。卢达看到她房间的灯熄灭,发呆了片刻,便慢慢走回房去。

次日上午,卢胜标被梁汉民从百乐骗到云岭来,当其得知是为日本人鉴别古董,转身欲走,身后的两个日本兵突然架枪拦住,无奈之下,只好随梁汉民进到地下室。中村大尉见到卢胜标,显得十分客气友好,并许诺只要他鉴出真伪一定重赏。梁汉民取来紫玉壶交予卢胜标,并将灯光移近其面前。卢胜标才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这只紫玉壶与上次在金牛寨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但他想,若这么快就咬定是假的,日本人必定不会相信!于是装模作样的看了几遍,又令人取来放大镜,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又看了数遍,众人等得脖子也伸长了,还是不敢出声催他。卢胜标放下紫玉壶,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揉了几下眼睛,戴上眼镜,拿起来重新鉴别,一遍又一遍,过了许久,众人终等到他说话了:“大尉先生,这里有厕所吗?”中村大尉真是哭笑不得,对梁汉民道:“你的,带他去!”梁汉民“嗨”一声,对卢胜标道:“请随我来。”卢胜标一路跟着梁汉民出了地下室,上到云德客栈的后院内,梁汉民指着尽头一间,卢胜标却没有往前走去,梁汉民问:“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怎又不去?”卢胜标凑近梁汉民低声问:“如果我说紫玉壶是真的你信不信?”梁汉民道:“当然信!”卢胜标又问:“若说假的呢?”梁汉民摇摇头道:“那……那不敢信!”卢胜标叹道:“唉,我老命休矣!梁先生请放我走吧,不然我进也是死,退也是死!”梁汉民瞪着小眼珠,嘴巴张的比碗口还大,小声问道:“你是说……假的?”卢胜标点点头。梁汉民歪头仰望,想了一下道:“卢先生放心吧,大尉先生说过,是真是假都会赏你,自然不会杀你的。”回到地下室,卢胜标壮了壮胆便对日本人道:“中村大尉先生,我说了您别不高兴,这只紫玉壶是个仿制品。”中村大尉略露惊疑之色,捧起紫玉壶摆弄了几下,说了句“哟西哟西”,便命手下取来一两金子送予卢胜标,完了道:“有劳卢先生了!下回弄到真的,再有请卢先生。”卢胜标走后,中村大尉突然暴跳如雷,抽出军刀向桌上砍去,歇斯底里吼道:“巴嘎!这个冉夫人,大大的狡猾!”

梁汉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正想安慰几句中村大尉,田中佳秀匆匆而至,对二人道:“中村先生,现已探明王晋元非王府管家,而是冉夫人的儿子王公子。”梁汉民马上转惊为喜,眉开眼笑的道:“真是天助我也!大尉先生,我们何不将王晋元拿下!”中村大尉一听,挥刀入鞘,吼道:“好!立即捉拿王晋元!”梁汉民带着日本兵返上云德客栈,客栈掌柜却说那伙人天亮前已经离开云岭,但不知去向。梁汉民回去将情况报告中村大尉,田中佳秀道:“我一路从云岭回来,并未遇上王晋元等人,想必是往独龙方向去了。”梁汉民想了一下说道:“对,王晋元与那伙人不像是一伙,口口声声称呼什么副官,他一定是被那伙人押去什么地方!大尉先生,时间紧迫,须得马上追捕!”

王潇率众兄弟到独龙镇后,已是三更半夜,众人在此休息至天亮,吃过早饭,便又往后营方向继续前行。却说杨家虎三人获得内情,即飞马夺路返回,刚过后营镇,便遇上王潇等人,王兴义逐一作了介绍,并将打探的结果与众说来。王潇拍其脑门赞道:“太好了小胖子,还真有你的!”王兴义笑着指了指杨家虎和樊英娇:“都是家虎哥和英娇姐出谋划策,胡子哥,你可别把功劳都箍我头上来。”众人大乐。杨家虎道:“潇兄,我们得想办法先救王大哥再说。”王潇道:“荀队长押着晋元还在后面,这个时候估计也过了独龙镇,若无意外,日落之前足以到达后营镇,你看我们该如何救出晋元?”樊英娇见众人都站在路上,便说道:“后面没多远就是后营镇,不如我们先到那儿喝些茶水,坐下来再慢慢商议,也好让兄弟们休息片刻。”王潇道:“好,樊姑娘所言极是!”众人到达后营,便在路边一间小茶庄落座,王兴义提来茶水给杨家虎斟了满满一碗便坐下去。杨家虎见状就问:“我说小家伙光给我一人斟茶,也不给大伙斟上?”王兴义怪怪的道:“家虎哥先慢慢饮茶,好好想办法,甭管他们!”众人被逗乐了,并不开责小胖子。樊英娇便主动站起来,为众兄弟斟茶倒水。杨家虎喝了口茶,缓缓的道:“其实也用不着什么办法,我们就在此截住他们,把底儿给戳破,看荀队长还有什么话好说!”王潇担忧的道:“这样非是不可,万一动起手来,晋元还在他们手上,形势恐怕对我们极为不利!”杨家虎笑了一下,凑到王潇耳边悄悄说上几句,王潇脸露笑容,不停的点头,最后说道:“很好,就这么办!”

荀队长一伙押着王晋元一早离开云岭,为安全起见,荀队长命人用绳子栓住王晋元的一条臂膀,另一头拴在一名弟兄的臂上。王晋元忍不住笑道:“荀队长还是担心我会跑,放心好了,我要是想逃,也不会主动跟你走。”荀队长眯着眼睛翘着大嘴道:“甭废话!你现……现在是案犯,岂能不绑……绑着?这样绑算宽……宽待你了!”至独龙镇,已近晌午,众人就近随便吃些,然后继续赶路。

蒙亦芳与曹坤龄一早起来,正欲辞行,却见卢达穿戴整齐站在院中。蒙亦芳上前喝斥:“你不躺着养伤在这里干嘛?”卢达嘿嘿笑道:“我在等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马上出发!”蒙亦芳一惊,大斥:“你疯了!”卢达转身跳了几下,笑道:“你们看,我是不是疯了?”蒙亦芳怒道:“不行!你不能去!”屋里云山道人和云中月闻声赶来,得知缘故,云中月拦住卢达,怒道:“你一定要去,从今以后别再来找我们!”卢达推开云中月:“我是去救人,救我表哥!你们别拦着我,在这里我一刻也坐不住!”蒙亦芳杏眼圆睁,拔出手枪指着卢达的右腿大声喝道:“你敢迈出院门半步,信不信我连这条腿也给你废了!”卢达一向知道蒙亦芳说到做到,吓得干瞪眼不敢吱声。云山道人道:“卢公子的心情能理解,可你的腿至少要三天才能痊愈,万一有什么闪失,弄不好就会废掉,岂不可惜!”卢达软了下来。二人辞过,直往镇上与江淮二人汇合。

等了一个多时辰,眼看金乌西坠,晚霞绚烂,仍未见到荀队长等人出现。樊英娇已出去看了几回,对众人说道:“荀队长会不会抄小路而行?”众人一听,皆说有可能。杨家虎不作言语,自个走出茶庄,抬头看了看天色,便蹲下来捡块小石头在地上画,画了几条路线,又比划了一会,然后转身回茶庄继续饮茶。众人可急了,开始有点骚动,王潇则劝大家稍安勿躁,然后叫茶保取来些许灶灰,令众兄弟把脸涂黑了,自己的脸也叫人帮涂抹,直至不能一眼认出为止。除了杨家虎与樊英娇,此刻谁也认不出谁来,众人相视大笑。樊英娇见杨家虎不语,一把夺走其茶碗,也不说话,就闷坐在一边。杨家虎道:“大家不必心急,荀队长他不会选走小路,日落之前,必会从此路经过!”王兴义看了眼杨家虎,哈哈笑道:“我猜你一定在想,荀队长为何不走小路呢?因为晋元哥是自愿跟他走,背后不会有人追杀他们,我说的对吧?”杨家虎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你说对就对吧。”王潇吩咐马知路出去再探:“一直往前走,远远看见人即掉头回报!”马知路领命而去。王潇又道:“杨兄弟,依你看这荀队长会不会在后营镇过夜?”杨家虎道:“这可很难说,若继续赶路,三更前也能到达县城,如果太累了,或许会在后营休息一宿。”杨家虎说罢,即令众人准备动身。此时太阳已像个火盆悬于山顶。未几,马知路快马回报:“看到了,大概一二里远有一伙人走来,正是荀队长他们。”杨家虎道:“好!英娇,你随我一同纵马上前,潇兄,你们随后跟上!”

杨家虎远远便认出王晋元。为了不让王晋元先开口,杨家虎边跑边喊:“荀副官,荀副官……”喊了几声,马也跑到了众人跟前。荀队长停下脚步,瞧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问:“你是谁?”杨家虎道:“荀副官不认识我,我是旅部派来通知你的人,旅部有令,今晚你们先在后营驻留,明早带案犯回旅部候审!”荀队长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杨家虎,然后问:“你可有证……证据说明你是旅……旅部的人?”杨家虎正要回话,忽见身后行来一队人,便转身拔枪向他们喝道:“你们什么人?给我站住!此处正在押解犯人,不得靠近!”众人止步。王潇一人走上来抱拳道:“这位官爷,我等刚从矿场收工回来,也是趁早赶路回家,这可是公众大道,怎就不能行走?”边说着边走近荀队长等人。杨家虎见状大喝道:“站住!你个鸟人听到没有?再行靠近我要开枪了!”说罢竟自朝天上开了一枪,枪声把荀队长一伙人给震懵了。荀队长心想,难道这人真是旅部派来的?可一想不对呀,旅部怎么会知道此事?莫非是郭夫人派来的?王潇可没被枪声吓住,反而笑着对杨家虎道:“这位官爷,我不就是想看看犯人长什么样嘛,万一是我认识的人,也好打个招呼不是!”王潇靠近王晋元仔细看了一下,突然张口大叫:“哎呀,晋元表弟,真是你呀?快说说怎么回事,你到底犯了什么罪?”说着便要去拉王晋元,荀队长急了,冲上去猛地抓住王潇的衣领,用枪指着他大吼:“你……你是什么人?”王潇假装吓得浑身发抖,举起双手慢慢后退,苦着脸哀求道:“官,官爷,别,别,走火……”然后用手轻轻拨去荀队长的枪。荀队长见他吓成这样,也就松了手,正想将他往外推开,不料王潇闪电般夺去他的枪,迅速将其勒于胸前,用枪抵其脑袋向众人喝道:“都别动!”那伙人反应也不慢,纷纷举起枪。这边王府众兄弟也已持枪冲了上来。王潇喝道:“让他们放下枪,不然我先毙了你!”荀队长被勒得满脸通红,对着手下的人喊:“快,快放……放下枪!”杨家虎跃身下马,正要上前为王晋元松去绳索,突然几架日军三轮摩托呼啸而至,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日军已将众人团团围住,后面的三轮摩托还在不停的驶来,一下子来了好几十鬼子兵!此情此景可是杨家虎始料未及之事。

日军的长官正是中村大尉,眼看即将到手的猎物,中村大尉哈哈笑道:“王管家,你的不诚实的说话,不够朋友!”王晋元道:“不知大尉先生此话怎讲?”梁汉民狼叫一般:“好你个王晋元,用管家身份胡惑我们,大尉先生说你这人太虚伪,不把大日本皇军当朋友!”杨家虎冲着梁汉民嘿嘿笑道:“你就是那个梁什么奸吧?王公子几时说过把皇军当朋友?该不是你把皇军当爹娘了!”这下可把梁汉民嘴角那几根不显眼的胡子气得竖了起来,吼道:“你是谁?老子先毙了你!”说罢举起枪就要开枪!王晋元喝道:“且慢!梁先生请说吧,你们此来的目是什么?”梁汉民佞笑道:“好,我这就告诉你,皇军就是想要你,请马上跟我们走,免得大家动起手来有伤和气!”王潇吼道:“你他娘的想请就请啊!”王晋元忙阻止:“你等少说两句,这架势我不去不行。”转而对中村大尉道:“既然大尉先生盛情相邀,我随你们去去便是,但你得答应个条件,不要麻烦我的兄弟们!”中村大尉哈哈笑道:“你的好说,请吧王公子!”

面对突发变故,双方面面相觑。荀队长眼看局势已定,领着众兄弟悄悄离去。王晋元被日本人带走后,王府的兄弟们也不想再跟荀队长等人纠缠下去,便欲回撤,此时江淮等人正好赶来,王潇先给他们作了介绍,便将刚发生的事情说来。蒙亦芳无奈的道:“其实我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发现你们正纠缠在一块,便没有出面,不想日本人突然而至,我们也是吃惊不小。不过,看来日本人暂时不会对晋元哥怎么样,大家先回去再作商议吧。”杨家虎看着荀队长一伙人走远,便道:“国军旅部那儿我们已探明虚实,王兄的事与旅部毫无瓜葛,这说明幕后的确另有其人!”王兴义道:“哎呀,我们怎么把荀队长给放走?早知道该把他抓起来拷问才好!”王潇道:“算了!抓也白抓,他敢说吗?”眼看夜色将临,杨家虎便对众人道:“回走二十多里便到金牛寨,诸位不如随我先到寨上住一晚,且将情况禀报寨主鹰王,一并再作计策。”众人不再多言,即随杨家虎打道回府。

王晋元被“请”回云岭,日本人既不审问也不拷打,而是将其安置在云德客栈顶层的一间日式房间内。房间宽敞舒适,窗明几净,木质地板光洁如新,但室内没有床和凳子,只有一张矮脚茶几,旁边几只坐垫,另一头辅着一张大地毡,毡上堆放几张绒面被子和一些枕头。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令王晋元困乏不已,躺在地毡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至半夜,忽被声音吵醒,睁眼看去,只见田中佳秀正襟跪于几桌旁,先是沏了茶水,又将几盒日本食品摆好在桌面,并一一打开盖子。田中佳秀似乎也察觉到王晋元醒了,便踩着碎步缓缓走过来,对他鞠躬后始道:“王公子,你醒了吗?”王晋元坐起来,问道:“佳秀小姐,这么晚了你可有事?”田中佳秀微笑着柔柔的道:“王公子一定是饿醒了,过来吃点东西吧!”说罢伸手去扶他,王晋元没让她扶,自个站起来走到桌边,蹲下来瞧了瞧桌上的食物。田中佳秀走过来跪坐于垫上,笑道:“王公子请坐下吧,像我这样。”王晋元学着跪下,但感觉别扭,于是又站起来,干脆便双腿盘曲坐在垫子上,笑道:“我这样坐可以吗?”田中佳秀掩嘴大笑:“王公子觉得舒服,怎么坐都可以呀。来,尝尝这些日本寿司,王公子一定没尝过吧?”王晋元道:“我一个山旮旯娃子,连见也没见过这些东西。”说罢随手抓起一块便吃,觉得口感味道都不错,一连吃了几块。田中佳秀笑道:“王公子怎么就吃一种呢,这有好几种寿司,味道各不相同。”王晋元听她一说,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很饿了,只顾着抓了便吃,不觉暗暗好笑,便又抓起别的食品,的确如田中佳秀所说那样,各有其味,甜的,酸甜的,咸的,奶味的,甚至略带腥味臭味的都有,他觉得自己真是大开眼界,心想如此珍馐,当要大饱口福!田中佳秀递上茶水,说道:“我知道王公子喝不惯日本茶,特意沏的中国茶,王公子喝点吧,光吃寿司不喝水容易噎着。”王晋元接过茶杯说声“谢谢”,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感觉舒服多了,忽然觉得这个日本女子没那么简单,遂问:“佳秀小姐一定深谙中国文化,是什么时候到中国来的?可否说说你来中国的经历?”田中佳秀并不遮掩,而是娓娓道来:“我家在日本熊本县,十岁那年跟随父亲来到满洲国,一直在那儿学习中国文化,后来又到南京,广州等地学习,之后就随我舅父学做买卖,便来到广西,到现在也有十年了。”王晋元问道:“那么你该见过满洲国的康德皇帝罢?”田中佳秀笑道:“当然了,还有幸跟你们的末代皇帝共进过晚餐,不过当时的佳秀只是个小孩,不会去过问大人的事。王公子,我们不谈这些好吗?我很喜欢中国文化,诗词书画,琴棋茶道,武术兵法,真是太丰富了,可惜我什么也学不到,王公子一定是个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人,不如赐教一些可好?”王晋元道:“在下也只是念过几年书,粗通文字,如何当得起佳秀小姐的老师?”田中佳秀笑道:“像王公子这样谦虚的人还真不多见!佳秀斗胆问句,王公子有否成亲?”王晋元笑道:“实不相瞒,在下连相亲也没试过。”田中佳秀微微笑道:“像王公子如此仪表俊朗,英武非凡,内重外庄,又谦恭文雅,风流倜傥之人,恐怕早有不少名门闺秀垂青不已,只不过王公子看不上罢了。”王晋元大笑道:“佳秀小姐如此伶牙利齿,真是太抬举王某了。不过,如今世道不平,国祸民殃,王某也无心思去顾及这儿女私情。”田中佳秀脉脉含情的注视着王晋元,温柔的道:“佳秀也自知高攀不起,王公子若不嫌弃,佳秀愿成为公子的红颜知己,亦已三生有幸!”说罢,起身走到王晋元身边,轻轻的为其揉肩抚背。王晋元对这突然举动难以适从,忙站起来道:“佳秀小姐,咱们还是坐下来说话吧!”田中佳秀抬头望着王晋元的眼睛,突然揽腰抱过去,把脸贴到其胸膛上。王晋元吓了一跳,轻轻推开田中佳秀,推之不离,反而感觉其手抱得更紧,因道:“佳秀小姐请庄重些可好?”田中佳秀幽怨的道:“难道王公子也是传说中的柳下惠吗?还是仙胎异骨,不思人间六欲七情?”王晋元一时难以言对,心想,日本人为什么突然派田中佳秀来接近我?再看看眼前这个美丽的东瀛女子,几分惹人怜爱,又是如此真情毕露,毫无矫揉造作之态,不禁慨叹世事之微妙,不经意间则令人费心劳神!转而又想,我既然是被捉来这里,自是不能一直呆下去,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若兄弟们为了救我,难免会引来伤亡,这代价固然太大!田中佳秀见王晋元沉默不语,也不推搡催言,便仰起头,却见王晋元似乎痴痴的看着自己,顿感脸上扑扑发热,颊若涂脂,心也开始卜卜弹撞胸口。王晋元将手悄悄搭于田中佳秀两肩,轻轻地将她拥住。此刻的田中佳秀想起了中村大尉的嘱咐:“只要你让王晋元说出紫玉壶藏在哪里,任务就算完成了!”而她心中却只有难言的怨怼:难道这美妙的一刻必须成为所谓的功名利禄的牺牲品吗?二人相对不语,各怀心事。田中佳秀此时已顾不了许多,踮起脚就慢慢往王晋元的脸上吻去,王晋元没有回避,表情却很淡然。随后,田中佳秀松开手:“王公子,夜深了,咱休息吧。”王晋元忙拦道:“佳秀小姐莫急,我想去楼顶上吹一下风,你能陪我去吗?”田中佳秀道:“这么晚了,楼顶风寒,就不要去了吧!”王晋元道:“我刚才睡得差不多了,现在也不困,要不你先睡吧,我自己上去一会。”田中佳秀立即改口:“那好吧,我陪你上去!”说罢便挽住其臂一起爬上楼顶。此时缺月初升,繁星荧荧,云岭镇的街上散布少许灯光,已无夜人游迹。二人相携沿着楼顶边慢走,转了两圈,王晋元才道:“差不多了,下去吧!”返回室内,王晋元在桌边坐下,田中佳秀却未坐到对面,而是依偎于他身傍,俨然小鸟依人一般。王晋元斟了杯茶喝上两口,忽然狂咳不止。田中佳秀立即起身轻拍后背,心疼的问:“王公子怎么啦,是不是太急了被呛到?”王晋元喘着气道:“没事,只是前几日郎中说过,我这两三日可能会出水痘,所以有点不舒服。”田中佳秀急道:“要不再找郎中来看看!”王晋元道:“不必了,郎中已教我如何对付。我现在已感身乏腿软,估计明日定会病发,你去帮我准备几床棉被,一块好的布料,几根短木棍就可以了,对了,别让人知道,免得病发之时别人以为我得的是瘟疫,把我扔到大街上则必死无疑!”田中佳秀并未疑心,说道:“好吧,这些东西易办,我马上帮你弄来。”不多时,田中佳秀弄来所需物品,问道:“王公子,这些够了吗?”王晋元咳了两声,缓缓说道:“差不多了,不够的话我再跟你要。”田中佳秀又上前依偎着他,柔柔的道:“听说这成年人出水痘会很难受是吗?”王晋元道:“是的,我亲眼见过我舅舅出水痘,那比死还难受,当时舅舅被单独关在房子里,裹着厚厚的棉被,封的严严实实,外人每隔一两个时辰可进去看一眼,看完必须马上出来,无论多痛苦也不能触碰他,一直持续一日至两日,待水痘出完了,方可替其移去棉被,擦洗身子。当时我年小不懂事,误闯进房,被母亲挥着个笤帚拼命追打。”田中佳秀温情的道:“待明儿你真出水痘了,我还想在身边陪着你,不然我会觉得痛苦,愧疚。”王晋元道:“不行,郎中已千叮万嘱,任何人不可在室内,进来也只能看一眼,必须马上出去!”田中佳秀不解的问:“这到底是为什么?”王晋元捧起田中佳秀的脸,深情凝望,幽幽的道:“佳秀小姐,郎中的嘱咐自有他的道理,你也不希望我死掉吧!”田中佳秀一把捂住王晋元的嘴,恼道:“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王晋元见火候已到,便又咳起来,手脚不时有轻微的颤抖。田中佳秀感觉到王晋元的身体有些异常,便道:“王公子,我扶你到毡床上躺着吧。”待王晋元躺好,田中佳秀去端来一盆热水,为其擦脸洗手脚,每个动作都十分细致,用心投入,洗完之后又搬来一床被子轻轻的盖上。田中佳秀将水倒了,回来跪坐于王晋元身边,微笑着端视对方。王晋元见其额头似有汗珠,便伸手去为其擦拭,尚未擦完,田中佳秀双手轻轻的握住王晋元的手,闭上双眼,用脸贴紧掌心,缓缓的来回摩挲着。持续了许久,王晋元才道:“佳秀小姐,你也累了,快去睡吧!”田中佳秀沉默了一下,忽然蹙眉相问:“王公子,你也不问问我为何来这里?”王晋元看她一脸认真,便道:“我不想知道,你也不想说,所以也不必问了。”田中佳秀张口大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王晋元问道:“你为何要笑?”田中佳秀道:“我是笑你说话幽默,你怎会知道我不想说?”王晋元道:“我猜的!”田中佳秀突然把脸凑得很近,几乎贴到对方的脸上,悄悄的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想不想听?”王晋元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还是别说了,否则你会出卖了你自己!”田中佳秀无可奈何的道:“我早已经出卖了我自己!”说罢,那樱桃小嘴又慢慢的凑上去。王晋元伸手挡住其脸:“佳秀小姐,我正在发病阶段,你还是离我远点,郎中说了,此病也有一定的传染力,我不想让你也承受这种痛苦,时辰不早了,快去睡吧。”田中佳秀不舍的看了一眼王晋元,慢慢爬起来,解去和服,取了张被子,便靠在傍边躺下来。

诗云:

相遇本殊途,一见倾心许。

造化偏弄人,红颜添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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