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姐,天上的乌云浮了几日了,怎么不见一滴雨落下。”争景出了大殿,他从出了顾君安的房间之后,就发现那浓厚的乌云,现在突然想起来,提了一嘴。
“乌云盖顶,劫兆之象。”花敛香回答道。
正在争景踏在阶梯上时,天上却下起了些许小雨滴,随后的雨滴越来越大,争景赶忙回了大殿。
“看这雨势,不知要下多久了。”花敛香看着殿外的磅礴大雨说道。
已经到了中午,争景不由得有些饿了,肚子也发出了抗议声。
“拿去。”花敛香往虚空一挥手,一盘糕点出现在手掌上。
争景接过,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
花敛香倚在大殿的门上,看着殿外人的背影,争景在殿外能遮的着雨的地方吃着糕点,吹着带着些寒意的秋风,倒是惬意的很。
文阁。
“师父,下雨了。”宁鹤与他师父正在凉亭下着棋,天上的那片乌云突然降下了雨。
“下雨便下雨,稀奇吗?”那老先生说道。
“这片乌云坐落在蜀渝国之上,还是第一次下雨。”宁鹤看着天上,从天的一边延申到另一边的乌云,让人感到些压迫感。
“那说明魔道那边有动作了,得到天象的警示,我们笑还来不及呢。”那老先生漫不经心的说道。
“真要如师父的故事所说的那样吗?”宁鹤问道。
“下棋下棋,不要多说。”那老先生岔开话题,又是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你怎么又下一步,刚刚是到我了!”宁鹤回过头正好看见师父多下了一子,把那多下的一只拿出,放回师父的棋盒中。
“胡说!分明是到我了!”虽然确实轮到了宁鹤,但老先生仍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臭老头。”宁鹤骂了一句。
“那也是你师父!”那老先生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没你这种师父!”宁鹤回嘴一句。
凉亭中,师徒二人又是吵了起来,但却说不上的和谐。
蜀渝国皇宫大殿内。
雨依旧下的很大,甚至都没减小的迹象,争景塞下盘中最后一块糕点。
“真是无聊。”雨带来的凉意和清新早就没了新意,看着面前的大雨,争景只觉得无聊。
“好像有人来给我们解闷了。”花敛香站正了身子,看着大雨中的一处。
如水泼洒而下的大雨掩盖了来者的气息,但那一身黑袍,在大雨中依旧显眼。
“顾君安?”争景看着熟悉的黑袍,虽然来者并没有露出面貌,依旧黑袍遮住了脸。
那黑袍人没有说话,雨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衣物贴在他身上,整个人有些松垮。
“你怎知道的那阴影是为魔道之法设计?”那黑袍人说话了,但并不是顾君安的声音,而是沙哑的难听嗓音。
“你们魔道都喜欢这种装扮?”花敛香语气里带着嘲弄。
“先回答我的问题。”那黑袍人语气中带着威胁。
“知道就是知道,你管我从何得知?”花敛香回答道。
“那你便死!”那黑袍人拿出背后所背的长刀,向争景这边冲来。
争景手中没有武器,此时只能猛的退后,把场地留给二人。
“接着。”花敛香看争景两手空空,虚空一挥,一把雕刻着花纹的暗金长弓便向争景飞去。
争景接过长弓,但却没有箭支。
“用灵力!”花敛香说完,迎上冲上而来的黑袍人,刚一对碰,花敛香便被击退数丈。
争景听完,连忙把灵力注入弓身之内,一支箭缓缓成型,争景一触摸,那箭支仿佛实物一般,只是虚幻了些。
拉开弓弦,正好花敛香被击退,那黑袍人也无处躲藏。
“噌”的一声,箭支飞出,只刺向那黑袍人,而争景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借弓身撑着身子。
“哼,雕虫小技。”那黑袍人用大刀刀身格挡,只后退了半丈,便把箭支接了下来。
花敛香在刚刚黑袍人接下攻击之前便到了争景旁边,一只手放在争景的背上。
“我们不敌他。”花敛香说完,周围的景色变换,已然回到了书院。
争景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瞬,周围便换了个模样,脑中还有眩晕感。
这种眩晕感居然有些熟悉。
“呼,回到了书院便安全了。”花敛香松了口气说道,她不精通武艺,逃脱的法子倒是学了不少。
“这个感觉我在顾君安传送我时感受到过。”争景想起来这感觉的来源。
“嘘,这确实是魔道的传送之法。”花敛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师姐怎么会魔道之法?”争景身子想要绷紧,但已经没了力气。
“这暂时只有内阁的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要传出去。”花敛香眨了眨眼,明示道。
“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争景点了点头,既然院长愿意让花敛香留下,应该不会加害于他。
刚刚那一箭像是抽干了他的灵力,现在只觉得筋疲力尽,一个踉跄之下,差点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