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笑了,“其实那天我去找过那个贱人,哦不,是裴依,她……她亲口承认说是她在你经常用的杯子里面嵌入雌性激素,时间久了,你的子宫内就会因为恶性肌瘤而被摘除,这样你就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你也就没有资格和她争艾君了,我一时恼怒,就跑去汪无声的鸿泰酒楼找她算账,就在我去你家经过那座爬山虎大楼的时候,被汪无声的人劫持带到大楼里面,后来……后来就……”
蓝妃一把抱住声音哽咽的大山,“别说了,我都懂……我对不起你……”
“二十多年了,汪无声的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一直没有断过,没想到这些卑鄙的勾当全都在那个爬山虎大楼里进行,和当年你母亲的遭遇一样,我宁死不屈,后来被关进了一间阁楼里,在阁楼里就遇到了高位截肢的方甜,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
“方甜……你能带我见见她吗大山?我求求你了!”
“不行!”大山一把甩开蓝妃的手,带她去见方甜那不就等于把蓝妃朝火坑里推,“我告诉你蓝妃,这件事,你尽快地告诉警方,还有蓝妃,艾君他,他一直都是个好人,他在生意上和你父亲一样老实本分,诚实守信,你一定要相信他。”
“大山我求求你带我……”
解旗走了过来,“你们该走了,要是再不回去被他发现了,我们都活不成。”
“大山!”蓝妃拼命地拽住大山的胳膊,“你不要走,你要去哪里啊!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
大山甩开蓝妃的手,泪流满面地朝车里面跑去,没有时间了,解旗花了一笔钱买通了门口的保安,要是汪无声的人去查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那不仅仅是保安,被连累的还不知道会是谁。
几乎崩溃的蓝妃被解旗的人送回学校,正好赶在放学之前,蓝妃和往常一样,坐上老陈的车,回到艾府。
回到艾府的时候,蓝妃才知道短短的一上午时间,艾府就发生了命案……
这天中午,蓝妃在校不在家,艾君也刚好有应酬没回来,老陈出去办事不在,家里就黄阿姨一个人在忙活,时机来了,裴依拿出藏在抽屉里的那把万能钥匙,趁着黄阿姨在楼下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悄悄地打开了艾延寿夫妇卧室的门……
打开门的第一感觉,是有一股冷飕飕的风迎面袭来,长时间没入住,按道理说房间内应该有的是发霉的味道,但恰恰相反,除了那股冷风,房间干净得一尘不染。
裴依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人在做亏心事的时候,多少都会有点心虚,这股冷风,会不会是上帝用来警告自己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呢?裴依驻足在原地短短的十几秒钟后,便径直地走向床头边的柜子,因为卧室的窗户是开着呢,黄阿姨要确保卧室内每天都能通风,哪里有什么鬼啊上帝的,裴依甚至在心里冷嘲自己,那风不过是二楼窗户里刮进来的,自己吓自己。
裴依知道自己偷偷进来的目的,身怀六甲的她,不顾行动上的不方便跪在地上,在柜子里寻找那一本本的账本,到底哪一本,才是汪无声想要的呢?
忽然,蓝妃的手顿住了,因为她在很多本子的最下面找到一个密封的盒子,盒子的正面写着,给我的宝贝女儿:蓝妃,盒子的背面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下面写着妈妈:裴雅。
裴雅?妈妈?女儿蓝妃?妈妈裴雅?
裴依手足不错地拆开盒子,由于常年的密封,盒子的边缘密密麻麻都是尘土,从里面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裴依知道,真相,就快就要浮出水面……
盒子里除了一张三寸的照片和一只手链外,还有一封信,裴依并没有打开那封信,因为那张小小的三寸照片,和在她记事的时候,外婆交给她的照片,是一个人……
妈妈?裴雅?蓝妃?蓝妃是妈妈的女儿?那我就是蓝妃的姐姐?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盒子从裴依的手里滑落,声音惊动了楼下的黄阿姨,就在裴依意识到走廊里有脚步声的时候,黄阿姨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准太太,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赶快出来,少爷说了,除了他外人一律不许进去,你……”
“操说什么说!”裴依扶着床沿费劲地站了起来,顺便把散落一地的照片还有手链装进盒子里,她一把推开黄阿姨试图把盒子带出去,黄阿姨见势赶忙上前阻止,一边是少爷的千叮万嘱,一边是准太太的六甲身孕,黄阿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太太,你就饶了我吧,你真的不能把东西带出去啊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