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秘密基地。”我不禁称赞道。
“第一次来就被你发现了。”
“哈，看来他们在召唤我……都说玩摄影都穷三代，你玩的都是小众高科技，可见收入可观。”
“哈，都是用时间换回来的，以前不谈恋爱，我有大把时间。”
我以前的大把时间都是加班度过的，“不得不说谈恋爱确实耗费时间。”
“我就是剩这么一点点倔，称得上我的优点，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我根本就喜欢被你浪费。”夏至衡深情并茂。
“哈……竟然给我念歌词。”我忍不住捏住夏至衡的脸，对着他的鬼脸突然觉得他这冷清的房间变了氛围，我连忙松开手，跑到窗前透气。
过了会，夏至衡又唤我道：“过来看看。”
我听从夏至衡的安排，在一个一米多长的观测仪器前贴近看，我从那小小的孔望出去，看到浩瀚壮丽的星空，发了一句最通俗地感叹：“太美了！”
“知道你要来，今天天气都特别好，难得看的这么清晰，这么美。你觉得跟肉眼看到的星空有什么不同？”
“我觉得肉眼看到的星星似乎是一颗一颗独立的，彼此的联系完全靠想象，但是通过这个看见数不计的星星，浩瀚星空像一张大网，星星之间都有联系。”
“这就是它们的迷人之处。”
“以前看到过星河系列的设计，当时就很震惊，觉得把浩瀚星海穿在身上太震撼，现在亲眼见到这真实的星海，才体会到自然之美，我们无论怎么表现都无法企及。”
“你是天生的设计师，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设计。”
“你这样说我会有很大的压力的……嗨，你来看看，我刚刚挪了一点点角度，看到的完全不同了。”
夏至衡凑过来看，小小的观测口我们竟然想同时挤下两只眼睛，我往侧边挪动一些，想要给他留出多一些的位置，他眼见我快移到观测口之外，便用手扶住我的头，我们眼睛贴着眼睛，睫毛相互交叉，又都能从观测口望出去，看见一小片星海。
“看见了吗？那一颗最亮的星星。”
“看到了，像一朵花的花蕊。”
“太美了，跟你一样。”
我心中一惊，不免转脸想看他，他却几乎同时也转过脸来，我们鼻子撞在一起，他轻扶我的头，脸轻侧便双唇相触，这是我以为没有准备好的更进一步，要从原来朋友的关系发展出更加亲密的行为，但真实体会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适应。
夏至衡的秘密基地不过十平米，但大小设备有十多台，空间局促。夏至衡将我抱至窗前，让我坐在窗台上……慢慢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化，只感觉窗户开着的小缝，有温柔地风吹进来，吹起了白色的窗纱，轻轻抚在脸上。
——
贾小姐本来把录制节目作为筹码，让我选择跟他们合作，哪知我没有配合，最后机会还是落到我的头上，我知道这个账迟早要跟我算。
企划设计部的全体会议上，贾小姐便跟我“算账”了。
“《设计师的衣橱》是我跟朋友沟通推起来的，我们也算是策划方吧，镜头、宣传都会向我们品牌倾斜，我也算欠着朋友的人情，不过这节目我们已经录制两期了，第一期现场排名第二，第二期只拿到第三，如果只拿到这个成绩，对我们品牌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老板频频点头，贾小姐说的着实在理，“成夕把绩效负责人叫过来。”老板交代道，又转头问我：“灵韵，对于这个名次你怎么看？”
“名次确实不太好。”
“节目播了吗？”
“今天晚上播第一期。”成夕见我的迟疑，帮我答道。
“那是今天晚上开始在线销售？”
“是。”我答。
“多少金额的货。”
“吊牌价是100万。”
“预估销售额呢？”
“70万。”
绩效负责人已经进到会议室，老板便安排道：“程，我觉得贾小姐说得有道理，lynn参加这个大节目，理应单独设定绩效，跟以前的思路一致——奖罚分明，你可以给他们节目推出的设计系列定一下考核指标。”
绩效负责人点头答应。
“lynn，可以接受吧？”老板又跟我确认。
我也点头答应。
不过现场还有人不答应，徐仁咳嗽清了一下场，说道：“是这样老板，这是一个大型节目，在本市，乃至全国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我认为不能只看待销售额，毕竟推出一批设计的销售额只是一个短期行为，节目在现场取得的名次更加重要，因为很多观众是通过现场的节目和品牌的名次去认可品牌，而不会都去线上购买，更不会去了解销售情况如何，所以我建议把现场取得的名次也要纳入到考核里。”如今的徐仁，对我果然更加直截了当了。
老板再次频频点头，跟贾小姐的表述一样，徐仁的表达有理有据，没有不采纳的理由。
“总共要录多少期节目？”老板问我。
“12期。”
“那你觉得能拿几次第一？”
老板这样问我，我着实不知如何回答，我也不是空口许诺的人，而且有Iris在，我也没有信心许诺，我只得答道：“老板你定吧。”
“Bruce你觉得呢？”老板又把目光转向了徐仁。
徐仁没有谦让，回应道：“按照我们目前品牌的实力，我觉得至少要6次及以上，才能给我们品牌锦上添花，而不会拖了品牌的后腿。”
这一次老板久久地盯住我，全场都在沉默。
“那就6次吧，我愿意努力。”我干脆应承下来，在公司久了，我知道有些指标说出来，无论怎么讨价还价都于事无补，还不如潇洒一点，爽快答应下来。
“女中豪杰，lynn算就此立下军令状了。”徐仁带头鼓掌。
再次看到老板频频点头，我读懂老板的眼神：以前弱不经风的丫头，现在变得这般强悍了。
晚上节目播出，第一期节目收视创了一个小高峰，我们推出的设计款的在线销售额也让我稍稍扬眉吐气，温情的小说家这个称号起到了作用，一大波流量涌入，在线销售额很快突破了70万，而且还排在四个品牌之首。
不过12期节目，要6次以上拿到现场第一，现在已经结束了两期，也就是说剩下的10期节目，要60%的夺魁率，我仔细评估之后，觉得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