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俩的到来,陈禾显然很兴奋,就是那副仪容实在辣的肖季然袁圆睁不看眼,陈禾带着她们在一个空位上坐下,笑容可掬——越看越像媒婆......
“前几天怎么叫都不肯来,今天怎么主动来了,还是翘课来的。”
装,小样你就继续装,刘姥姥游大观园这一章人物繁杂,因为是豫剧表演方式,丫鬟婆子一类没几个,可是小姐姑娘加在一起也是浩浩荡荡的,为了凑够人数,陈禾几乎到处拉人,前几天来怕是早被她连哄带骗吃的渣子都不剩:“当然是来提前见识见识陈姥姥的风采。”
一般舞台剧都要化些夸张地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化,袁圆有些好奇问:“秧苗,你们到时候会化妆吗?”
“皮肤要化黄,前两天试妆就叫你的,看看,你们损失大了。”
又绕回来了,陈禾这家伙,肖季然张口要说话被另一个声音盖掉:“陈禾,快过来排练。”
陈禾转头大声回答:“知道了。”
肖季然看清那人有些诧异:“怎么没听你提起冬冬也在。”
“她是编剧没演人物,你也没问啊。”
排练时间本来就短,见她还在磨磨蹭蹭,冯冬冬声音加大有些不耐烦:“陈禾!”
“知道了!催魂啊!小胖然然你们先坐着看,我先过去了。”
肖季然挥挥手:“去吧去吧。”
故事被简化了不少,着重潇湘子雅谑补余香这一段,豫剧说话大多数和普通话一样,咬字还算清晰,红楼梦又是耳熟能详的名著,认真听是可以听懂的,三周的时间太短,她们的发音不足之处很多但完整度已经不错,平时看着不着调的人,都各自把自己的角色演的很仔细,一看就是仔细磨过人物特点的,此时排练的正是林黛玉捂嘴快人快语戏称刘姥姥是母蝗虫,惹得众人捂嘴笑作一团,刘姥姥用自我丑化来欢脱氛围。
扮演的人仔细入戏,看得人微微失神,刘姥姥就像红楼的赵本山,极善于自嘲,自我丑化,把庄稼人的刻板印象固化,从各个侧面来衬托贾府的高大上,又以自己与贾府富贵生活的巨大差距,来凸显贾府的高不可攀,这些原是清客的本事,刘姥姥却无师自通。
袁圆把头凑近肖季然耳边,压低声音:“虽然不懂豫剧,但是感觉她们演的很好。”
努力的人从来不会被辜负,原本突兀的外表,此时都被故事弱化了不少:“确实,如果剧本是冬冬一个人完成的,那冬冬现在真厉害。”
“不是我一个人。”
背后传来不重不轻的声音,肖季然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起来时差点跪在地上,幸好袁圆及时伸手扶住她,冯冬冬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的,余悸未消下勉强笑了两下:“什么?”
冯冬冬没料到她被吓的这么厉害,收起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放柔声音:“作品是我和班上同学一起写的,老师也有帮忙。”
“那也说明你厉害,你看我上学期期末考作文,现在老宋看见我眼睛都不想睁,幸好我现在不是他学生了,不然想想都毛骨悚然。”肖季然忽然觉得很有趣,这种贬低自我的行为是不是十分刘姥姥精神,挑眉弄眼泄出两声笑意,冯冬冬袁圆被她的冷幽默逗的低低笑出声。
笑声渐渐淡去,冯冬冬有事不方便滞留太久,开口:“我还有事,晚点回宿舍聊,先走了。”肖季然点头说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坐回椅子上。
陈禾一直在排练,耐着性子看了十来分钟没能进入到情节中,肖季然的耐心宣布告罄,看了眼旁边的袁圆,她左手搭在旁边的桌子上支着脑袋,看的津津有味,原本想说咱们还是回去赶作业的话被她咽了回去,是了,袁圆一直都是个文艺妹子,只不过这股文艺被她压在心底,偶尔流露但是坚定唯物主义,用她本人的话便是“我清楚知道认真奉行自然界、物质、存在是第一性,精神、意识、思维是第二性。”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季然把身体重心倚靠在椅背上,几天不上贴吧一进去就弹出一堆消息,关注的离奇君更新了好几个案子,其中可乐投毒案让她觉得莫名兴奋,因为她看见了嫌疑犯至今也未找到的字眼,这意味着结果可以自由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