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讲大道理,李殊潮暗自吐槽,隐约听见后面鞭子抽过空气的破空声,吓的抬起脚步,躲过这一击,然后找落脚点。
俗话说得好,人在桩上走,哪有不失蹄。只听到砰砰的两声响起,哎呦声传来,李拓摔下了桩。
李殊潮回头看,却听到破空声,鞭随声致,只好迈开步子继续跑,躲过这一鞭,突然前方出现了模糊的鞭影,他下意识的就往后仰,身体在惯性的影响下往前冲,脚已经在木桩下方了,只能双手齐按木桩,借着惯性再用力一撑,像蛤蟆跳一样,抱住了前方的一个木桩,爬上来重新跑。
下桩对李殊潮和李拓来说是家常便饭,摔伤,治愈,休息,继续跑,成了一个循环。
时间在两人的哀嚎中度过,李殊潮身上多了三处撞伤,是轻轻一按就痛的那种,李拓也差不多。
训练过后,两人用药浴泡澡,伤口在药浴的寖泡下,酥酥麻麻的,两人舒服的发出呻吟。
泡完澡后,李殊潮吃过中饭,来到了图书馆,老者依然在,往里一看,王听汐也在,但是并不是在座位上,而是随意的坐在了地上。
他走过去询问:“你怎么坐地上。”
王听汐一盖书籍,不悦思路被打断,抬起头说道:“有人问东问西,烦我看书,我就坐过来了。”
李殊潮往座位那边看去,十几张座位有大半坐了人,也不知道是谁打扰王听汐。“是谁啊,我帮你去警告他。”
“算了吧,你别来烦我看书我就心满意足了。”王听汐翻回书籍,视线重新回到书本,不想多话。
被嫌弃了,李殊潮尴尬的笑了笑,选了本书在旁边蹲坐,认真的看起了书。
第二日,早早来到图书馆的李殊潮看起了《天莫》。
王听汐来晚了一步,交叉着双手直直的盯着李殊潮。
“你今天跟我说什么都没用,我自己要看。”李殊潮警告自己不能再心软了,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被一个女子三言两语就乱了分寸、处处忍让,这是不行的。
“我看会儿还你好不好。”王听汐嘟囔着嘴说道。
“我拒绝。”李殊潮看着可怜兮兮的王听汐,认真的说道。
王听汐连续使了几个花招,李殊潮都是不理睬。
见撒娇失去了效果,王听汐的表情愈发冰冷。
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想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哦,你拧吧。”
王听汐不得已只能换了本书看,坐到了和李殊潮相隔最远的对角,中间被书架挡住,谁也看不到谁。
中午时,李殊潮起身还书回家。
王听汐放下书跟了出来,一直跟到出了校门。
“你跟着我干嘛,要请我吃饭?”李殊潮不解。
她伸出纤纤玉手,放在李殊潮胸口。后者感到奇怪,但没有闪避,很享受她的触摸,突觉心脏一紧,砰砰震动,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急促,热的感觉传遍全身。
这股热不断蔓延,且越来越热,变成了烫。
“这是你惹我生气的代价,以后不要来惹我了。”王听汐转身离去的同时说道:“明天就好了,不要妄想别人能治好你,其它灵力的流入只会伤害你的身体。”
李殊潮脱掉了上衣,身体并没有流汗,皮肤比平常要红,感觉血液在沸腾。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别走。”
王听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快步走远。
李殊潮去超市买了一瓶冰水,一口气喝了一半,凉爽了些许,但这股清凉很快就被冲散,又喝了一口,将水喝完,然后重新买了一瓶冰水,半跑半走的往家里赶去。
李殊潮直奔武场的水区,无视了在武场训练的族人,躺了进去,让凉水冲刷这股热,然而灼烧感依然在,水池的效果聊胜于无。
他面部扭曲的像树虬,眼泪和凉水混在一起,不断扭动身体,试着将头埋进水里,可并不能冷静下来。
生气,郁闷,难受,痛苦,抓狂等等情绪涌上心头。
“死女人!”他骂道。
李意训练完,走到水池边,问道:“吃饭了,你不去吗?”
李殊潮拳头捏紧。睁开眼睛抬起头,强忍着痛处让面部表情自然一些,但是嘴角还是偶有抽搐,“我不饿,你们去吃吧。”
两个小时后,陈琳走了过来,“殊殊,怎么了?我看你状态有点不对啊,是不是病了,我帮你看下。”
检查了一番,只是温度略高,并没有什么异常。
“母亲,没事,我再泡一会儿就好了。”
陈琳将一碗冰镇绿豆粥递给李殊潮,“天气热,吃一点解暑。”
李殊潮拿过碗,冰凉的绿豆粥通过喉咙,穿过肺腑,舒缓了些许灼热。
“还要再来一碗吗?”
“不啦,我喝饱了,泡久了有点乏了,我再泡一会休息去啦。”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李殊潮感觉到温度略有下降,体内的灼烧感慢慢褪去,变成了热,是夏天时大中午的站在太阳底下暴晒,还要不断运动的那种热。
他头一低,发现周边的水域略显混浊,就像一个人在泥地里滚了一圈,再去河里洗澡搓泥一样。
这是什么鬼情况!他从池里出来,往卧室走去,在半途时,视线变得模糊,像是中暑,立马蹲坐在地上,等视线重新聚焦,才走回卧室休息。
他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自己就变得特别背时,捕鹿被张满找麻烦打了一架;记录书籍,被测试进入了幻境,被折磨的好几个晚上无法入睡,现在又中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法术,浑身如被烫伤。
他闭上眼睛,想起了那清冷的近乎岩石的脸,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就是个神经病,竟然因为看书这种小事用这么歹毒的法术,魔鬼!
在思索中,他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他用手指按压穴位,来缓解头部的眩晕和无力,过了十几秒,他尝试着站起来,却被晕眩感打败,又躺下了。
“咕咕。”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