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看着破旧报纸上时澜的照片,有些吃惊,听着白光和时澜争吵着。
“蔡伦回来了,你去找他,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白光喝着茶说着。
时澜眉目里闪烁着泪花:“白光,我爱的一直是你!”
时澜二十一认识白光,二十四和蔡伦结婚育有一子时期。
蔡伦爱时澜吗?
不爱。
他之所以碰时澜,只是她像那个人。
白燃喝着白开水,发微信给时期:我爸和你妈吵架了,因为蔡伦。
时期半小时后来了白家,看见时澜哭的眼睛都红了,苦苦在哀求白光不要赶她走。
时期看见白燃一袭暗红色长款针织毛线外衫,白光看着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落着。
“白光,我妈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我们先走了。”时期扶着时澜出了白家,踏着雪。
白光望着时澜的背影,轻轻地叹气。
时期看着时澜仍在流泪不由气急:“你那么在乎白光,他在乎你吗?”
时澜踩着雪:“他知不知,我不在意,我要回白家找他陪他,妈,爱你白叔。”
时期没有拦着,看着时澜一袭白色羽绒服和雪色混为一色。
时期去了蔡氏律师事务所,见他生父。
蔡氏律师事务所里,蔡伦一袭藏蓝色西服,透过百叶窗看见了时期,愣了一下,他来了。
时期走进蔡伦办公室看着眼前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生父,有些好笑,有还不如死了。
“你又回来了,是为谁,为那个女人?”时期一拳打在玻璃墙上,玻璃墙上出现了蜘蛛网裂纹,他的手鲜血淋漓。
“你来了,坐,我……今天是她的祭日。”蔡伦点了根烟,望着窗外仿若灰尘般的雪。
“真他妈好笑,你每次回来,将我们母子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妈,她找到了幸福,你能离她远一点吗!”时期双手抓着头上的头发垂头说着。
蔡伦看着眼前的儿子有些茫然:“我和你妈纠缠了十年,最后还是离婚了,呵呵,她是一个好女人。”
时期怒了,直接掀翻茶几,茶壶碎了一地,茶水肆意。
“你马上回法国,别回国了,我们伤不起!”
蔡伦有些心慌,他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白家
时澜静静躺在白光怀里,口吐白沫。
“白光,我走了,记得每年今天来墓地看我。”
白光哭着搂着时澜:“你不是要化妆吗?都怪我,怪我,我陪你。”
白燃闯进来连忙夺走白光手上的安眠药。
“爸,你疯了,我打120了,时澜阿姨会没事的。”
时澜昏了过去。
2019年1月29号凌晨三点,时澜死了。
白光在灵堂前看着蔡伦:“她扔下我走了。”
蔡伦没有言语,静静的看着那张黑白照片上,时澜长发披肩静静的看着他。
时期跪在一边,低着头手紧紧拉着白燃的手,浑身瑟瑟发抖。
白燃看着白光一下老了十岁,害怕她爸会想不开。
晚上,天上依旧飘着雪,白燃一个人走在小巷子里,遇见了一个女人,声称自己是于文。
于文一袭黑色针织长裙一头波浪卷手里夹着根烟:“听说时澜死了!”
白燃听着于文口中讽刺的语气有些莫名其妙:“你认识我吗?”
于文冷笑,手扫过眼前的碎发:“你不就是我爸和那个女人的野种!”
白燃闻言惊得说不出话:“你认得我妈苏然。”
于文扔掉烟头:“你说呢?”
白燃听得云里雾里,随即一惊,她竟不是白光的女儿,她是个野种。
时期发现白燃最近经常跑神,他说话她半天没反应,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时期处理完时澜的丧事,一个人在家喝闷酒,白燃在一旁发呆。
晚上天黑了,雪依旧下着,时期看着白燃依旧没有回家的意思不由纳闷:“怎么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伯父会担心的。”
白燃闭上眼睛,嘴里没力气地说着:“你收留我一晚上吧,我不想回去。”
时期没有说话,开始打地铺:“你先去洗澡吧。”
白燃点了点头,拿着浴巾去了浴室。
时期听着浴室内水声,有些口干舌燥,随即猛扇自己俩,淡定淡定。
一会白燃从浴室里出来,湿发披在肩上,脸上仿佛出水芙蓉,时期静静地看着。
白燃直接给时期头上来了个爆栗子:“看什么呢!”
时期脸顿时红了:“我……我去洗澡了。”
白燃点了点头,用吹风机吹着头发。
我的母亲苏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和三个男人纠缠不清,我到底是爱的衍生品还是个名副其实的野种。
时期洗完出来看见白燃躺在床上发呆,默默躺在地上的床铺上。
时期背过身子说着:“白燃,你有喜欢的人吗?”
白燃心里烦躁的不行含糊说道:“有,不就是宁泽楷吗!”
时期闻言被噎到了:“那我们俩有可……”
白燃看着时期结结巴巴的不由心急:“不可能,我们俩不可能,想都别想了!”
时期有些错愕,他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吗。
白燃晚上睡觉不老实,喜欢乱滚,踢被子。
时期半夜听到白燃咳嗽,小心翼翼将被子给她掖好。
看着她的睡颜,他有些心慌,悄悄捏着她的脸,低头闻着她的香气,吻了她的头发。
白燃睡觉迷迷糊糊突然双手伸过来抱住了时期的腰,时期不敢乱动,生怕惊醒她,不然就尴尬了,连朋友都不得做了。
时期有些困了,就躺到白燃的旁边睡着了。
天亮了,白燃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放大的睡颜,惊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时期被吵醒了,连忙装模作样的也叫起来。
白燃怒了:“臭时期,你不是打地铺睡地上吗,怎么上床了!”
时期摸着头上短寸卷发:“我也不知道,你还搂着我的腰!啊啊!”
白燃连忙捂着时期嘴:“别叫了,我……我错了!”
时期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手拂过白燃额上的碎发:“起床了!我去买早饭,头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白燃闻言看着时期光着膀子,不由面红耳赤,连忙闭上眼睛。
时期看着白燃的粉红脸蛋,轻轻用手捏了一下:“白燃,我穿好了,先出去了。”
白燃睁开眼睛看着一袭军绿色羽绒服的时期,拿被子遮着胸结巴道:“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