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种种,景暖暖想起来就有想爆锤自己一顿的冲动,当时犯什么傻,恃宠而骄这种事也该有所收敛,仗着封司彧给她一个封家少主夫人的名号,就在古老的封氏大家族里乱来,若是现在的自己能遇上前世的自己,她指定冲上去给前世的她一个大耳刮子!
不过,那是前世,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白痴。
这一世的她,根本不用为自己的家世背景担心,景家在青木城还不过百年,底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深不可测,爷爷又那般洁身自好,对声誉品格极为看重,白龙要深扒她的背景,恐怕是要无功而返,最多把前世她嚷嚷出去的那些家丑扒出来。
而那些东西若是被封司彧知道……她这一世或许有更多可能将大伯一家的真面目揭露,为爸爸沉冤昭雪……
那些都是后话,她现在的重点,是去见封司彧。
封司彧的性子诡谲莫测,景暖暖不敢定论那一条条短信百分之百地能解决问题,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仍然有可能失去自由。
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她迈开步子走入了电梯。
刚刚踏入卧房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便一下子裹挟而来,带着一股子疏冷的凉意,无孔不入的渗入她的身体,凌冽地划过她每一个毛孔。
“过来。”
病榻上,男人阴鹜幽暗的目光似一条冰冷的绳索,张牙舞爪的向她飞来。
景暖暖僵在门口,脚下好像灌了铅。
虽然重生之后她不再像前世初遇封司彧那样害怕,可是盛怒之后封司彧身上那股迫人的寒意还未消散干净,那种深入骨髓轻易无法根除的恐惧便又浮了上来。
但是,如果仍旧害怕,她就很有可能重蹈前世的覆辙,所以她必须忘记这种恐惧。
景暖暖秉着呼吸将自己的恐惧压下,缓缓朝着屋里的大床走去。
刚走到床边,下一秒,被拉坐到了床边,紧接着颈肩处便是一痛——
她来时没有穿外套,现在只有一件单薄的T恤,一双薄凉的唇带着丝丝狠意用力地欺下,在她的肩头一点点辗转游弋,拉扯开她宽大的衣领。
每一次啃噬,那种不明来由的狠意便会加深一些……
景暖暖僵在那里不敢有任何举动,她逼迫自己克制心中的恐惧与爆起的抵抗,此刻她断然不敢激怒封司彧。
但是她有些不太理解,话说她现在能被封司彧认出来倒也不奇怪,只是她这个杀马特妆容没卸掉之前的样子,他真的下得了嘴吗?是不是给气昏了头?觉得她气息熟悉想都没想就下了嘴,那他一会儿抬起头的时候,会不会分分钟想戳瞎自己的双眼?
刚到昱华报道的那天,她这奇葩造型可是引来无数的嘲笑和嫌恶呃,都怪她以前听闵瑞琪的话把化妆的手法用的极为“巧夺天工”,结果捯饬这个造型的时候也没能收住手,做得过了些。
一看眼前,她这项绝技在封司彧面前竟然失灵……
景暖暖忍不住侧低下头去看。
结果,在封司彧微闭的眸子之间,瞥见了一抹不同寻常的光亮,她顿时一惊,当下竟然无法辨别这种神情的意味究竟是什么?
这种神情,她从未在封司彧的眼睛里见识过,有种莫名的酸涩与……疼惜?
疼……惜……?
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