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的相处总是趋于平淡,或许平平淡淡就已最好,何苦让烈酒来搅得一醉方休。我是班上的九号,白泽的成绩不是特别好,所以有时我还是能帮帮他。
“雨歆,今天出的数学题做完了吗?”
“做完了呀。你有不会做的吗?我可以教你啊。”
一切都好,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有时我们也讨论一些问题,聊人生,聊生活。我们说,人生问题都没有思考好,怎么好好学习呢。
连续过了两个多月,下晚自习之后我照常和森语一起回寝室,路上说说笑笑,谈着学习,谈着老师,分享我们一天有趣的经历。
“班长,你又在后面啊,真巧。”森语看到白泽后和他打招呼。
我渐渐地察觉到了,每天晚上只要回头,我就能看到白泽的“大白牙”,配上他的略黑的肤色,去代言黑人牙膏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他是刻意跟着我吗?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怎么可能呢,为什么要跟着我,再说他又不是跟踪狂。
疑问其实一直都存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个人?为什么他要当我哥哥?为什么我一回头他就在我身后?难道他是熊骑士!好吧,我也被自己的傻气蠢哭了。
总有一些人猝不及防地闯入,就像有些人莫名其妙就离开了。课间白泽总是和我聊个不停,天南海北,虽然有时候聊得毫无趣味,却也从不间断,我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一次,他突然和我谈起木槿花,因为我很喜欢木槿,淡紫色的乔木科植物,花朵算不上惊艳,却有着非常美丽的花语——温柔的坚持。
面对白泽的种种行为,我终于感到忐忑,不管我对于这方面的事感觉有多么麻木。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不只一次地这样问他。
“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我们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啊。”他总是这样回答我。
哥哥和妹妹?那就是这样的吧。
班上的流言蜚语渐渐地出现,甚至森语的同桌也悄悄地和她八卦:“白泽是不是喜欢雨歆啊?”我就坐在前排,却也能听清她们的谈话,既然没有什么,那也就不怕她们说什么了,从小到大,追我的人也不少,流言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于是,我学会了一笑了之,甚至装作没有听见。
请不要怀疑这是否是高中生活,这就是高中,只是人是情感动物,许多情愫都在不知不觉中萌发,扼杀在萌芽里,自然会摧残植物的生长。这便是我们,似乎男女之间不可能存在纯粹的友情,我感到悲哀,似乎恋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所有的一切都在罪恶的控诉中,却总也避免不了。时代在发展,那么人们的观念更新了吗,我不得而知。
每天依然要很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刷题,顶着黑眼圈,认真地听老蔡的数学课,即使班主任的语文课也丝毫不敢懈怠,害怕落后,在拼命奔跑的同时,又在拼命地想家。各种情绪,终究都要忍耐,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们总认为再往前走一点儿就会海阔天空,有时会忽略周围的人,可是周围的人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