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长揖而出,朝堂的大门缓缓关闭。他一声长叹。
“如何?”身着重甲之人本在门后抱胸静候,此刻问道。
“陛下有令,狱司厂卫已殆,我二人当应唤醒军队,彻查全宫。”走出的那人头戴高冠,身着长袍,手执象笏,“吾国国运将尽矣,将军!”
“哼,”将军不屑道,“太师,你我皆知,万年以前,这国家便不过空壳一副了,为何要在此刻召唤我等?”
“据陛下所言,”太师叹道,“有非凡之人受命运牵引而来,将其力量化为己用,幻境便可扩大直至地表之上,复国因而有望。”
“一个人的力量?哈,难看的挣扎啊,”将军讽刺道,“涸辙之鱼,尚欲祈望甘露耶?在这宫殿为地上所知的刹那,最后的覆亡就已落定了。现今这些纷争,却像是黄毛小儿厮斗!”
“如今尚有多少兵力可供调用?”
“区区数百禁卫罢了。苟延残喘,能有何用?”
“既然不欲苟延残喘,何不以此为机会,向下逃去?”太师道,“莫再陪同陛下做无谓游戏,若能度过亡海,我等还有一线生机……”
“哼!”将军从鼻根重重地哼了一声,“老夫却偏不欲甘做笼中困兽。”
他转身便离去,不顾太师的挽留。铁靴声逐渐远去。
“危机就在眼前,陛下却为虚渺的希望遮蔽双眼,妄图复燃霸业之火,不与后世沟通,却毅然为敌,何其悲哉!”太师将象笏一摔作两半,自语道,“将军杀人无数,沉溺武斗,不顾眼前危机,又何其愚昧!既然如此,已别无他路了吗……“
长廊之中,回荡着无可奈何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