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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会被卷进这么棘手的麻烦事,说到底都是操子的错……在那一瞬间,盛田清作忿恨地想着。

八月十七日,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再过十五分钟就是新的一天。

和往常一样,盛田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昏暗的归途。

从沿着列车铁路的大道走出,穿过第二条小巷,进入单向路,便是他家公寓的所在地洞口町。在路灯的照射之下,一眼便能看到洞口儿童公园。

去年刚贷款买下没多久的公寓“洞口之友”就在与那个儿童公园隔了一条马路的斜对面,走路都用不了一分钟,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前方左侧就是“洞口之友”的正面玄关,然而盛田却没有向那边去,而是原地右转,走进儿童公园,在灌木丛边的长椅上坐下,点上了一根烟。他缓缓地吐出烟雾,好让心情平静下来。等到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几分钟,也就是马上就要成为“彻夜不归者”的时刻,他便会站起来,快步溜进自己居住的“洞口之友”公寓三〇三号室。

最近这已经完全成了盛田的固定习惯。只要不是休息日,不对,有时甚至连休息日他也要履行这一套近乎仪式的程序,否则就不会回家。

就算提早下班,他也会先随便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再在凌晨十二点之前来到儿童公园。只要没有刮台风之类的,哪怕天气不太好,他也不会动摇这一每日习惯,哪怕撑着伞也要站在那里抽烟,可见他的坚持程度。

以一句话来总结原因,就是轻度的——不,应该说已经是重度的了——回家恐惧症。他不想见到妻子。

盛田与妻子操子是职场恋爱,交往一年之后结了婚。之后操子辞去工作,成了全职主妇。两人还没有孩子,照现在的样子看来,搞不好一辈子都不会有了。

结婚之后,两人一开始在临近市郊外的出租公寓住了两年。发现这栋新建成的商品公寓“洞口之友”的广告的是操子。这里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位置很好,可以步行到达盛田的公司。

然而对盛田来说,能感到人生开始走向好运的时刻也只有一瞬。买下公寓之后,操子发生了变化,不知为何,开始对丈夫的吸烟行为苛刻了起来。

结婚的时候,操子确实对盛田提出过希望他尽量戒烟的要求,似乎并不是因为担心丈夫的健康或是二手烟对自己的影响,而只是单纯地讨厌烟雾和味道。但盛田没有能够完全戒烟的自信,便老实地对操子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最终两人达成妥协方案,约定盛田要尽量减少吸烟数量。

实际上在最初的两年里,盛田尽量去阳台上抽烟,而操子也没有过多抱怨。然而一搬到新公寓,操子就不收分说地宣布,在包括阳台在内的家里任何角落都禁止吸烟。

起初盛田并没太当真,但当他意识到妻子对此事十分严肃之后,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快。“在阳台抽应该没关系吧?”他要求妻子让步,却被对方严辞拒绝。

“好不容易才买下的全新的房子,绝对不能染上烟臭味。”她执意要求,“这跟在哪里抽烟没有关系,哪怕家里有一个人吸烟,卖房的时候就需要把壁纸全都换了重贴,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光是知道刚开始搬进新家的操子已经开始想着转卖的事就够扫兴的了,再加上妻子的态度实在过于盛气凌人,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盛田不由得火了起来,最终两人大吵了一架。盛田忍不住打了操子一巴掌。从两人交往开始,这是他第一次对操子动手。

操子陷入了沉默。当然盛田的本意就是想让她闭嘴,看着她的眼睛,盛田感到一阵强烈的后悔。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果然自从那天起,不管丈夫说什么做什么,操子都不回一句话。那是今年一月的事了。

明知道没有用,盛田还是道了歉,但对方却始终毫无反应。而且,虽然两人已经决裂,操子却没有要求夫妇分房睡,也没有怠慢家事。能够在保持行动与平时无异的同时对丈夫完全无视,这就是操子的恐怖之处。不管丈夫是安抚还是怒吼、哭求,甚至下跪,她都冷冰冰地保持着面无表情。在盛田家,这种冷战已经持续了半年以上。

这样一来,不就只有离婚一条路可走了吗……盛田开始频频感到绝望。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毕竟买房的首付款是操子的父母垫付的,这首先就是一个障碍。

该怎么办呢?难道只能等时间来融化两人之间的冰山吗?不管怎么思考,最终的结论也只有这一个。

基于以上原因,盛田只好减少与妻子见面的时间,哪怕一分一秒也好,否则精神上实在是难以负荷。

如此这般,盛田便养成了跑到原本不用去的地方抽根烟再回家,这个令人开口就想掉泪的习惯。这全都要怪操子。盛田实在忍不住咒骂一句。

更可恨的是,这天晚上操子居然不在家。然而,盛田知道这件事是在很久以后了。

操子这天为了出席同学的结婚典礼,待丈夫上班之后就坐飞机去了东京,晚上住在了举行婚礼的酒店。第二天又和朋友们悠闲地在东京逛了逛,才坐最后一班飞机回家。

关于这个行程,操子事先一句也没有对盛田提过。鉴于她一直保持沉默,两人之间的冷战状态持续至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打招呼也是理所当然的。当盛田在第二天早上看见自家冰箱上用磁铁贴着的便条时,为时已晚。

先在公司待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跑到儿童公园抽口烟——那天晚上,盛田完全没有履行这个每日仪式的必要。如果选择立刻回家,自己一个人在晚上悠闲地喝口小酒该多好。

在对此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八月十七日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盛田像往常一样走进了洞口儿童公园。

突然他望向“洞口之友”。三〇三号室的窗户一片漆黑。操子已经睡了,不过她平常都会开一盏小夜灯,今天这样还真是少见。完全没有想过妻子不在家的可能性的盛田开始在口袋中摸索打火机,就在这时……

传来了一个声音。

起初盛田并不认为那是人类的声音,因为听上去就像是鸡或其他生物被掐住脖子时发出的怪声。

在终于意识到那似乎是一个女人发出的“住手”“不要”的哀鸣声时,盛田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

“住手啊,住……”

嘶哑的悲鸣声划破黑夜。

“不、不会吧?喂……”就在他抽烟时坐着的长椅旁边的灌木丛中,有个恐怖的剪影“沙沙、沙沙”地晃动,偶尔还能感受到从地面传来的“咚咚”的冲击。

就装作没看见,赶紧逃吧……防御本能发出了这样的警告,然而盛田却犹豫不决地走近了灌木丛。也许是那时还不知道妻子不在家的盛田那搞错了重点的潜意识起了作用,让他觉得与其回到令他如坐针毡的家,还不如留在这里。

他悄悄地从灌木丛后面偷偷看去,不出所料,看到了激烈扭打的一幕。

一个黑影正跨坐在一个拼命挣扎反抗的女子身上。仅凭路灯的光线难以辨清,但似乎黑影是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边把女子的手脚死死地按在地上。不知是想堵住她的嘴,还是想掐她的脖子,总之那名男子不停地尝试用手按住那名女子,却每次都被挡开。

“可恶!”男子焦躁地骂了一句,举起右手。路灯发出的光像闪电般反射了一下,盛田这才意识到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刀。他挥舞着一把刀刃很长的、状似三德刀[1]的凶器。在意识到这点之后,盛田吓得脚都软了。怎……

怎么办?不,什么怎么办,得、得去救她,得做点什么,不然的话她可能会被杀,得做点什么,做点什么……虽然他心里无比焦急,身体却无法动弹。为什么?

为什么我非要卷进这种麻烦事?会遇到这种事,对,都是因为操子,是操子的错,都是操子不好。要是我直接回家,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要是她营造出让丈夫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回家的气氛,我就不会遇到这种,这种、这种、这种……

他不知道自己在荒唐、屈辱和恐怖的心理中原地站了多久。事实上只过了不过数秒,但盛田主观觉得似乎过了数个小时,不,仿佛将永远地持续下去。就在这时……

被按倒的女性突然停止了挣扎,随后趁着那个男人大概是认为她终于放弃了抵抗而放松警惕之时,突然扬起膝盖。

这一记直接命中男人的侧腹。随即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一瞬间以仿佛要浮到空中的气势弹起的男人的身体反压了下来。

“扑通”一声,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无视发出意义不明的骂声的男人,那名女性半爬着一跃而起,挥起手臂顺势猛跑,瞬间就跑出了儿童公园。

太、太好了。那名女性成功靠自己的力量逃脱,令盛田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甚至想要感谢神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而且,既然跑得那么快,估计也没受什么伤……嗯?

也许是因为镇定下来之后头脑开始运作的缘故,盛田觉得快要消失在漆黑的夜里的女性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将头发在脑后扎成一股的她穿着灰色运动服和黑色运动裤。盛田看向灌木丛旁的地面,发现那里还掉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想象着她戴着那顶帽子的样子,盛田脑中的记忆碎片完美拼合在了一起——啊,是她啊,原来是那个女孩。

虽说如此,但盛田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为了方便才管她叫“那个女孩”。由于从未仔细端详过人家的长相,所以其实盛田也不知道对方的实际年龄。

只是在最近的一个月左右,盛田偶尔会看见她在这附近跑步的身影。虽然只能对容貌记起个大概,但应该的确是同一位女性。

遇到她是在长椅上抽烟的时间段,所以自然是深夜。回过头想想,女性在深夜独自跑步,确实有些不太小心。大概是因为这一带是清净的住宅区,所以才会大意地觉得与危险事件无缘吧。其实盛田自己在这半年多里也做梦都没有想过会在这一带遭遇犯罪事件,所以之前看到夜跑的姑娘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从未为她担心过。

现在看来,搞不好我也该改改在回家之前先跑到这里抽口烟的习惯了。抢劫应该还不至于,但被醉汉或可疑人物缠上之类还是很有可能的。就在盛田心不在焉地想着时……

“咚!”

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冲击声,随后又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呜”的呻吟。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盛田回过头,发现是之前跨坐在女性身上的那个男人发出的。明明刚才已经翻过身来变成仰躺的姿势,但也许是想起身时倒了下来,现在他又趴在了地上。

他痛苦地抽搐着,艰难地抬起头。眼镜从鼻子上滑落下来,圆形的银色边框“唰”地一闪。

街灯的照射下浮现出一张意外稚嫩的面容,正痛苦地扭曲着。

怎……怎么了?

盛田意识到这个男人正不断试图把手伸进腹部和地面之间,却因抽搐而无法成功。从他的那个部位……缓缓溢出像水一样的液体,渐渐将地面染成了暗红色。

血?不会吧……盛田终于意识到男人正在流血。大概是摔倒时手里的刀捅进了自己的腹部下方。

看着仿佛把特大号水桶倒过来一般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盛田感到一阵眩晕,实在难以相信这是现实中发生的事,简直像是一场噩梦。

他全身动弹不得。对了……

对了……救护车。

警、警察。

位于公园一角的公共电话亭散发着泛白的光芒。终于从咒语中挣脱的盛田冲着电话亭撒腿跑了过去。脚下一绊,差点儿摔倒。

终于冲进了电话亭。这还是盛田第一次用这个电话。

在按下一一九时,与电话亭隔着一条马路的对面住宅的剪影突然映入盛田的眼帘。住宅的名牌上写着“名理”。

这个姓氏没怎么见过,该怎么读呢……在这种紧急事态下居然还能莫名悠闲地想着这种事,真是令人感到好笑又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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