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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重归莫里

“不过说来也是新奇。”老伯动了动身体,说出的普通话磁性自然满是好听,“这首小曲儿啊,唱了千年有余了。歌词就是故事,曲谱变化就是那个故事主角的一生。不得不感叹,这音乐,最是无用也最是受用。好了好了,你们是客,就从这里下去吧。老头儿我啊,还得去地里干活。”

五个人都下了车向老伯鞠躬道谢。这下他们才看清坐了一路的车是拖拉机。

“记住,去什么地方要问清那里能不能去,拿东西也要知会一声~”渐渐远去的老人不忘叮嘱这群小年轻们。

五人转身面对莫里村的正门:一扇七米高的木门,看那有些风化的样子猜着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两边是守门兽,看着像狮子又想老虎又像其他动物的……这是“啥不像”吧……再两边就是一排的浓密的古树。主干用肉眼分辨大概得七个人才能抱得过来。

“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焦家少爷从上衣内口袋里拿出裹了好几层的玉,忐忑不安的看着白双笙。

白双笙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我也不是太清楚。那就现在这等一会,或者……你主动打个电话过去。”最后的那一眼充满的挑衅。

焦家少爷看看里三层外三层的玉,再仰头看看门上刻着的“莫里”俩字,一咬牙还是把玉揣回了口袋里。“不了,我选择等着。”

“嘁~真怂。”白双笙的左手边又出现了昤昽。“还不及三岁的娃娃。”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昤昽倒是一点不曾马虎。只见她猛地踮脚就向上飞去,坐在木门之上摇响了那个挂在边上的铁质风铃。庙里钟的外表,下面坠着铁质的惠子。微微一动,传音千里——千音铃。

“别期待了,人类听不见也看不见这小东西。”昤昽像是一片树叶,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用侧躺,手臂撑着脑袋的姿势飘了下来。“等着吧,马上就会有人出来。就你那干等法……”昤昽摇头嘲笑,“啧啧,等到猴年马月去吧~”

白双笙气的露出笑容,握紧的拳头要砸向昤昽,一转头就发现人又没影了……赌气一般原地锤空气。

四个人都看着这木门出神,没有注意到白双笙的奇怪举动。在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之后,白双笙戳戳寻回的手肘。“想什么呢?”

寻回猛地抖动一下,其他人也都跟着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总觉着这个地方有种奇怪的力量总是让人想起以前的事情,虽说都是一些美好的回忆……但是,没有人会在知道结局之后还去留恋那种曾经。”

“年轻人,不要总是这么悲观。”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五人一起看过去,来者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衣着朴素,白发满头,手里端着老一辈的烟杆子,时不时的撮上一口自家做的烟,就那样站在木门里面看着他们五个人。

“进来吧。那四个小伙儿都在等着你那。你不来,谁也还不了我们的玉。”烟杆子往后背这么一背,腰杆子直挺挺的。倒是真有几分闲云野鹤的样子。

当家的一发话,焦家少爷哪里还敢愣着,一溜烟就跟上了老人。剩下的四个人也跟了上去。

进入木门之后,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地方。木门外残破不堪,除了那一排古树很整齐之外其他的草木倒的倒,乱的乱,毫无秩序、毫无生机。木门之内却是井然有序,一眼望去是碧绿的草坪,有一条河流淙淙流过。以河流为界,左边只有一座以巨大的石墩为底座,上面架着一座木屋,屋檐四角上扬的很高,下面悬挂着千音铃,有一侧突出来的走廊上面插着旗子。从这个方向看看不到上楼的木梯,不过见这楼的气氛恢弘,步梯的装饰也差不到哪里去。前面是成片的草坪,后面是成片的玉兰花树。

韩睿指着这个方向。“这……”

老人并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停下。“古宅了。可别去啊。”

反观右边,是超大片的蒲公英田。一条鹅肠小路在田中曲折蜿蜒,路的尽头又是玉兰花树。出去一小排的树之后,就会看到成排的房屋。小河为界,两边各是房屋,高出河水很多。道路用砖铺成,走上去高低起伏。每隔三户人家就会有一处用石头砌成的台阶通向小河,偶有几位妇女坐在最后一个台阶上敲洗衣服。后面的房屋都很整齐,上面是一片片的瓦,白色的墙,一扇占据三分之一的外推木窗,一扇漆黑的木门。河边的石凳是与人共坐的长方形,还能看出大理石的花纹。偶尔有几个小孩抬着一个高高的木椅过来靠着石凳。每户人家里都有养着一棵古树。或是合欢树,或者枫树,或者果树。你总能从道路上看到墙边一角有树枝伸出。风一吹过,轻轻晃动倒是蛮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有些家门前放置着一辆高粱自行车,或者是儿童自行车。骑在这样的路上,浑身都会跟着抖动,玩心强的小孩、成人还说不定会故意发出声音。

再走上几步会看到连接两边的一座高拱石桥,石桥的左边有一片瓜藤,右边是葡萄藤。如果你在成熟的季节来到想要尝上一尝就得自己拿起三米高的竹竿,站在飘忽的船上自己去打。落进河中与你无缘,落入船舱里才是你的。自己动手的乐趣也是无限。

过了石桥就会发现这边的房屋有了变化,有些距离的人家就会再架起一个木棚,中间有两个木梁支撑,连接起这两户人家。也就会给道路做一个遮风挡雨的棚子,人们站在下面看村民披着斗笠走向自己的方向。

老时光的模样在这里一点没变,旧时光里的人情在这里久久留存。

快要离开这些房屋,也不见这些“上了岁数”的房屋出现脱漆的情况。韩睿好奇心极强的凑过来问白双笙。“为什么?”

白双笙将要回答之际,韩睿的余光瞥到了大型停车场!?Σ(⊙▽⊙)“什么情况?!你不是说这里很落后吗?”看上去这些车没有十几万都买不下来,再建一座停车场……你逗我玩呢!

前面的老伯把烟杆子放在石墩上,下去旁边的石阶用河水冲走手上的烟尘。边回来边在自己的衣服上把水泽蹭干。“她说的怕是我们这里的生活方式很落后。没有网络,没有水电,没有天然气,没有取暖器,没有饮水机。所有城市里有的我们这里都没有。但是这并不能说我们莫里很贫穷。”环看四周,已经离房屋有百十来米。周围全是没有规则的花草树木,还有成片的田地,后面还是一座大山。“严格来讲,这里就已经不算莫里了。但是要来这里只能从莫里进入,上级啊只能把这里归为莫里。这些车,只有莫里的子孙能停放。之前的游客们只能把车停在镇上的巴士站,步行来这里在体验几回曾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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