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不论对方答案。
晏景竹点头表示可以,肖季然有些讶异,他的脾气也真是好,但凡有点傲气的都不会接受别人命令式请求帮忙。况且这也不是亢丽丽的作风,她从来不会主动帮忙解决与她有关的麻烦,肖季然眯眼看着她的侧脸弧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是不知道她要收的利息是从谁身上拿,亢丽丽斜眼睨了她一眼,视线一对上,肖季然暗骂滚犊子,就这眼神还用疑惑?但是亢丽丽有什么是需要求她办的?
快吃完的时候肖季然忽然福至心灵,亢丽丽刚刚貌似说第一节晚自习要对稿词,陈禾早前在她耳边说过何止燃是迎新会的主持?额,这两人不会对的是同一份稿词吧?!但是怎么算也和她扯不上关系吧!
餐盘投放处,几人把餐盘放进去,亢丽丽什么也没说,径直就走了,肖季然一阵莫名,感情她就是心血来潮和她共用午餐,顺便帮了个忙?肖季然扯着何止燃落后前面的人几步:“你和亢丽丽都是这次晚会主持?”
何止燃看了她一眼,晚会的节目表早就发出,她这是消息封闭到什么程度?“嗯。”
“亢丽丽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意思?”
肖季然皱了下眉:“我找不到她忙我的理由,唯一说的通的就是你。”
快出食堂大门,陈禾转头,肖季然和何止燃在说什么,回头看了看一个人走在前面的袁圆,袁圆的脸色在指点秘密花园后就不算很好,她急着要去排练,不放心袁圆一个人,只能出声叫季然:“然然。”朝她示意远处的袁圆。
回宿舍的路上俩人都很沉默,回到宿舍袁圆径直去了卫生间洗脸,出来就爬上床。
肖季然不明白有什么点是值得她生气的,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她吗,既然她是因为弹得不好被舍弃,现在有机会为什么不为自己正名:“小胖,你为什么生气?”
一片寂静,只余穿堂而过的风发出轻微呼呼。
“袁圆,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玻璃心,你现在特像一个懦弱鬼,心里明明记恨着被人无形扇了一巴掌,有能力有机会却不敢去扇回来。这次就当我多管闲事。”
袁圆被子底下的手紧了紧又松开:“证明自己很在意他们的看法吗?”重拾难堪?
“最起码先让自己站起来平视,才有俯视的可能。”
“然然,我早就没那么放在心上了。”只是偶尔想起来,有点为那时候的自己难堪,只要王颂余对她说一句他们需要更严苛的节奏,她就会知道轻重,可是啊,她的颂余哥哥忘了全她的颜面。
直到校庆当天,肖季然也没有再提这事,她们是朋友,可这世上从来没有真真正正思想完全重合的人,每个人遇事都有自己的处置方式,她和袁圆在这一点上达不成共识,袁圆没有义务按她的方式走,而她能做的,也只是支持袁圆自己的想法。
大人们夸赞一个聪明又带点狡猾的小孩,总喜欢说‘这个孩子跟猴精一样’,可在学生的眼里真真正正精明的从来都是大人学校和老师,迎新晚会定在周六举行,既满足了学生的热情,又不耽误学校上课的进程,瞧瞧还不精明吗?
迎新晚会的缘故,有表演的人直接在学校过夜,一大早陈禾冯冬冬轻手轻脚起床收拾,去到礼堂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回到自己的排练室,半晴半雨两姐妹在帮忙化妆,陈禾去卫生间把刘姥姥的衣服换上,回到排练室一坐下,几个人以冯冬冬为首就过来帮她抓头发,场面十分摄人,为了梳的紧实几人下手没轻没重,疼的陈禾嘶啦嘶啦的,眼泪都蹦了出来:“冯冬冬,你丫的给我轻点儿!”几人就轻了一点,没一会儿又没轻没重,“冯冬冬,轻点儿!”等弄好,陈禾只觉得头皮不是自己的,眼睛绷得眨眼都困难,关键硬来扯的疼。
袁圆肖季然是下午才姗姗来迟,经历一上午的适应陈禾已经麻木,肖季然伸出食指戳了戳她鬓角的头发:“疼不?”有些欠扁,陈禾一巴掌拍开她的手:“爬开点儿,一会儿乱了,冯冬冬那家伙又要来折腾。”肖季然笑的促狭:“啧啧,看来是真的被驯服了。”换来陈禾横了她一眼。
袁圆看着她的发际边缘都扯红了,皱眉询问:“会不会梳的太紧了?”
陈禾摸了摸鬓角:“上午刚梳好是有点疼,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这么好的揶揄机会,浪费了多舍不得,肖季然又啧啧两声,眼睛弯成月牙打趣:“论皮糙肉厚的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