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黑暗中慢慢出现几个人影。两个卫兵押着一个瘦弱的男孩走上大理石底座,将男孩双手绑在石柱上,男孩拥有异于常人的红褐色头发,一双蓝色的眼睛被泪水淹没。
阿斯克勒主教站起,大声说道::“今天的炼金试验,依旧是器官炼成术!献祭者是流有异人血脉的人类,需要炼成的器官取自烈焰蟒的蛇胆,炼金术士墨菲斯、艾尔。”
只见一男一女从人群中走出,将身上穿着的布袍脱掉后,赤裸着身体,径直走入一旁的水池中,洗涤全身。两个“猎人”成员抬着一个铁箱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两人合力将铁箱中那条三米多长的血红色巨蟒抓出,那条巨蟒的嘴被特制的铁链紧紧锁住,腹部微微胀大,其中有红色光芒不断闪烁,全身不断的扭动,想要挣脱两人的束缚。
墨菲斯和艾尔洗涤全身后,来到巨蟒旁边。只见艾尔拿出羊皮包中泛着寒光的黑色匕首,对准巨蟒的“七寸”狠狠扎下,迅速向下一拉,快速将手伸入破开的伤口中,抓出那颗有只有拇指大小、却泛着点点金光的蛇胆,她熟练的将蛇胆周围的组织拨开后,将蛇胆取下,任由那条红色的巨蟒挣扎。
随后,艾尔取出一把斧状的砍刀,一刀将蛇头砍下,蛇的鲜血溅射在艾尔脸上,反而让她更加兴奋。她用手沾满流淌在底座上的蛇血,在石柱上描绘着各式各样的图案和符号。一旁的墨菲斯时不时提醒一个?缺失的符号,艾尔一脸不屑。
一切完成后,艾尔的手指开始在摊开的刀具上来回滑动,最后挑选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
“不怕,姐姐的刀很锋利的,不会感觉痛苦。”艾尔微笑的,拿刀在男孩肚子上比划着,男孩吓得哭了起来,一直不停的摇头。艾尔瞬间表现出不悦,一把捏住男孩的脖子,然后不断用力,男孩双眼开始泛白,然后晕了过去。
她伸出舌头在刀锋上轻轻一舔,只见一道伤口出现在舌头上,鲜血慢慢从伤口中流出。艾尔用手指沾了一些,在男孩腹部画起了图案。
一旁的墨菲斯则是安静的做着记录。
艾尔嘴中低声吟唱着,眼中渐渐出现点点闪光。用刀在男孩的肚子上划出一道伤口,手伸入腹中,这时已经晕过去的男孩突然被疼醒,不断挣扎着,尖锐的叫声在这个巨大溶洞上空来回回响,诡异氛围似乎使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一些,我拢了拢衣袍,继续看着。男孩的胆囊被取出后,艾尔将烈焰蟒的蛇胆在原有的位置进行缝合。然后与墨菲斯走出了大理石底座。
底座上雕刻的花纹渐渐被那条巨蟒流出的血液填满,然后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
——
此时的德鲁已经跑到角落,跟几位组织成员闲聊着,我走进一看,他们竟然在以这次炼金术能否成功打赌,小本子上记满了人名和赌注。
无人关心那个男孩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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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终于醒了,他哭着喊着想要喝水,但周围的人依旧木楞的站着,静静的观察。大概半小时后,男孩的嗓子内透出红色光芒,甚至可以隐约看到他脖子上软骨的形状,接着男孩的嘴突然张大,张大到常人的极限后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直到他将自己的嘴生生撕裂开两道口子,从两边嘴角到耳前,样子十分狰狞。
“噗!”,一束火焰从男孩口中喷出,吓得对面的人群向两边散开。男孩喷出火焰后,又进入了昏迷。
艾尔微笑着登上底座,拿出一个铁质的面具,紧紧覆盖在男孩的嘴部,使他不能轻易张嘴。
挥手让士兵将男孩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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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德鲁郁闷的说道:“这个巫婆,竟然成功了,我亏大了!”德鲁一脸郁闷的说道,“上次也是一个小男孩,被她用火柱在身上烙印,想要在不切开献祭者身体的情况下,将替换的器官炼成,但是失败了!这个巫婆还想挑战多重炼金术?真是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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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结束后,人群陆续离开,德鲁却悄悄拉着我向地牢方向走去。“我带你去看看加纳,还有其他活着的炼成怪物!”,德鲁兴奋的说道。
一路上,德鲁给我述说着这些炼成后的怪物:“这些炼成的怪物一般都会被组织以高昂的价格卖给国家或是那些有收藏嗜好的贵族们,只有少数被留在组织内部继续接受试验。国家的军队最喜欢这些凶狠、野蛮的合成兽,在很多战场上,这些怪物总是会发挥超出人类士兵的作用,你还记得那只达德列的半兽人,跟他一样的怪兽每年都会被秘密投放到战场当中,发挥他们最后的作用。少数从战场中逃跑的则会被组织内的猎人们追回处理掉。在做生意方面,组织向来更注重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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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前,德鲁拿出发光苔藓,滴上药剂之后,径直向那间水牢走去。跟我上次看到的场景一样,在光线的照射下水面显得很平静。突然一道黑影在水面下穿过,然后慢慢浮出水面,不过这次她并没有用用鱼尾拍打水面,而是慢慢游到铁门前,那双碧绿色的大眼睛如宝石一般美丽,一头金色长发洒在肩上,一直垂到腰间,遮掩了微微隆起的胸部。
德鲁从背着的布袋中,拿出一条丑陋的海鱼丢了进去,解释道:“这是一种深海才有的鱼类。”加纳一下扑过去,双手抓住海鱼便撕咬起来,这时我才看出她长着尖锐的牙齿,像剃刀一样很适合撕咬。
“人鱼一般都生活在深海,他们只在海上出现暴风雨时,才会来浮到浅海,因为这时候更容易捕捉到落入海中的渔民或是水手。神话传说中美人鱼拥有美丽的外表和优美的嗓音,但其实美人鱼并不能说话,我一次为了探寻人鱼的交流方式,特意抓了几只蝙蝠放到铁笼中,发现加纳竟然发出一种极为尖锐的音调,蝙蝠因此不敢飞行,也不敢靠近!可惜只剩一条人鱼了,这些年猎人们最想抓的到就是人鱼和龙,但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龙?有翅膀那种?”我一脸惊讶到。
“是的,我忘记你是来自东方的人了,我所说的是西方的龙,全身鳞甲背生双翅,猎人们一直在寻找,但是从没成功找到过,或许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
我的记忆一下被唤醒,我、小溪和大牛被献祭时,祭坛上出现的另一种生物,就是一条龙,一条还活着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