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思言失眠了。
当然，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明天，就要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
虽然得知她被包养，顾思言很意外，但至少，这个家境贫寒的小妹妹体会到了什么叫花钱如流水了吧。
不过细细一想，一个穷怕了的女孩，能被包养，肯定是第一时间接受吧。
现在，他只希望她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只要能让她开心，他可以选择放手。
不知不觉，天亮了。顾思言从床上翻下，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拨通了林海的电话。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不早了。”
“啧……你先自己解决一下早餐，然后步行过来。学校离你住的酒店不远。”
“我知道了。”
另一边，李雨昕等人也是早早起床。前一晚，负责协助的哨兵小队队长许龙送来了三套防护装具。这一型号的装具套在外边，就和穿了层普通的小背心差不多。
为此，李雨昕和慕诗语特意穿上了JK，而叶城则披上了一件外套。
虽然说在城市里遇见暴力分子的机会不多，但防范于未然总归是好事。
“你说，你怎么不穿DK呢，这样我们就配上了啊。”李雨昕为叶城整理了一下衣领，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可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该走了。距离他们第一堂课上课还有半小时。”慕诗语双手叉腰，站在门边催促道。
“知道了！”
清晨的阳光十分柔和，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顾思言随便买了几个包子，一边啃食着一边朝林海给的学校地址走去。
来到门口，顾思言一眼就看见了门内的林海。林海对一旁的保安解释了几句后，领着顾思言进入校园内。
“不得不说，你来的挺准时。”林海看了眼手表说道，“他们今天有考试，现在刚刚开考。”
“那我们……”
“去考场等着，等他们考完试就能拦住她了。”
……
监考员分发着试卷，李小沫看着眼前的卷子，做完前几道选择题后，后边的题就不会了。
看着一大片空白的卷子，李小沫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这真的是我的卷子吗？李小沫心想。
她可从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的考卷会如此干净。
自己，终究还是重蹈了母亲的覆辙。
李小沫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笔，胡乱将选择题填完，填空题随便写了几个字便再也写不下去了。
包养？是啊，我就是被包养了，但是，我真的是因为那些钱吗？
“面试场地是这里吗？”
“是的，进去吧。”
李小沫被推入一个房间，随后门被关上了。
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站着两位保镖模样的壮汉。
而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一直低着头，李小沫看不清她们表情和面容。
“你是来面试的？”中年男人看着她，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我叫李小沫……”李小沫怯生生地点头，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眼低着头的女人。
“不用紧张，她是你的前辈，不过她的职位，马上就要被你顶替了。”中年男士瞥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女人，面带微笑地说道，“你通过了，一个月十五万，够不够？”
“啊，我这就通过了？！”李小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不需要做些什么，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就足够了。”
李小沫微微一怔，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李小沫，这个眼神让她觉得很是恶心。
“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通俗一点说，你被我包下了。”
“先生……”李小沫的身体微微颤抖，“我是有尊严的！”
“是吗，可你的尊严，在我眼里，只值十五万。”中年男人猛的抓起对面女人的头发，往茶几上猛的一磕。
“啊！”女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玻璃茶几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和一摊血迹。
此时，李小沫看见了从女人口袋里掉出来的学生证。
“你……”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中年男人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过这个笑容在李小沫看来，就像是死神的微笑。
“我……”
见李小沫依旧犹豫不决，中年男人手一挥，两名保镖拖走了倒在地上的女孩，离开了房间，反锁上了房门。
之后的事情，李小沫已经不敢继续回忆了。
周围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只有自己无所事事，李小沫感觉，监考员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果然，自己最终，还是被世界抛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交卷的铃声响起，周围的同学在试卷收走后，快速的离开教室，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不过对李小沫来说，这是第二个噩梦的开端。
“老地方，不管你在干什么，十点钟以前到达。”
看着这条让自己无比恐惧的联系人发来的讯息，李小沫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起手提包，朝考场外走去。
……
“哎哎，同学，你认识李小沫吗？”李雨昕拉住一位刚走出考场的女学生，问道。
“李小沫？你找哪个拜金女干什么？”对方先是一怔，随后的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鄙夷。
“她干什么了，让你这样讨厌她？”一旁的慕诗语问道。
“她啊，家里困难，起初我们大家很同情她，时不时会帮着她一些。不过最近，她突然就找到了个金主，吃穿用都大手笔了起来。”那位女生的同伴回答道，“而且我们经常会发现她出入一个有钱人的私人会所，接送也是豪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被包养了。”
“一个人再穷也不能出卖尊严吧！”女生忿忿然地说道。
“哎，万一她是为了给她奶奶治病呢……”另一位女生的语气中则透露出一丝无奈，“她的奶奶现在还在icu里躺着呢……”
李雨昕听后微微蹙眉，朝叶城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
“她奶奶病了？病了多久了？”
“不清楚，哎，你们不是她的朋友吗？难道不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吗？”
“啧……我明白了，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
打发走两位女生后，两女回过头来，走向不远处的叶城
“怎么样？”李雨昕问道。
“有点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