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外到底是会算作机遇还是倒霉呢?
这个问题没有应该没有答案。运气好即是机遇,运气不好即是霉运罢了。
但是世间总有那么一种意外,给你机遇,却也让你遭罪。
…………
翌日,白夜一干人等已然是回到了赤阳派。
然而此时,回来的不过只有他们,以及陈寿海与他的两个子弟。
至于他们所搜到的结果,陈寿海不曾提起,甄锦却也没有多问。
看来这赤阳派的确知晓些什么,白夜如此想到。
然而如今却是没有时间让他再去细想那般事情了。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
…………
“你们且先随我来”,
这是甄锦在回了赤阳堂后,再与白夜,元虹与应珠三人所说的话。
随后她便是如先前一样,头也不回的去了自己那处庭子。
白夜与元虹对此倒是习惯了,不过搞得应珠是一头雾水。
那处庭子依旧是不远,且不算大。但飘落的红叶依旧在枫树的枝上不停地犹豫。
仿佛给人一种秋日依在的的感觉。然而时节之变,看着地上那已然枯缩的草花,便已然知道。
只是可能那枫树尚还不得服输,尚还想等得人回来,尚还想用那红叶告诉一声——
秋将,勿念。
…………
“把衣服脱了”,
甄锦的话没有丝毫色彩,仿佛说着一件丝毫不再意的事情。
然而就在她话脱口的那一刻,隔了许久后,她眼前的三个少男少女才是反应过来。
元虹倒是不怎么,说脱则就是欲把衣服扒了。还好是被白夜当即拦了下来,不过难免尴尬之色。
至于应珠,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先前的事情,不由得羞红了脸,拿双手扯着衣服,倒是让衣服更紧了。
看着几个小家伙一众异态,甄锦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然是男女有别,不由得感到头疼,随口来了一句,
“麻烦”
随后她二话不说,举起秀手对着白夜与元虹轻轻一挥——
一声撞门声突然响起,随后则是见少年们一下子飞出了院子。
随后又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
——啪——
庭院的门已然就给关上了。
…………
“好了,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甄锦在关上门后,又是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而听得此话的应珠,虽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乖乖听话,把浑身上下每一块衣布料都褪了下来。而少女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在把衣服脱光后,双手环身,似乎深怕又被哪个人给看光了。
但甄锦可不会管她小丫头的心思,只见她空凝真元,就地去料斩了一颗枫树,随后再把真元化刀,没几下就把那块木头劈成了材板。
之后则又是见她一阵真元围绕,甚至还时不时弄出了敲打一般的声音,不过一会儿,那本是一截高枝的材木已然变成了一个澡桶。
而看着这一切的应珠不知道该说是习惯了甄锦这般,还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只见少女乖乖的坐了进去,等着甄锦下一步的动作。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会儿,甄锦则是又携着一桶水与半簸萁的草药来到了澡桶一旁,只见她一骨碌的直往里倒。
还好是那近冬的井水,小丫头纵使遭了些凉却也没被冻着。而甄姬可顾不得这些。
只见她随后即用真元生火,在那桶底下硬生生的弄出了个温炉。
就这样,庭院里一大一小两个女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与门外的“热闹”难与比之。
…………
“阿白,甄姨为啥要把咱扔出来啊?”
“因为应珠要在里头洗澡。”
“那为啥咱们不能一起啊?”
白夜扭头看向了一旁一脸认真的元虹,他知道,这家伙是真不知道为什么。
唉,
熟悉的长叹在白夜嘴里散开,随后他对元虹讲到:
“因为人家是女孩儿,女孩儿跟男孩儿是不一样的。”
至此,元虹陷入常常的沉默之中,因为他无法理解所谓女孩儿与男孩儿之间的不同,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人。但既然白夜都已然这么说了,那他自是会信白夜,所以他在拼命的思考,思考不同在哪里。
但是直到后来甄锦叫他们进去,他也没思考地出来。
…………
之后的事倒是不必多说,自然是轮到了白夜与元虹,不过两人的草药倒不是只有半簸萁,而是满满的一簸萁,尤得是元虹,白夜看的出来,他的药浴有些不一。
然此事他必不会去计较,毕竟自进赤阳派的那天,他就知道会有这种状况。并且,此时的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阿虹”
结束后,只听白夜轻唤一声
“啊?”
“玉佩借我”,
说完,只见他又伸手而出,
“哦”
而元虹也是毫不在意,将自己那脖颈间的赤橙之物递给了他。
一旁的甄锦原是在打坐,待白夜拿着玉佩走远后,却是睁开了眼,她那欲张又闭的双唇似乎是想说对元虹些什么,但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吐露半字。
…………
出了庭院后,白夜没有停下脚步,握着手中的赤橙玉佩,他并不后悔,倒是有些许愧疚,对一人的愧疚。
但此时的状况已然容不得他再去计较了。
只见他二话不说,走到了兽园处,那里异兽林立,其中不乏爪撕钢岩,穿咬山石的狠角色。
然而此时却只见他们都服服帖帖地被一只小兽坐在屁股下面。
白夜自不会管它,与管值的子弟说后,径直走了进去,二话不说就把赤云给拎了出来。
还没等得它叫苦,白夜便直接把它翻了过来,在其身上一番搜寻,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口袋似的地方,随后往里一掏。
只见其头上猛地一缩,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前一直跟着白夜一行人的苏绿烟。
而此时的她也是不知所措,一脸无助。
但此时的白夜似乎是急的很,也不等得苏绿烟反应过来,便是紧忙将她拉倒一边巷里,
“带我到昨天那个地方”
“什么?”
苏绿烟还是懵的很,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夜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带—我—到—那—里—!”
白夜的声音并不大,但那咬牙切齿的感觉却是完全展现。
一旁的苏绿烟听言,不由得冷汗瀑颈,然而吓到她的并不是那一字一顿的话语,而是那话语间,仿佛整个黑夜突然降临,笼罩天地,从而不给你一分一毫的——
无助,不可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