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白泽的时候,很不想搭理他,记得他不叫我的名字,却偏要叫我“老乡”,一直想和他说,我不喜欢这个称呼,碍于情面,却也忍了,好在他现在可以叫我妹妹了。
一次和他谈起,“刚认识你那会儿,我都不想理你。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给我发“你怎么还不理我啊,我都为伊消得人憔悴了”,我那时就觉得你好奇怪,明明看到了消息也没有回你。”我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在好好学习,没有时间理我呢!好你啊,居然敢不理我,都没有人这样对过我啊。”白泽坏笑地看着我。
白泽确实在生活中扮演着一个哥哥的角色,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困扰的时候和我一起分析问题。我一直傻傻的认为只是把我当妹妹,我也觉得我对他就是对哥哥的感情,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尽管班上已经有关于我们两个的绯闻。
直到——
期中考试结束后,班主任说要换一种方式安排座位,后来,他选择了按成绩自己挑座位,分高的优先。白泽想要和我继续坐在一起,他把他的想法和我说了,我也同意了。
换位置的时候,离允朝我招了招手,于是也就坐到了她旁边。其实我觉得坐哪都没有太大的区别,至于我和白泽能不能继续坐在一起都不太重要吧。
白泽现在讲台上组织大家换位置,可是我一坐到那个位置,白泽的脸就黑了,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翻滚的乌云。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等待着到最后下课。
“不是说好了吗,你为什么又到那里去了?”白泽略带埋怨地问我,这是第一次我见到他有些生气。
“我觉得那里挺好的啊。”我觉得很莫名其妙。
然后,我和其他朋友一起去了食堂。
换了座位后,下课再也没有白泽在耳边叽叽喳喳了,我和离允相处得很愉快。对了我还有一个同桌,苏晴,一个很阳光,又有点男孩子的女孩,但是我觉得她长得很好看,苏晴之前和离允就是好朋友,我觉得我们也会成为好朋友的。
每天的日子都很平静,似乎翻滚不起什么波澜,但又有一个词语叫做暗流涌动。换完座位的第三天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大松(我们的英语老师)像往常一样进行课前的单词听写。
“Preparing for dictation!”
“Number one,silly…”
大松在教室里边走边报,突然他好像停下来和谁说话。
同学们的眼神瞬间聚焦,不约而同地朝大松的那个方向看。
我看到大松用手放在白泽的额头上,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因为距离有些远,我也不知道白泽到底什么情况,后来大松就叫同学陪白泽去医务室了。
嗯?他怎么了?可能感冒了吧。
晚自习前,白泽跟离允请假,说有事。他走到我面前,却没有说一句话,和我对视了两三秒,他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期待,又有些失望难过,我看着他,直到他默默地走开,终究没有说一句话。难道是因为我吗?
“离允,白泽怎么了,为什么要请假?”我问离允。
“你还不知道呀,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今天下午上英语课的时候低血糖,就去医务室输葡萄糖了。”离允告诉我。
“为什么啊?”我继续问。
“可能是没和你坐到一起吧,我也不清楚。”
瞬间有一点心疼白泽,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对他来说很重要吗?为什么不坐旁边就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此刻我也是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