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点点头,“如果明天校医检测出的真的是小毒蛛的毒,那这个赵本伟,说的话就很有意思了。
“明天就知道了。”
早晨的太阳虽然温和,但也不可直视。
李殊潮和李拓来到了教室,不一会儿校医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检测结果,“毒素出自节羽蛛,节羽蛛是一种小型的毒蛛。”
张满猛的站了起来,“我就知道是你,医生已经检测过毒素了,是节羽蛛的毒,就是你下的,你个阴险的虫子。”
紧接着彭于欢和赵本伟也站了起来,怒斥塔末残害同学,其他人也议论纷纷,一时矛头全部指向塔末。
“你如果对结果有异议,可以去医疗室检测,昨天取的水还在那里。
我想你也没什么好说的。”校医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后走到了边上,看起了戏。
塔末倏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是节羽蛛的毒又怎么样?是我下的?有证据吗?是不是所有蜘蛛杀死的人都要算我头上?”
“巧合?全部巧合在你蛛虫头上了?”张满怒怼,“这件事情我会跟谢老师反应,公平公正的处理问题,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粥。”
李殊潮和李拓对视了一眼,确定了一件事情,赵本伟跟下毒事件有关,哪怕不是下毒人员,也是知情人,那塔末的嫌疑就轻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真正的下毒凶手,以同学和老师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心里已经默认是塔末下的毒了,只要事情没有结果,他在班上呆着就只有敌意和厌恶。
李殊潮脸上写满了忧虑,忽然手腕被压住了,是塔末。
塔末用轻微的声音说道:“这种事情你不能帮我说话,我自有办法。”
王听汐点点头表示认同。
李殊潮握紧了拳头,吐出了两个字。
“可恶。”
塔末心情不错,从腰部的小袋子里拿出了一枚金灵币,一抛,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轨迹,发出璀璨的光辉,“都觉得是我,那就请天师算出事情的真相吧,钱我出,有谁愿意去代劳吗?”
一个金灵币等于一百个银灵币等于一万个铜灵币,铜灵币又分成一块的五块的和十块的三种,所有货币都是一毫米厚,只是金灵币直径更大。
“嚯,,,”
“金灵币!他竟然这么有钱。”
“我全身家当就五个银灵币,草。”
班上的氛围被带入了一个小高潮,在同学们还在用铜灵币,并且以拥有银灵币而沾沾自喜时,这一枚金灵币就显得突兀了,毕竟有哪个高中生随身带着一万块钱的。
叫的很凶的张满彭于欢等人就像被海水堵住了喉咙一样,声音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眼神中慌乱无措,有一茬没一茬的回应别人的话,没有了活力与激情。而这些反常的表现,被李殊潮和李拓尽收眼底,班上还一些机敏的人,也察觉到了事情不一般。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好啊,我愿意跑一趟,去请天师,昨天扯到那么晚,今天还来扯,以后还要扯,有人出钱买真相,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倒要看一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丁宁唰的一下站起来。
张满等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恨不得把丁宁按在地上大卸八块,就你事多,就你多嘴。
这种事连阻止都没法阻止,谁阻止谁就有问题。
桌子底下,塔末用足勾了一下李殊潮的腿,一张纸条上潦草的写着:我舍不得钱,你快出来唱白脸。
丁宁走了过来,手掌已伸出,“给我吧。”
李殊潮站了起来,伸手挡在人虫之间,“算了吧,都是同学的,为了这种小事情用金灵币占卜,太亏了,知道事情不是塔末做的就行了。”
彭于欢赵本伟等人头点个不停,投来感激的目光。
彭于欢想着要是事情真的败露了,干脆转学算了。
张满也心存感激,当视线转移到王听汐身上时,发现她笑嘻嘻的看着李殊潮,整个心瞬间冷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他看李殊潮的眼神重新变得恶毒。
丁宁可不让步,“你为什么挡我?下毒的人这么能耐,害我们在学校待到晚上才回家,凭什么放过他。”
彭于欢急的直跺脚,要是没有人,身边又有一个铁锹,真的会给她来一锹。
张满也知事情不妙,假装和善的说道:“算了吧,我中毒又不重,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情伤和气。”
丁宁插手转身,察觉很多人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疑惑的同时,一定要查出谁是真凶的念头也动摇了,对张满说道:“我是在帮你诶,算了,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管这事了。”
张满等人的心总算缓了一口气,一直等丁宁坐在了位置上才测底安心。
早自习的时间也过去了一半。
李殊潮在王听汐面前炫耀到,“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猜到了,想不想听?”
“不想,你只知道一半的真相。”
“什么意思?我都还没有说,你就知道我怎么想的了?”
“你答应我不妨碍我看《天莫》,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真正前因后果。”
“那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王听汐如画的眉眼一紧,“你。”
下毒事件最后不了了之,一切恢复了平静,在经过两天奇怪的氛围之后,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事情好像不曾发生过,但每个人又记得。
……
跑桩是一个时刻需要小心的细致活,在移动状态下,身体会被势能影响,一步不稳,步步不稳,在打斗过程中,丧失了移动就是活靶子,同死亡挂钩。
李殊潮和李拓正在跑桩,从外到里踩过一百零八根木桩,一直跑到里面的中心点,再从中心点笔直的跑到起点位置,再往里跑,如此反复。
“快快快,没吃饭吗?跑这么慢。”李全拿着一根长鞭,对在跑桩的儿子李殊潮说道。
李全挥动长鞭一甩,擦过李殊潮的裤脚,打在了木桩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鞭,后者锵锵躲过。
在木桩的另一边,李拓遭受到了同样的对待,拿鞭子的是李拓的父亲李沛。
李殊潮下脚的速度已经快过大脑思考的速度了,脑子没想好下一步的落脚,脚已经先到了,哪怕踩歪,身体已经不稳,下一步也要借着奔跑的势能落脚,不跑不行,不跑就是一鞭子。
这可是真抽,不会因为是父子就手下留情,应该说正因为是父亲,反而抽的更狠;这一鞭要是抽到腿上,就是皮开肉绽,肯定还得摔下木桩,所以哪怕落脚不稳,也要跑,久而久之,李殊潮和李拓身体的平衡力,就特别好了。
“还不快跑,你哥用一年的时间能达到的目标,你慢点,用两年总追的上吧,如果停下脚步,就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他走的越远,那么你就越没有勇气去追,就会恶性循环,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