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几天只是因为家中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以被拿的,所以才可以留下来。”
“并且他们每次拿走了东西,还会在门上泼一桶污水,表示这东西我们不配用。”
和兮都快被气死了,哪有这种人!这不是强盗吗!
和兮真的是气哄哄的,恨恨道:“我一定要找他们理论!凭什么!”
沈穆拦住了她:“不要去了,我身为家中唯一的男子,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忍耐。”
“我曾经也大闹过祠堂,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打的过一个两个,却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
“有一次,实在是闹大了,打伤了好几个人,他们就将我关在了祠堂中,两天两夜,无饭无水。”
“他们犹觉不够,甚至将我娘抬到了祠堂中,说是教出了我这么一个不肖子孙,理应受罚。”
“当时我娘还病着,生生受了十板子,当天晚上我娘就发了高热,差点去了。”
“当时我就知道,弱者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
沈穆表情平静,就是这样,才能衬出他的心如死灰。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村子里的人这么欺负,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和兮大概知道了,就像是一些拐卖妇女的山村,就是因为他们没文化,他们不懂得法律,所以他们做坏事做的理所应当,做的理直气壮!
和兮有些心疼当时无依无靠的小沈穆。
“如果当时我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你的!他们真的好过分啊!”
和兮抽了抽鼻子,“我们也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并不是好欺负的!”
沈穆愣了愣,只听和兮低声说了什么。
沈穆随即笑了,点了点头。
这件事过去之后,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家中的锅都丢了。
这个时代,打一个锅要不少钱,锅丢了就相当于命根子没了。
有的就直接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哀嚎:“天杀的!这是哪个短命鬼做的啊!”
有的心中忿忿,恨不得找出这个偷锅贼大打一顿。
这些都是他们想想而已,事实上他们如今还在哭嚎中。
等他们出来问的时候,发现村子中大部分人家里的锅都丢了,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
他们气势汹汹,非要找到这个偷锅贼不可!
有的家中有余钱的,还能够再买一个,没钱的就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这种情况下,一户人家中还飘着饭菜香气真的是令人侧目。
说来也巧。
这唯一没有被偷的人家就是沈家庄族长的家中。
这沈族长家里的人如果出来问一问,肯定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们家今天刚好起晚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他们家相邻的人家迫于沈族长平日里的威严之势,也不敢问。
就这样,沈家人起床之后就做起了早饭。
平日里没人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令人侧目,甚至在别人的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这也是和兮的意思。
和兮觉得,这个沈族长才是最恶毒的人。
他不仅抢走了本应该属于沈穆的族长之位,甚至还教唆大家欺负沈穆。
如果只拿走他们家的锅,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就像他们这种人,一定要受到最严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