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间!”
监狱的喇叭里传来了声音,每个小房间的门都自动打开了。
“嗯?”曲星用满脸疑惑的走了出去。“这么人性化的吗?居然还有自由活动时间?按理说这里的不是死刑犯也差不多了吧。”
监狱里,一个个刚刚出来的犯人都看着曲星,大气都不敢出,曲星不走,一个都不敢动。
曲星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嘀咕了起来。
喂……你们倒是动动啊,我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等你们带路呢,这算什么?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随着不动一步。
算了算了……
“喂?”曲星叫了一下不远处的一个彪形大汉,似乎就是进来时候聊天那个。
“啊……”彪形大汉虎躯一震,差点没站稳。
“饭堂,在哪里啊……”曲星有点不好意思。
“在……在……那里……”大汉微微颤抖着指向了一个方向。
“谢了……”曲星慢慢走了过去。
一路上,旁边的人一个敢大口喘气的都没有,早知道这些可都是无恶不作的恶徒。
但不是因为害怕,大多数都是敬畏和崇拜。曲星当之无愧是这里罪行最重的人,甚至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些人不要说当街无证摆摊了,甚至都不敢有这个想法,怎么能不让人敬佩。
更何况曲星还被帝国宰相从绳套里捞了出来。
“喂喂喂……他刚刚和我说话了,说话了……”曲星背后的大汉激动的像个孩子一样。
搞个鬼啊……摆个摊这么严重的吗?曲星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的崇拜眼神,甚至有的还忍不住哭了出来。
曲星缓缓的走向食堂,一路上所有人肃静的站在两旁,投来庄重的目光,宛如帝皇加冕一般。
“快快快!站好!他过来了!”
曲星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食堂里安排的声音。
搞什么啊……
曲星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门,梦里更是夸张,所有人都站到了两边,齐刷刷的看向曲星,只留下一个小路直通打饭窗口。
窗口里,一个打饭的老头儿瑟瑟发抖。
还真就是加冕了啊……曲星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阵势。
“大家好……大家好……”曲星假笑着对着周围的人挥手致意。
一堆人盯着曲星走到了窗口前,简直不能再庄重了。
曲星哭笑不得的看着窗口里瑟瑟发抖的打饭老头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好,我要一份色图……呸!一份饭,什么都加一点就好。”曲星伸出一根手指说。
“好好好……”老头用颤抖的声音说。
这个老头儿抖成这样,别给我个空盘子吧……曲星心里嘟囔。
老头儿用颤抖的手拿起了勺子,插进了米桶里。
出人意料的是,老头儿居然,一下子把所有米饭舀了出来,吨的一下放在了盘子里。
“好手法……”曲星看着堆的老高的米饭说。
老头儿不敢闲着,又把勺子放进了土豆丝里。
老头儿提起了勺子,勺子里的菜不仅满满一勺,更是堆的有一米多高,早知道这可是土豆丝,就算是认真的摆也不好摆出来一米多高来。
在曲星惊讶的目光下,老头三下五除二的在米饭上又盖上了好几个一米多高的菜堆,简直把所有吃得都硬塞进了一个盘子里。
“额……谢谢。”曲星抬头看了看小山一样的食物,像是一个大王冠的模样。
曲星两只手放在了盘子边缘,用力抬了一下,小山根本就纹丝不动。
哭笑不得的曲星撇了撇周围,所有人还在注视着自己。
不行……不能丢人!
曲星抱着莫名其妙的鉴定信念,拼尽全力去抬食物。
“啊……啊……”曲星吃奶劲都要用出来了。
看着用力的曲星,不少人默默的加油了起来,甚至还喊了出来。
“啊!”曲星一用力,果真微微抬起了盘子。
啪啪啪……人群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像是仪式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阶段一样。
“啊啊啊啊啊……”曲星紧咬牙关,缓缓抱着食物走了起来。
稳住……就几步……
曲星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向了最近的桌子。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声由小到大,最后几乎是震耳欲聋。
曲星在加油声中终于走到了桌子边,将盘子撂了上去。
“呜呜呜!”人群莫名其妙发出了响彻云霄欢呼声。
“谢谢支持,谢谢支持……”曲星坐在椅子上差点虚脱了。
啪!餐厅的门突然被用力打开,打断了众人的欢呼,所有人都寻声看去。
阜痕和韩襄一脸懵逼的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傻瓜难道是一种传染病吗?”韩襄吐槽。
“哇!亲人啊!”曲星感动的热泪盈眶。“你们怎么来了?”
“你啊……还真能作死。”韩襄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就算瑞乌是我的地盘,进来也遇上了不少麻烦。”
“不如先找个合适的地方慢慢聊?”阜痕说。
监狱几乎就算是韩襄家开的,很快三个人就到了一个安静的探监室里。
“哇,我好感动啊……你们居然这么关心我。”曲星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啪!韩襄重重拍了拍桌子。
“别给我套近乎,老是说,帝国有什么阴谋!”韩襄质问。
“唉?”
“亲爱的,亲爱的,别激动,他是镜心的儿子,肯定不会是坏人的。”阜痕连忙说。
“喂,不要随便污蔑我啊,我可是三好学生。”
“为什么你要挑战瑞乌的权威,居然还会被帝国宰相救下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额……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摆摊这件事……我脑袋抽风了。”
“恩,很合理。你就是这么傻。”韩襄丝毫不怀疑曲星摆摊的理由。“那米内特呢?!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很简单了,他可能觉得我死的太痛快了,所以准备整死我。”曲星摊了摊手。
“这么说,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他肯定认识我。”
“镜心的儿子他肯定认识……”阜痕认真分析。
“你能不能不要纠结镜心了啊……”曲星板着脸说。“主要是因为帝国有一个非常危险的毁灭性试验,这是个绝密的机密,不过我意外知道了。”
“你死了岂不是更好?”韩襄问。
“拜托,斩草除根,我就是草头,除了我意义不大,关键是从我出发,拉出来所有的知情人……”这套说辞是渐霜早就教给曲星的,能用在多种和帝国有关系特殊的情况下。
不能随便的就把一切都揭开,那样并不怎么有利。
“我知道的可不是这样……”韩襄盯着曲星说。“米内特给你的任务明摆着就是让你去送死。”
“不至于吧?绝天河的异常不就是看着奇怪而已吗?”
曲星心知肚明,全都是逸龙剑原因,根本不会有危险。
“那是为了安稳局面的说法。”阜痕说。“现在异常的核心区域出现了非常危险的暗蚀,而且在不断扩大,如果一直这样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啊?不可能吧。”曲星完全不敢相信。
逸龙剑不可能引起这种问题吧……难道,上次在赌场渐霜偷偷取了我一点血吗……那也太可怕,就算是渐霜也不至于阴险到这种地步吧?
自导自演一场危机?造一个英雄,有必要吗?完全没有必要啊!
渐霜,明明就是瑞乌的老大,用不着这样的啊……